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不清第幾次了,她從宿醉中醒來,身邊躺著的是他-一個班上同學,年紀差不多,有著壯碩的體格,這時,他粗大的手放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要吃早餐嗎?』他問『我買給你。』
面對他溫柔的詢問,她困窘的拿起內衣,用被單包裹著赤裸的身體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淋溼酒意甚濃的自己。
他呆在床上,一回兒,向浴室的她喊話:
『我先走了。』
說罷,關上門。
在他離去後,她才圍著浴巾走出,坐在椅上點燃細煙。
「怎麼辦?」她想著,「又一次,打給他…」
她一邊想著,煙差點燙到手指,她急忙捻息,換上外出服出門。
離婚幾個月了,她發覺,她自己變了一個人,剛開始寂寞無助時,便會打給他哭訴,他便會開車,遠遠的載她去七星潭看海,有幾次,還抱著她親吻,她清楚的知道,這不是愛,那麼,這是什麼?
在班上,他們總遠遠的保持距離,深怕尷尬,如只是肉體關係,應該不須羞澀吧?她想。
「嗨!」她說。
『嗯!』他輕輕回應。
似乎,寂寞而衍伸的激情,並不代表什麼,湧現的,只是異常冷漠。
「好奇怪喔!」她天真可愛的好友說著「我們以前常出去吃飯、唱歌,現在好少說話…」
「他越來越孤僻了!」她接著說「也許這是星座特性。」
她朋友不疑的點點頭。
下課,回到套房,又是無眠的週末夜。
她隻身走進巷口商店買酒,撇見班導,她閃進暗處直到那人離開,她才走進大門。
「躲開也好。」她想「免的又成花邊新聞。」
她苦笑,一年級時,導師有意無意的走到她座位,哈拉些無關學業的事情,她則冷淡的回應,這樣也會被傳,現在都二年級,還有的傳嗎?
結帳離開,她轉身走入黑暗裡,月光裡的藍灑下,她的影子,正飲著無言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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