早上做了一個可怕的夢,竟然夢到睡覺時有一個看不到的灰色陰影緊緊地纏著我,我的心裡很害怕,連唸「南無阿彌陀佛」與「觀世音菩薩」都會結巴。突然間那團灰色的陰影變得清楚,是我一個國小同學,而我八百年沒跟她連絡,更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麼?她跟我說,她在附近自盡,其實一直跟著我。知道是她之後,我反而沒有剛剛的緊張,天好像有些亮,我還問她是不是不能照到太陽?她向我點點頭。她很輕鬆地告訴我,她現在在台南的某個塔內,之前放在新店和內湖附近,那些地方是屬於法鼓山的。希望我有時間可以去看她,尤其是在節日的時候,會有人燒錢給她。她還示範去世之後會穿的衣服,很俗氣,而且對她而言都太大了。這時候我正要問她,如果念一些經文,會回向給她嗎?還沒有回答我,我就睜開眼睛,我的手機顯示,早上四點多。
醒來的時候,其實我還是蠻害怕的,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裡很毛。我看著手機裡面有個簡訊,是我朋友send來的,哇~好像真的可以漫遊。當我繼續害怕,但又朦朧睡去的時候,手機又響了,是另外一個朋友。我在一片迷濛中,跟他說「先生,你打的是國際電話!」他大概以為我已經回台灣了,於是便說掰掰而掛掉電話。我的心裡還是很不安,於是打開床頭燈躺著,這是我不曾有的經驗,第一次感覺這麼害怕,而且還是在異鄉。這時候就覺得,如果有個人能在我身邊就好了。
七點多,我決定要起床了,一方面真的無法安心入睡,另一方面因為早上要去逛UC Berkeley的校園,所以得早些起床。梳洗完畢,吃完早餐,再稍作整理行李後,朋友就來敲門了。於是我跟他徒步從North Berkeley走到他們的校區。
UC Berkeley像政大一樣,山下的校地不大,許多在山上,但根據朋友所述,山上大多都是國家級的實驗室,平常人是無法進入的,因此我們就在山下的校區逛。山下的校區有很大一片都是做生物科技的院所,或許現在生物科技是熱門吧!但是朋友說,從很早以前,UC Berkeley就有這麼多的生物科技研究,所以他們的建築多到他也不清楚了,而其他的音樂系、社會科學系所相形之下,就變成了少數。朋友說,念社會科學很難在這一帶找到工作。或許因為加州很多與矽谷的科技相關,所以社會科學在這邊一點都不吃香。說到這邊,我常常感覺很不服氣,明明大家都念很多書,如果要貫徹工作無貴賤,那為什麼我們所唸的學科卻讓我們收入這麼少。或許有人會說,這是一個供需的問題,但我也想問,如果沒有大家的分工合作,那麼高科技還可能繼續嗎?沒有農夫,那些在實驗室的人要吃什麼?會餓死吧!這時候就想到了無米樂的昆濱伯。
山下的校區,我們花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與Stanford比起來,感覺小很多,而校園也較為擁擠,但我想每個學校都有它們的特色,因此我也不會覺得誰好或誰差。只是回到旅館之後,迅速check-out以後,我拖著陳重的行李到達BART站,仍然因為轉車、等車而到中午十二點多才來到機場。在西北航空的check in櫃檯,幾乎已經沒有人了,我馬上衝過去報到。把我沉重的行李丟到磅稱上,還好沒有超重,不然我真是擔心。
到了出關的檢查處,oh~my god!人超級多的,檢查的速度很慢,而我只剩下差不多一個小時的時間,這時候有點緊張。還好後來速度有變得快一點,檢查人員不斷提醒任何飲料、液體等不能帶上飛機,我突然想到背包裡面的水壺,裡面還有3/4的水,於是在進到檢查處前,我拿起我的水壺猛灌,出乎意料地一下子就喝完了,有個東方人看著我猛喝水就一直笑,一直說著「liquid」,我只能點點頭,尷尬地跟他笑一笑。本來認為我的行李在喝完水後就沒有問題了,但是X-ray檢查的時候,老太太還是在那邊大叫「liquid」,我實在想不起來我還有什麼液體的行李?只好乖乖被帶到旁邊檢查,檢查小姐翻了很久,也翻不出個所以然,但是老太太大叫,一定有問題,於是只好繼續翻。我看著時間一點一滴流逝,更緊張了,但是我又不能催她,終於後來被她發現違規的「liquid」,竟然是我那用到剩下不到1/3的萬金油,我差點昏倒。我嘗試跟小姐說,這就像是護脣膏一樣,不過小姐仍然很堅持,唉~我也懶得跟她吵了,於是就跟她說,那就拿去吧!之後我趕緊飛奔到我的登機門,本以為還要經過一個出境的程序,沒想到竟然不用,因此我才能去上個洗手間後,安然地跟著大家上飛機。
這次座位旁邊坐的是一個日本男生,長得還算不錯,但一路上仍然沒什麼交談,還是那個借過的excuse me,但每次我去洗手間時,他都站在走道上等我,讓我有點緊張,有一次因為排隊排很長,讓他站了很久,只好回去的時候跟他說了聲sorry for waiting。坐了好久好久的飛機,大概是十個小時左右吧,終於回到東京成田機場。這時候我又得找日亞航的櫃檯,於是又詢問了information台,服務小姐告訴我必須到第二航廈轉機,只好又坐著那邊的接駁巴士,往第二航廈邁進。沒有到那個距離很有些遠,我從28號登機門坐到95號登機門還有一段距離呢!成田機場真的蠻大的,因為再次在起飛時,我甚至看到212號登機門,真是恐怖!
在候機的時候,口實在很乾,但又沒水喝,逼不得以只好到販賣部去找水。點了一杯熱紅茶,沒想到竟然要320yen,哇勒~成本大概不會超過台幣10元吧!竟然賣這麼貴,不過沒辦法,這時候不得不低頭。19:30飛機終於要再度起飛了,看看時間,我已經快要24小時沒睡覺了,實在很睏,於是連晚飯也沒吃少,就進入了夢鄉,而且一睡就是將近兩個小時,所以睡醒之後,就降落在台灣桃園機場啦!媽媽在入境大廳等我,我們便坐著國光號轉捷運,2006年9月18日23:35順利回到台北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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