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yond yesterday 我也不能解釋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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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atur's Maze from Peter Callesen

 

 

整理房間，拿起書堆上的那一盞燈，還沒有意識過來指尖抵觸的是甚麼，痛就已經傳來。反射地壓住傷口，腦子才做出解讀：papercut。
papercut，我在心裡默念，papercut papercut這發音多好聽，就像他的聲音令我著迷。「我要走了。」他從房間拿出吉他，撥弦唱了一句再見，挽留從來不是他的強項，又，始終不是他的意向。

 

我沒有召喚你來，但你可以留下。

(或許我是我自己的天啟，那時的預言多麼準確。)

「不要靠近！」我應當警告自己，但已經來不及，來不及阻止那些徒勞無功的靠近。我召喚了我自己，你只是沒有往前，你只是沒有說。又或者你有？

 

 

被劃傷的切口約三釐米，被書衣的那一張紙吻過，淌流出紅色的眼淚，不是我的。哭的話別讓人看到，但想哭就哭吧，記得哭完要多喝水，我總對她們說。怔忡地看著那張紙，它本無情，安安靜靜占據一方，是指尖靠近，誤釀出一潭壞心情，髒污的血漬看了擾心，乾涸後就丟棄吧！

 

就只有你看見我/喝養樂多的時候/還那麼像一個小孩

生活的細瑣動作無意間拉扯到傷口，雖然微小，卻也痛徹心扉。有時是一本書，有時是某一種天色、某一條街、某一道菜，甚至只是一個畫面一個字眼。理應是無足輕重的，卻因為那痛不小心提醒了我，是的，它存在，你存在。

 

 

不用上藥，以膚色透氣膠帶彌封，時光經過，裂口在皮膚上將不著痕跡。彷彿你沒來過，沒去過。我又可以正常作息，偶爾粗心大意，多半時候可以微笑好天氣。不再為傷口失神，寫一段用詞過於華美的文字，光明正大的說，我今天想到他。是的是你，都過去了。喔，我以為一期一會的遇見，你，如果我不說，這也將變成你的秘密嗎？

 

 

There's no shame in being crazy.

痛楚和快樂同樣可以見證瘋狂。我預感消失的papercut底下，心的底層，我會記得你，與快樂無關，是我和我的夢境，是我過於浪漫的想像，是我的瘋狂及隨之而來的痛楚。你是我的證人，他人無法看見或許也無從感覺的存在。
My paperc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