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我和妹妹。暑假時家人難得上來走走。》
最近的夢裡,一直出現小孩子。我對他們笑,跟他們玩,笑得很開心。是那種小小孩,剛學會走路的。夢醒之後,我的心情總是又想笑又想哭。仔細探究為什麼會出現小孩,我想是在諮商中心打工的關係吧。有時候會有老師帶小孩來,氣氛和樂,小孩子真的好可愛喔,真想抱抱他們,一定很溫暖。家教要去搭車時,也會經過中大幼稚園,好多小朋友。
我也覺得我妹超可愛。雖然上回回家,她已經快比我高。有的時候我會抱著我妹,覺得她真是暖和--不過她也小六了。畢竟還是不習慣做太親密的接觸吧,也不像外國人那樣親來親去的,哎哎這樣其實很封閉啊。我沒忘記,跑新生營時跟大家的擁抱,好像心靈碰觸到一樣,是讓人感動的。
為什麼我夢中會出現小孩呢?除去打工的原因?
單純又清澈的眼睛,開心就笑,不爽就丟東西,那麼真誠。可是要放到我們身上,大概會被說成任性妄為吧。我已經忘記我小時候是什麼樣子了。都是從媽媽那裡聽來,自己一點印象都沒有。要遺忘也是可以的。沒記憶下來真的好可惜,只能從別人家的小孩身上看見似乎是自己的樣子。
小孩子容易快樂。小孩子愛笑。小孩子好動活潑。小孩子是生命,是生命最初該有的樣貌。生命不該苦痛,而是自由自在的。於何時,我們漸漸失去了這些?總覺得人生有無數挑戰,一個接一個,快樂難得,哭比笑更簡單,我們很堅強嗎?像都市裡的高樓大廈?其實地震一來我們就倒地了。愈來愈複雜,不斷揣測別人心思,如偷窺一般。黑變白,汙水也變清澈。
唉,棄置勿復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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