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業那年,2002,世界盃足球賽也在那個畢業等於失業的暑假開打。
國高中沒瘋過職籃、不管我們的王建民在美國大聯盟是不是又完封,基本上也不運動的,我,是第一次認真的看球賽。
說來全都是因為德文系。
台灣隊打不進世足賽,亞洲隊日本韓國又和我不是那麼相關,對足球不熱衷也沒有研究的我大概只能和一般湊熱鬧的人一樣,選擇強隊巴西來支持。不過讀了德文系,也拜訪過那個歐洲大陸的美麗國家,我有了不同的選擇─Deutsche Mannschft─德國隊。這個選擇不是屌多了嗎!
那年的四強比賽是在某家美式餐飲聯鎖店觀賞的,順便幫同學慶生。除了店裡的外國人清一色[唾]棄韓保德,那種全店同心的高昂情緒外,最令我印象深刻的就屬同學的生日禮物:一個塑膠玩具,造型是坐在木桶裡的海盜,木桶有好多個洞,玩遊戲的方法就是把完具所附的塑膠刀子插到洞裡,不過只有一個洞會碰到開關讓海盜跳起來。我們就一邊吃飯一邊尖叫地玩遊戲,等著比賽開始。最後心滿意足地帶著贏球的喜悅回家。
一晃眼四年,2006,有過一次機會和朋友在小酒館看到klose為不萊梅效力的比賽,讓我想起原本約定要在這年重回德國,看現場的比賽,而現在大家被工作和學業綁住,我卻不知好歹的回來了。但是不管在哪,球賽幾點,還是要看。過了十二點我便把電視轉個方向,插上耳機,享受一個人看球的喧嘩。半躺在沙發上,四周一片安靜,我得壓抑喉間的叫聲,但是我知道,在新莊、樹林、德州、紐約以及柏林和特里爾,會有那些我熟悉的人和我一樣,為同一個隊伍進球而歡呼。不是太美好了嗎!
其實還是不太懂確切的足球規則,只是昨晚卻突然覺得奇妙。換一個人便似乎可以改變全隊踢球的態勢,而踢接之間最精彩的不是進球的瞬間,而是隊員間彼此的默契。默契讓兩人互相碰頭歡呼的畫面更加溫暖及可喜了。人家說運動員多半頭腦簡易四肢發達,或許他們在球場上對勝敗間的情緒被我看得太過細膩了,所以喜歡上lahm拼命把球留在腳下的樣子,喜歡schneider努力跑步的神情,喜歡neuville每次被換上場的沉穩,喜歡這些那些,尤其喜歡德國隊絕佳的默契。於是又偷想念起所有參加過的營隊,以及那些累死人不償命,結束後卻有眼淚的日子。
可能我一直是個去湊熱鬧的傢伙,我想。遊走在各個自己喜歡的團體間,糾察隊、系會、捕象劇場、吉他社、文藝營、劇團、出版社。沾了一點那裡的氣息,然後曲終人散,大家沒有跳起來擊掌,卻還是分開了。在那些團體裡我從來沒法當上核心人物,也不是會惹人注意的亮眼角色,可是又是那麼不可缺少地存在著。不過,那也就夠了吧!
Ach,meine geile Ze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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