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年來認識愈來愈多的單身女性朋友, 也愈來愈難有機會參加婚禮, 更別說是滿月酒了, 因為聽的看的婚姻經歷也更讓單身女性卻歩吧! 由日前一篇報導”男性一生會换7個性伴侶,女性則换4個”覺得是個聳動的標題,也就藉此來寫個經歷:
”徹底成全他和他的那些女人們, 並感謝那個女人願意接替她過那樣的生活!” 竟是她說服自己的離婚理由, 沒有房子沒有錢, 只有夫家從不承認的孩子。離開他和那個自己全心營造的家那天, 婆婆一味的指責就當作是她護子心切, 對事情不了解吧! 收拾著衣物的她強忍著難過與心痛, 孩子迅速的著裝换鞋要跟著媽媽出門, 來到樓下時警衛問起, 才不爭氣的淚流滿面, 也才想起自己其實無處可去, 也沒人可以暫時投靠, 看著孩子的臉, 內心更是沒來由的酸, 而孩子還邊走邊說: 我幫忙推行李啦. 可她還才三歲自己走都還踉踉蹌蹌的呢! 拋在腦後的是一整段傷心的經歷, 酗酒粗暴又常垂打妻子為樂的前夫, 總愛長篇大論的訓話的婆婆及同樣性好杯中物的公公, 和一個長的漂亮會說話卻沒腦子的小姑, 卻不知這一跤後自己得要花好幾年的時間來復健。
回想一年前, 先生要她陪同出席和那些女友們的聚餐, 原因是其中一位孩子滿月了. 當他們依時間約定到達餐廳時, 那些女生都還沒到, 於是他們先就座; 等著等著約莫超過了10幾分鐘, 小孩等的不耐煩, 於是她先帶孩子在餐廳四處走走, 回到座位時, 换先生坐不住一直不停的到樓下看, 還說怕她們找不到 或是沒等到就走了。 她想, 天啊! 從不曾見他那樣貼心對自己過呢! 大約等了一個鐘頭, 才見那幾位打扮火辣的出現, 說因為沒仔細打扮不好意思見人之類的, 那時候她的先生早已樓上樓下張望過四五回了。用餐時她只專心的餵小孩, 沒注意到她們在聊些什麼, 當然也沒啥好答腔的; 直到小孩飽了也坐不住時, 她才離席抱著孩子在餐廳內逛;再回到座位時注意到時間已過10點, 小孩該睡了, 而先生還無意離開, 竟從皮匣裡抽出500元往桌上一丟說:你自己坐計程車回去! 怔著的她當下傻了眼, 想抱孩子走, 可孩子又賴在先生腿上怎麼也抱不起來, 那幾個女生睜大了眼看她, 只有她自己知道那種羞辱, 轉了頭就離開她們走出餐廳. 從八德路二段走到建國北路, 淚水再也忍不住的留下, 竟成了放聲大哭, 掏了掏口袋只有18元, 連坐公車都不夠, 於是再由民權東路走到中山北路搭公車, 因為雙腿不聽使喚, 而18元也只夠付一段票. 夜已深的台北街頭, 和邊走邊哭的她, 也許本來就沒有關聯吧! 回到家開了門來迎接的孩子問: 媽媽, 你去哪裡為什麼還一直哭啊? 隔天早上, 她就帶孩子回娘家小住了. 實在也是承受不了了吧!娘家很快也把她們母子趕回去, 說是為了她們夫妻好; 而自此這對夫妻也就過著形同分居般的生活. 讓這個一直像拼了命維護婚姻的女人, 仔仔細細的想想這些年拼下來的是什麼樣子的婚姻.
剛結婚時, 知道先生每個星期總有一天在外應酬喝酒, 總是用因為工作需要來說服自己, 而她也忙著工作並沒有多過問; 週六或日也和同事或朋友小聚打牌, 本來也當作交際活動沒有太多干涉; 還新婚總是想著存多些錢, 可以買個房子不用寄人籬下; 買的衣服也由婚前的精品舶來品店, 婚後她自動改為地攤貨; 知道婆婆煮完餐後, 廚房總是弄得一團亂, 廚具亂七八糟, 於是她也自動收拾起來, 可婚前她也沒下過廚呢! 孩子出生時終於買了一層樓, 接連而來的是先生需要錢投資一間大陸的公司, 幫著籌錢的是她, 繳房屋貸款的也是她, 用的是婚前的積蓄; 婆婆住院她得去醫院照顧, 可她白天也要上班, 到晚上真的沒體力了, 還要趕著從保母那裡接回女兒; 幾個月後婆婆走了, 小姑來要當初合買房子的錢還有利息, 先生沒回應, 她只好和小姑商量分期攤還了; 先生投資的公司雖然前景看好, 只是沒回收還要一直丟錢下去, 多撐了兩年股東們決定解散, 除了產品別的啥也沒得分; 而她又懷了第二個女兒, 先生開始沒能拿錢回家了, 為了顧著先生的面子, 只好自己硬撐著, 畢竟先生沒外遇也沒打過她, 撐著撐著她逐漸忘了當初結婚的原因, 只剩下無盡的累… …只想著如果離了婚, 可憐的是兩個女兒沒人照顧!
比如他總拿她的牙刷來刷馬桶, 不知情的她還被他回頭問:”怎樣? 刷起牙來的味道如何?” 或是他老學電影裡的剪刀腳, 用他的兩隻腳來夾她, 痛得她哇哇大叫也無動於衷; 要不就是用腳指頭狠夾著她的腿肚子說:”妳很耐夾嘛.” 懷孕時的孕吐, 讓她傍晚後所有進食的水, 飯菜, 水果全都吐出來, 他除了嫌惡的看她並轉過頭去, 還會摀著他自己的口鼻嫌她臭, 她也只好自己處理那些穢物及平復心情, 可接下來她趴著弓起腰身調整胎位時, 他也會一腿就橫跨在她腰背上, 不顧她的不適, 還說:”我這是在幫助你!”倒是他會偶爾心情好, 用電鍋熬起一盆盆和著不明尿液的雞腿湯, 要挺著肚子的她喝下去.
直到孩子生下來, 終於也不吐了的她, 直想著怎麼沒在產檯上暈過去, 或著因失血過多, 就這樣了結自己無意義的一生? 偏又那無辜的小生命拉她回來繼續面對真實的人生. 做了父親的他, 當然也不認為孩子是他的, 仍繼續倒下一整罐一整罐味精在開飲機裡, 給這母女喝著, 而他自己是一口也不喝的.
總算捱過了孩子的青春期, 外遇的先生這時候回頭, 因為那個女子嫌他又病又老, 不願意照顧他; 而這房子還是他賺的也是他的名字。 想想年輕時他雖不願照顧自己, 除了孩子也沒多給過自己什麼, 只是那時候公婆也沒太為難自己, 因為他們知道自己兒子的行為失當, 多虧這些年媳婦的容忍; 先生不願把房子轉出給她, 但同意簽離婚證書, 因為她答應仍然會照顧這個家, 還有生病的他, 只是他不能過問她的生活。 對她而言, 好像連呼吸空氣也自由多了,夜裡也睡得更好, 這就夠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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