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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1-02 02:09:14| 人氣196| 回應0 | 上一篇 | 下一篇

The Road to Salvador (Day 20) [Offline Loneliness] 脫機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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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樣才能算是理想的生活方式呢?

想著這個問題的時候是2005年是12月30日晚上10時15分。2005年的最後一個夜晚。照慣例2005年的最後一晚應座落在12月31日,但身處這天的人們總是希盼著2006年的最一個凌晨從而日久積習的忽略了這個名義上一年一度的的最後一夜。無論如何對我來說2006年的最後一夜就在30日晚無疑。無論從哪個角度都是個值得HIGHLIGHT的一天。我剛在俊家後園的圍欄上,一面看著滿天繁星一面嗅著狗屎及來自狗身上難聞的氣味上並喝上三罐啤酒。不浪漫的環境配上不浪漫的人總得找個合適的時候好好的浪漫的了結一些啤酒。

在C市已超過一星期了。每次在C市總不得不因為某些原因而滯留。俊在家的時候我很少喝啤酒。跟不愛沾酒的人同住總提不起勁喝酒,在一副「憑這些勞什子有個什麼可享受滿足的」的咀臉的人同居一室、我的酒勁大為降低。而於2005年的最後一個晚上,俊恰好跟他的老婆到20公里外的農場去了。俊家在C市的家眼下只剩得我及JAMILA,俊的小姨。故此我趁這大好機會機會好好品味酒精。

J在4個月前生了一個肥肥白白的可愛兒子。
我則在4天前的一個晚上與R在俊家靜靜的屏息靜氣生怕吵醒任何人似的做了愛。

無論怎樣想都一塌糊塗。眼下極想離開C市繼續旅行。停留在這個地方,或者說在這個階段停留在任何地方超過三天都會使我極度煩燥。

俊家養了三條狗。其中兩條都染了皮膚病。俊及其老婆每天都對這三條狗呼呼喝喝。每當牠們從屋外走到廳內,俊及其老婆都會不勝其煩的大舉動口動手以其趕出廳門口。狗們又總愛不時踱回廳內(因為在屋內能取得食物的機會總較多、或跟著主人能使狗們得到心理上的滿足),如此循環幾乎從不止息。既然如此又何必飼著牠們呢? 我這樣問俊。他應道,之前有幾隻牠喜愛的狗都應不同的原因死掉了。不知道是我的問不好抑或是他回答不好,總之這個一問一答好像沒有什麼明顯的聯繫、連結以至邏輯性。我與俊的對話經常如此,不知是以往生活環境的不同呢是教育程度有高低呢是個人喜好有差別呢還是思想交匯的某處接不上頭,總之與他能成功取得對我來說完滿對話交流結果的情況不多。通常是一方滔滔不絕另一方閉口不語的ZERO SUM GAME形式進行對話。而又以俊不絕及我閉口不言的情況比較多。

無論如何,這三條狗一直住在俊家中,俊及其老婆一直對其打罵不止。現實就這麼一回事。或許雙方都有著不能諸的無奈委屈,但他們希求的理想卻一直沒有實現------俊要求狗的存在但希望狗們不用排便不必被餵食且不會常常闖住家門內。狗們則希望在固定的地盤內能得到穩定的餵食並減少因不慎闖進某些區域而被踢罵的次數------然而狗們繼續被打罵、繼續被餵食、繼續闖進主人屋內並按時排便。

在這段期間我用了三天時間斷斷續續的看完了「生命中不能承受的輕」。

我常常這樣想,如果有人處於與我同一個環璄情況之下,他的們生活及其日常決定該會怎麼樣。而無論是身邊任何一個認識的人處於我同一情況,所作出的決定也想必比我強。常常想著這一點使我總是陷入不可自拔的精神痛苦狀態。我什麼都不是,什麼都比不上,什麼人都比我強,這種想法我不知是好是壞,但經常把我拖入情緒極度低沉的可惡泥沼。不得不借助酒精,借助不斷乘坐長途車穿州過省,借助不斷在城市中不斷步行來麻醉,也希望我所處的狀況更進一步的複雜難測,以期望能處之與我同一環境條件下的人愈來愈少。大致情形是這樣。

在我認識的,差不多所有人,都能憑著虛假的、不存在的、瑣碎的、沒有價值的雜碎上建立起他們一套的處世基礎。連最最愚蠢不堪的人都有他們一套縱使是完全不一擊的原則。這些基礎點一擊即破,經不起任何抽像性或現實性的提問衝擊。然而他們存在。以虛空為生活原點、支撐點的人在互相保衛,小心翼翼為求不觸及別人的頼以為生活節奏或營的基礎原點支撐點,以求別人也不觸及他們的頼以為生的處世基礎。我生活在自以為是的庸才之中,因而痛苦不堪,也暗自幸不在更大的痛苦當中,也常暗自埋怨自己這個不折不扣的型庸才。就這麼一回事。

2005年12月31日晚,跟我預期的一樣人們沒有要過一年中最後一日心理準備以至其氣氛、而是期盼著新的一年的第一個淩晨的來臨。俊的老婆及JAMILLA跟C都出去廣場那邊跳無去了。我跟俊都沒有出去。如果我跟她們出去的話是絕對可以順理成章的跟年輕的C睡上一覺的,但我沒有去。固然除夕晚上亦未能跟誰睡上一覺。

遠處傳起人群歡呼的聲音,以及俊家對面的教堂的歌聲。凌晨零時十分鐘後教堂MASS就結束了。歌聲也在我沒察覺的時候嘎然中止。

2005年1月1日, 孤寂脫了機, 鋪天蓋地的轉化為Offline Loneliness.


台長: Wesley T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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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台灣旅遊(台澎金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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