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多趣事。趣事總不離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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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極冰川融化,北極熊無家可歸,有絕種危機,人類正研究拯救北極熊,欲將北極熊遷往南極。拯救?也不想想是誰把地球搞成這樣⋯⋯北極熊應該要感謝偉大的人類嗎?有沒有想過,把北極熊遷到南極,那企鵝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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豬堅強,又稱36娃兒、朱堅強,指的是一頭汶川大地震中被埋在廢墟下36天後奇蹟生還的豬。四川彭州市龍門山鎮團山村村民萬興明家的一頭重達150公斤的大肥豬憑藉自身能量與吃黑木炭、飲雨水,於震後埋在廢墟下36天,於2008年6月17日被成都軍區某飛行學院的戰士挖出來時,尚生存。其體重只有50多公斤,減了三分之二,創造了一個生命的奇蹟。於是很多市民及網友為之感動,呼籲不要宰殺它,讓它快樂地度過餘生。有評論認為,該事件表現了四川人特有的幽默感與堅強樂觀的態度。[1]
建川博物館用3008元將之買下,還捐了一萬元給豬主人恢復生產生活,博物館給這頭豬取小名為36娃兒,大名為豬堅強。博物館表示,豬堅強將在博物館度過餘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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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間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事不是閒事?
十年了,一轉眼,畢業已經十年。我覺得自己老了點,她也離開了十年,卻在我心中永遠的年輕。
據悉,一個人的死,平均牽涉六個遺族,而他們,至少十年才能撫平傷口。
現在十年過去,我問自己真的放下了嗎?
一通電話,她媽媽打來告知我她的死訊。我呆住了,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沒聽懂是什麼意思。然後我呆坐了一會,翻出昨天的報紙頭版⋯⋯看着那個草叢中的背面身影,完全沒辦法跟我認識的她聯繫起來,眼淚卻不自覺的一直掉⋯⋯不是真的吧?假的吧?怎麼可能?不可能吧!⋯⋯
總是沉默的她,我們坐在宿舍的地上聊天,通常都是我一個人在說,她總是簡短地回答,或是報以微笑。
”這個很好吃!”
”晚上要吃什麼?一起去吃吧!”
”不如今天晚上在宿舍打邊爐啦”
我們談得最深入的一句話大概是我實在找不到話題了隨口問起的莫名其妙的一句。
我曾經問過她,過程與結果你覺得哪個比較重要?她毫不猶豫地回我“結果”。
中學的時候她成績好,中文好,作文都是老師拿來課堂上朗讀的,字很美,畫很美,數學也很好,人很安靜。跟我這種摱車邊的學生當然不能作比較,怎麼也沒想到一場沙士,我們竟然進了同一所大學,都讀商科,因為初中就認識所以自然就湊合當室友。一年後,她申請轉系到醫學院,我們就分開住了。
我問過她,轉系要重讀一年不會很浪費嗎?她笑笑沒有回答我。
也是忙著適應新工作、新生活的日子,傳來那個可怕的不幸消息
她的離去大概讓很多人都難以接受吧
出殯的那天我出席了
回來卻失岷了好一段日子
想起以前一起住的片段、那個曾經回答我過程與結果她會選擇結果的人
總是沉點、安靜聆聽的她,永遠都猜不透心思的她
在心裡我試著推翻大家以為的”真相”...
她媽媽有意無意地告訴我,她出事前在考場被趕出來後有去過我宿舍找我,而我那時候己考完試回家了。
我那時候常常覺得她媽媽把她照顧得太好,好到有點過了頭。她難得有情緒的表現大概就是她媽媽管太多讓她有點煩的時候。平常什麼都沒所謂的樣子⋯⋯你可以說這是隨和,也可以說是一種冷漠,對任何事都有點漠不關心的那種冷漠⋯⋯
送她最後一程那天以後,多年以來,我在街上遇到她的家人,還是沒辦法面對,遠遠的看到就不自覺的轉身往反方向走,我不知道我在害怕什麼,我們共同認識的朋友從此再也沒有提起過這個人,好像從來沒出現過在我們的生命裡一樣。她好像變了一個禁忌,不願提起不想碰觸不敢回想⋯⋯
十年後在街上迎面遇到不再迴避也無處可逃,她媽媽說其實很想再一次見到我。我紿終欠她媽媽一個擁抱。
A說,這幾天心情不好。我問怎麼啦?發生什麼事了?她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沒什麼事情發生,也沒什麼事情讓她有動力去做。她只是輕描淡寫地告訴我,那天,她心情不好到抬頭看着對面大廈頂樓,心想的是從那邊掉下來會是怎麼樣⋯⋯我嚇了一跳,卻不知道怎麼去應對⋯⋯
原來有時候,沒發生什麼事情,然後每天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過,會讓人變得如此脆弱⋯⋯一帆風順原來不是什麼好的祝福語。
B傳訊息來,說最近很不開心,獨自在房間會哭,上班也哭,坐巴士也哭,連在家裡吃着飯也無故掉眼淚,飯也吃不下嚥,她不知道自己在做甚麼,她問我這是抑鬱症嗎?我故作鎮定輕鬆地說,可能是。到底發生甚麼事了?她卻不願多說⋯⋯這一刻我其實好害怕。我該怎麼做?我可以做些甚麼嗎?我能做甚麼?我很擔心⋯⋯卻有千斤重的石頭壓在心頭的無力感。短訊的表情符號此時真的救了我,那些笑臉搞笑的表情符號和故作滑稽的言詞,代替我此刻的一臉愁容。
好不容易約出來,原來是失戀。我鬆了口氣。願意講出來代表她已經在努力找出口了。沒想像中嚴重,我的心頭大石可以放下了。到底,男人為何總是不乾脆?就好像翁導說的,男人對於那些不是自己那杯茶的傾慕者,總是希望一直放在身邊不拒絕也不讓靠近。女人總是會遇上一兩個讓自己犯賤犯傻的人,非把自己迫得歇斯底里不罷休⋯⋯卻還心甘情願⋯⋯
情愛不可恃矣
有人說自殺的人,大部分到最後都會後悔而自救。如果,如果,那時候她沒有選擇這種要救也救不了的自殺方式,如果,如果,她跟我們一起長大一起變老,她現在會是個甚麼樣子呢?平庸如我?還是她終於敢於對抗所有她不願意的事情,自在的活出她的方式?
有時候看到自己強顏歡笑得有點詭異的笑臉,我會覺得有一部分的我已經不自覺地融入了她的影子。那時候我以為她本來就是那樣子笑的,長大了才嚇然發現,那是一種面對這個荒謬世界無可奈何的苦笑⋯⋯
早前五月有個企跳男企跳了一整天,最後由消防員把他踢回屋內。鬧劇一場,擾攘一場,北區交通癱瘓,圍觀者眾,到後來甚至有圍觀人不耐煩地大喊:係跳就快,咪阻住曬。花生友揶揄”體力一流”、”這麼久都不用去厠所行嗎?”、”跳樓時間最長要破世界紀錄了”⋯⋯雖然我早就覺得他是不會跳的,但看到這些字句,還是不覺冷了一下,小城甚麼時候變得如此冷漠了?雖然我對這個因為賭大左怕承擔責備後果而用生命來要脅家人的原諒的年輕人只有鄙視。
跟我同一天出生的朋友有一天說,差一點點就被車撞了,有時候會想:生活VS人生VS生命VS命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一秒差點就是一生了。
對呀⋯⋯到底是什麼?
什麼煩惱、難過、悲傷、遺憾、不甘、醜陋⋯⋯在生死面前都算不了什麼。
硬要抓着痛苦的不放,哪天老天要我走了,豈不白活一場。
『世間事除了生死, 哪一件事不是閒事?』
共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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