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家附近一景,我很喜歡這樣靜靜的樣子》
最近發生好多事,只有紊亂還不足以形容。我知道自己也許不能再這樣下去了,那樣的脆弱,活在自己建造的理想世界裡。覺得自己不夠堅強,尤其生理期來的時候,想到母親的聲音就想哭,她問我:「還有事嗎?」走在夜晚的中大校園裡,強風幾乎讓我無法行走,我覺得自己真是無依無靠了,在那瞬間。
我好想問,問每一個人,你知道我嗎?
若是你知道我遺失了哪部分的我,能不能幫我找回來?
很痛的感覺一陣陣從心的部位傳來,一路延伸到我那不靈光的腦袋。又怎樣、那又怎樣?這世界就是這樣(哪樣?),我又能怎樣?我能做什麼抵抗,不讓自己成為社會的齒輪?對,就是不甘心,我不想做一個庸庸碌碌沒有自己生活的人。我想了很多很多,那超過我所能負荷的,自己也知道。但是,我無法不停止去想,去跑我人生的旅程。
有時候也想要逃,但能到哪裡去呢?即使是痛,就讓它痛著吧,總有一天會好的。我暗暗告訴自己,如果不趁這段時間做自己想做的,那麼,以後就真的沒有機會了。痛也沒關係,失敗了也沒關係……我仍然不想放棄。或許我在某個部分異常的固執和任性,而那樣的情緒,那樣淡淡的孤單,我不知道,有沒有人也有一樣的感覺。每個人都存在一種孤單,一種沒有人了解的孤單。
我在對抗什麼?在思考什麼?
若你知道,能不能告訴我,並讓我暫時停止這樣的行為?
現在的情況,好像在手腕上一直劃下深痕,血流成河了還是不停止。
我想要好好的休息……當我知道兩年後,家鄉的一切將不復在,我沒有家了,沒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即使家人都在,但感覺就怪怪的。再也不可能走在寬敞的馬路上,看著那麼大片的天空和雲,你知道嗎?我一直以來都很討厭被大廈切割的天空,那讓我喘不過氣,讓我無法呼吸,更有可能讓我對齒輪妥協。我不想放棄記錄這裡的權利,我跟妹說,我下次回去,要把每一條路攝影下來,燒成光碟。
忘記是很可怕的事。
但意識到自己「正在忘記」,那又是多麼殘酷的事實?
我想說的是,不管兩年後我到了何處,你到了何處,都絕對不能忘記:
--人有做夢與實現的權利和能力。
※
可能是中國思想史讀了儒家的部分,對我起了作用。命,指的是命限,你的壽命長短、貴賤、生死……都是你不能控制、不能掌握的,所以它有限制。每個人的命限不同,但每個人都可以在有限的命裡,實現自己無限的價值。我受這樣的觀念影響很深。總是想要發揮自己無限的價值,但也處處碰壁,知道自己的命限(而那又真的是命限嗎?我也不能確定)。
但我不想活得有拘束。好像還是一個無能為力的小孩(只是現在比較會想,也可以提供精神和心理上的支持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放任這樣的情況,看它沉淪或者向上發揚。誰曉得呢?
經過一段時間的爭戰,我不想在乎別人怎麼說,怎麼看我了。懂我的,就是會懂我。我相信著,一個真正有內涵,誠心對待別人的人,是可以活得很快樂的。
你真的,知道我嗎?
《照片:家附近一景》
《照片:妹種植的柚子》
《照片:同樣的,家附近一景。我喜歡這個角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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