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著南台灣溼熱的空氣,竟像被你用那厚實手心撫著臉龐那樣,溫暖。
和熙的陽光晒在身上,暖洋洋地,像見著你開朗略帶傻氣的笑臉般。
不是預計這樣的,卻總在這古都的大街小巷與你的記憶相遇,
從來沒有一起在這個城出現過的我們,
似乎莫名地,在交錯的時光間,連繫著。
像是東京愛情故事的莉香,在完治的故鄉行走,探索他的童年日記,
我也在這個你曾度過許多時光的古城裡,不斷地體驗你跟我說過的,你的古都記憶。
曾經看著莉香坐在歸途的火車上,憶起與完治的點點滴滴而跟著她流淚,
以為這樣心碎的痛,是那樣的刻骨。
現在才懂,若能像莉香,在那次旅程完全告別完治,是另一種幸福;
能像莉香那樣,在完治開始討厭她之前,選擇放手,是需要多少勇氣。
我在回程的高鐵上想著,
你曾說我像莉香。
直到你離開後,我才終於明白,
我情願跟我的永尾完治在一起,
我情願有平凡的幸福。
我也沒有辦法像她一樣,勇敢離去。
她的旅程,是她的畢業旅行;
而我的,又是什麼呢?
我從來都不曾是赤名莉香,
所以還會每天夢見,
我挽著你的手走著一條長長的路,
而被我挽著的,
其實是個沒有表情沒有生命沒有溫度的人偶。
已不再流著淚醒來,
醒來時,身體只不由自主地想要嘔吐。
「人在最絕望最悲傷時,是不流淚的,而是嘔吐。
因為感情死了,但身體還活著,
但身體不會傷心,只會抽搐著,然後不知不覺的嘔吐」。
空空的身體,空空的眼睛,空空的心,
空空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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