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的昨天也是現在
並繼續寫在每個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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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地請大家來參加婚禮。
看著一片空曠變成居家布置，我們一起撐起了一片牆；接著搬桌子，杯盤一一上桌再撤下準備；最後掛起了燈。一旁的新郎新娘及賓客們也都各自整裝，我記得自己一身黑，和老傅及老客練著開場舞；而接待區的美女已經在迎客了。
國高中好友及親人都到場，老師們似乎也慢慢就座，整場幾乎要給坐滿了，宴席也就緒，此時燈光變暗，投影片靜靜說起布雷希特的故事，他們會不會想到最初的開始是在四年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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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爛的劇本還躺在抽屜，縐褶和筆記都記錄了沒有喘息地排練，可我們也沒有停止玩耍：歌唱比賽、戲劇比賽、跳舞、雙魚、逛街......。那時未來是什麼沒有人在乎，當下即是永恆。那時青春正好，我們都誤以為有走不完的年少。
然後我們都哭了，也都走了。在路上被誰的壞心絆了一腳，被某人的嘲笑磕碰得痛了，跌在現實中灰頭土臉，想著生活怎是如此生硬多稜，才明白婚禮之前我們共同建立的王國是獨一無二的。更明白的是，淚流得少了，願意接住彼此眼淚的朋友也隨年齡遞減，而那場過於美好的夢境卻依舊聳立。有時候還真分不清是一種反諷還是真實？
在我自己都背叛說謊批評懷疑的時候，又有什麼立場再去言說，說那些永遠不變之類的烏托邦？牆塌了、杯盤收了、燈壞了、賓客散了，一片凌亂的是算不完的帳、無法停止的工作、不可逆的溫室效應，我仍像自殺的魂魄，在每年的同時回到死亡的地點追悼自己的離開。
很好，你們都不要回頭。
但是，為什麼我們還是容易為同一種氣味感動？被同一個笑點觸碰，唱歌時有一樣的眼神？親愛的(如果你們還願意被這樣稱呼)，或許我們都變了，然而你們依舊是我的天使，你們之中始終有人聽得懂我的語言。親愛的。
這就是不同。
PS.五年後的另一場婚禮，請你們一定要再度出席。
[圖片：walk away‧by Caryn Drex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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