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辦已久的同學會,昨天登場。
我很早就到了,還拉著唐子傑跟安安她們一起。
去快刀媽工作的地方吃晚餐。
氣氛很不錯,不過……那個誰誰誰,幹嘛舊事重提!
嘖,現在想想,以前的自己,真的不夠堅強。
高中三年磨練下來,我已經不是別人說兩三句就哭泣的人了。
吃完晚餐意猶未盡,老師說去兒童美術館那裡聊天。
結果不知為何,居然跑到西子灣,坐在防波堤上。
我跟小青蛙兩個分別被老師跟同學載,一大群人,騎著摩托車快速前進,路上看到警察,其實我心裡有點小驚。
由於不常出來,更別提是被同學載了,這樣的自己,雙手緊抓著把手,我坐在苗人的車上,不禁想:我真的十八歲了嗎?為何還感覺自己什麼都還沒做過?
還是,我下意識覺得,那太危險了,就像弟在做的事?
不論那時我心如何想,還是到了西子灣。
清楚的嗅到海水味。
風不斷撲在臉上,眼睛有點酸澀,不過心裡很快樂。
什麼是海水味呢?住在高雄,好像就跟海脫離不了關係?我覺得的海水味,是一種不會令人不舒服的感覺,若妳一親近它,就會清楚感覺到--嗯,這就是久違的海水味啊。
久違了。
上回來,是高一為了要做報告,跟同學一起到西子灣。
那時的我,心繫未來的重要考試,根本無暇思考其它。
也是在防波堤那裡,我把手平抬,彷彿很輕易的就把中山大學放在手心。
這張照片我記得很清楚。
而今,三年過去,下星期即將面臨選填志願的動作。
我又回到這裡,看著夜晚的中山大學。
感覺很不同。非常不同。
這很像是一種看似偶然的東西,但實際上呢?誰又知道了。
我不擔心小青蛙,她被老師載,我很放心。
她跟湘琳、安安、依真、嘉琳處得很好,我這麼覺得。
雖然有時我覺得她太多話了。
夜晚的海風很舒服啊。
看著星空,是不是什麼都可以暫時忘記了?
我在看什麼?遠方燈光閃爍,海面一片漆黑。
我忽然想起hyde的歌聲,輕輕唱著「星空」。
--朝著鮮豔的夢中世界去吧 若睜開眼就能改變的話 就好
屬於你的街道緊貼窗邊 那是多麼遙遠的存在呢?--
身旁小青蛙跟湘琳唱著時下流行的華語歌曲,我卻覺得那離我好遠好遠。愈想伸手去抓住,它就離愈遠。沒有時空的限制,已經遠離的就永遠都不會再回來了吧。我想。
回憶還是什麼的,只要被提起,那都是過去的事了。
跟老師聊了一下選志願的事。
陳愈坐在另一邊,然後是黃成諺。
聊得很開心,覺得大家都比以前成熟。
(或者,我以前從未試著了解過他們?)
黃同學發現我的小說有在高青出現過呢。
那算是我高中的成績吧,還有在校刊上刊出的那篇。
我覺得,比學科的成績更重要。
人可以學著失去,可是唯一不能失去的,就是熱情。
那股衝勁,怎麼樣都不可以失去。
妳若沒了對生命的熱情,活著豈不是像行屍走肉一樣,毫無意義。
喔,還有,那群人--喂,說要預約小青蛙十年後的那些人!
不行就是不行!
回程,陳愈載我跟小青蛙回去。
家住得很近,他剛好順路。
他騎得很快,二十分鐘就到了。
路上,他問:妳們家最近還好吧?有沒有好一點?
:嗯,爸媽都有工作了,算是過得去吧。
為什麼呢?突然覺得很感動。
只是這樣簡單的問候。
一點都不了解為什麼。
「煢煢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這是我得到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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