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阿企家附近的稻穗(?)》
搭上火車,不住地向窗外張望。看著看著,視線就模糊了。一個城市的距離,來回之間,思緒千轉,繞了又繞,出口終究無望。水果綠茶的酸味,在嘴裡蔓延,妳知道火車外的她也有相同的。即使火車已遠離,妳還是張望著。天氣一點都不冷,久違的陽光在妳到達的時候露臉。她說妳就是陽光,妳笑了,心裡卻暗暗為近日的陰鬱而失落。
現在是妳最重要的時候。
在公車上,妳位於中年司機與青春高中生之間,突然間不知何去何從。覺得似乎要做什麼改變,邁向成熟的改變。還找不到人生觀,所以妳慌張了。近日發生的事件、壓力爆炸,停不住的眼淚又更讓妳緊繃。妳只想好好專注在自己的事情裡,只願閤上雙眼,不看不聽不想。妳心似乎被掏空,有冷風吹過。
那裡是什麼都沒有的空地,從前的一切化為雲煙,就像是蓋好的房子被摧毀,然後妳就空洞了。什麼是空殼子?妳曉得了,那是一種咔啦咔啦的感覺。一個人獨處就好,不需要別人來懂,妳的視線不停變動,像在尋覓什麼。
在這裡,一個胖胖的女算命師正說得精彩,口沫橫飛、手舞足蹈。眉目間充滿不屑嘴邊叼根煙的高中女生,纖白的手指未將菸蒂捻熄,往椅下一扔,走人。她身上那條花花綠綠的圍巾就這麼隨著行走張狂地搖擺。在那裡,有佳芝髮廊,這是《色│戒》裡女主角的名字;溫暖的二手書店,愛書的小朋友斤斤計較;早餐店開朗的老闆娘,免費的飲料。在兩處,下了火車後問妳要不要搭車的計程車司機……不管妳怎麼了,這城市仍然繼續呼吸、生活著。而妳並不知道,該怎麼生活。
妳不想被打擾。因為這次不能亂來,要繼續和空洞的自己努力下去,再蓋起一幢堅固的屋子,慢慢地填滿。原以為失敗得一塌糊塗,煩躁的心無法平靜--以為什麼都沒有了妳不再是妳,卻還擁有那份暖暖的情感,像瀑布一樣傾注在妳心裡,從不曾中斷。所以妳才會流淚,無聲地,桌上有衛生紙團小山。
她說:「妳就是陽光啊。」
《照片:花,Hana》
妳關了BBS個版,最初想開不過是一時衝動,沒想到在關閉它的同時,有那麼多人擔心妳。他們希望妳有心事要說出來、要快樂、心裡要好過。但妳卻覺得,那是一種保護,也是一種獨處。沒有人能看到,那屬於自己的小小空間。
有些事不是妳的責任,不用為了那些煩心。
要釋懷,要放下。
妳還要記得,那股溫暖的力量。
《照片:唐唐、阿企、我》
謝謝你們。與你們相處時,我很快樂。每一個微笑都如此自然,連不說話時都會微笑,我是真心感到輕鬆。呼吸也順暢多了。
我說了,我還會回家:)
◎這是一首半符合情境的歌曲。
Sentimental深情 唱:平井堅
走出剪票口,你回頭揮揮手說「再見」
在溫柔的婉拒我說要送你回家的提議之後
跳上來時上行電車搖搖晃晃的我獨自踏上歸途
看著專心說話而全沒發覺的風景
現在要是你的心情也和我一樣不知多好
其實我是想跑出剪票口緊緊抱住你
遇見你的現在我終於知道,心靈的棲身之處該在哪裡
我聽見鼓動用這麼,啊這麼傷心的聲音哭泣
不斷回想剛剛的話,剛剛的身影
只有溫暖無法順心如意,沒完沒了,想你的心情
現在你搖盪在什麼樣的夜晚
彷彿被走出剪票口川留的人群沖散了般
找到你的現在我終於知道,我要的只要一個就好
心被這麼啊這麼傷感的顏色渲染而抽痛
為著殘留你味道的圍巾,急步趕回家
連寒冷都讓我感覺愛意
遇見你的現在我終於知道,心靈的棲身之處該在哪裡
我聽見鼓動用這麼,啊這麼傷心的聲音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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