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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4-12 02:55:34| 人氣188|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一如火車軌盡頭的微妙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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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4月4 日,我坐了18小時長途車從Belo Horizonte經Curitiba回到P市。為了辦一點去年留下的雜事,也為把行李帶回B市X家。在巴士上經過P市舊居,一系列的屋子的外牆都被粉飾一新,一派新好景象。我在近海邊的HOTEL CONTINENTE住了兩天。

所有在這裡的人,我得到過的女孩們、我得不到的女孩們、我想得到卻最終都得不到的女孩們,在此我鄭重向妳們告別。我人生的首30年內可能再不會重臨此地(亦即,未來五年來我很有可能不會重回P市)。儘管無人、絕對的任何層面上的無人、無人知道我為了要永遠告別妳們而曾為妳們在彷彿之間暗中含淚,我卻非要在此極其鄭重的垂首泣別。即使當中奧妙無人能與我分享,我卻早已把這份心意分享極其AVERAGE散發予所有需要接受此一信息的所有人。要沉淪要發跡要一直無所事事的人會繼續循其生命軌跡持續運行,即使深重如殞地墜地絕地一擊、而我即使再極力咆哮、亦只能成為你們心扉輕輕一敲。我明白。所有。And this is life. 但請即管有意無意間聽我說一聲: 我愛妳們。


在X的眼中,我只離開了B市2天。
在P市好友們的眼中,我在P市只逗留了2天。
對你們來說,這不過是一篇文章中的幾句句字。對我來說,這何其重要,彷彿已過數年。在我眼中,具體上我亦只在P市留了2天。但這兩天分割而成的48小時,每個時段都都足以以輻射形式無限擴展。P市以嚴肅見證者的形式冷眼旁觀了我的成長、我在巴西的經歷。

NEVER.
NEVER.
NEVER.

歸根究底我有沒有成熟過都好,我都把曾經屬於成熟的時間獻給這個小城。這兩年間,我或許變得更加偏激、有著不可救藥偏見的物件或許更有所增加,處事更加稜角分明而不見圓滑。執筆之時,心境有如喝飲半暖不凍的啤酒般不暢快。活還是要過、令人有不暢快之感的啤酒還是要喝、P市,我短期內是不會再回去了。

注定要在我眼前經過的閒人們繼續在我眼前經過,我的手掌卻在不知不覺間逐漸變大、手指逐漸變長、變得不再醜陋,或者準確的說已不再像以往那麼醜陋。接不接受都好,數十年內都必需正面確認其價值所在並加以運用。思想與肉體的距離已愈來愈遠。想像中最糟的情況只得自我了斷一途。別無他法。惟肉體堅持苟且偷生,直接導致自我MENTE痛苦不已、達致極點、幻覺不斷在腦際瘋狂地無節制地致命地爆發,各種色彩變幻不一的圖案反襯著醜惡肉體從而使矛盾加劇。不單自已、連身邊所有的人都突然變得醜陋異常。不管是心靈上還是肉體上。但我無論如何都要在這裡鄭重宣稱,我在最低的限度上程度上都愛著你們。所有不屬於自己的物事都有可以被我愛的理由。我個人固然能力有限,但在我的世界上我則是世界的絕對主宰。這是我給你們的。這是唯一值得可慶可賀之事。也是我給自己的。人們與自我空間合二為一,感覺絕對不頼。

最最恐佈的感覺是,是當自己成為社會上任何一個活動層面上的純綷消費者的時候。消費主義一直為左派思想分子所為詬病,然而世上即使在少數極端國家外所有人都活在消費主義中心當中。活在當中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發覺自己竟活在其中。人們為了解決溫飽而成為餐廳小吃店的僱客、為了解決性慾而成為嫖客、為了放鬆心情而成為賭客、為不不斷滿足自我私慾而努力工作服務其它消費者以滿足自我消費。如此循環不斷,而竟無人能阻。作為人的價值已然消失殆盡,剩下的渣滓則作為消費主義社會的殘缺不全的一個組件。被消費與不斷消費,連愛情都淪為利與慾望的等價交換(如人們花數美元買鮮花一束只求獲取少女於臉上之一輕吻),

變異! 變質! 變魔!

在這個極端消費主義的社會,物件一旦失去其商業性價值當即立刻變得一文不值。而我又能做些什麼呢? 只能靜靜的觀察這個已然光怪陸離的世界。一面積極參與其中、一面自我鞭韃。直接導致強烈自我毁滅傾向。消費主義社會之心理學家會將此類現像分析為自我估視能力低下、或自卑心理作崇直接形成自暴自棄傾向。心理學家為此立下定案、開上藥方、作出正面忠告並積極研究治療策略,然後大條道理收取酬勞,以滿足其好比嫖客或比純綷嫖客更糟的社會消費,以成其環節的運作。

不能成為社會的一分子,是我的過錯。錯還錯,卻不能怪責任何人。XANDAO說得好:「什麼規距、上司、HORARIO、AHHHH NAO,通通同我收皮!!!」

此刻感受著新買來的毛巾的新蔟蔟的香味,一面獨自慢慢啜飲啤酒。


翌日我帶同一箱行李,踏上長途車的入口,一面回頭向小莊及小丁揮手道別一面向自己禱告。對,向自己禱告而非為自己禱告,這裡亦唯有這裡是我作為造物主的原始宇宙。

圖:小莊,我,小丁. 小莊在我離開的4個月期間又開了一間新的規模不小的雜貨店. 小丁則剛在一個月之前回巴西,眼下住在CURITIBA市.而我,很可能在世界杯後重回M市.

台長: Wesley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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