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著極度緊張的情緒,才好不容易地結束了期中考。接踵而來的則是,命運之神的無情審判,到底最後是會仰天長笑,亦或是遺憾收場,就看這禮拜了。
把畫面拉到了,期中考前的某一個晚上。
『我一定會考進全班前十名的。』正在餐桌上努力和化學反應式拼命的我,對著正在準備晚餐的曉欣說。
「那我就拭目以待嚕。」曉欣正用鍋鏟把剛炒好的空心菜給盛在盤子裡面,香味,飄滿了整間屋子。
『哇,好香。』肚子不爭氣地咕嚕咕嚕了起來,嘴角的口水,就快要受不了控制。
「想要快點吃飯就把你的化學課本放下,過來幫我。」曉欣雙手端著空心菜,笑著對我說。那種感覺,簡直就像是新婚妻子,洗手作羹湯的模樣,說有多賢慧,就有多麼地賢慧。
已經不是第一次看曉欣穿著圍裙的模樣,但是每次看到,都會把我看傻了眼。
「又發呆了。」曉欣嘟著嘴說。
『好,來了來了,準備吃飯嚕。』把筆記本在化學課本裡面夾好,放在了一邊。我快步地走向了,端著空心菜的曉欣。『哇,色香味俱全呢,看起來就很好吃。』
「你唷………。」
接著的期中考戰役,我的心中充滿著這樣的幸福甜蜜,就像是一個,全副武裝,準備妥當的戰士。
命運之神的宣告,從上個學期把我當掉的猴子教授開始,一直以來都令我頭痛的,基礎物理學。
第一次有這種感覺,以前發考卷的時候,我都是用著不怎麼在乎的態度,反正也不可能超過20分。而這次發考卷的整個過程,我的心情就像是等著樂透開獎的投注者一般,既期待,又怕受了傷害,一顆心,狂亂地砰砰響。
「陳威豪同學。」猴子教授緩緩地唸出了我的名字。
『有,有有有。』不知道是因為太緊張了,還是因為真的太緊張了,我的舌頭,竟然打結了起來。
「這………。」猴子教授摘下了眼鏡在衣服上擦了擦又重新戴上,看了看考卷,又看了看我。
我聽見我的心跳,砰砰,砰砰,大聲作響。
「98分!」猴子教授帶著就像是看見外星人的表情,用著極度不敢相信的聲音,唸出了,這個令我興奮的消息。「全班最高分!!」猴子教授整個就傻了,石化在當場。
『YES!!』我擺出了一個興奮的勝利姿勢,然後走了出去,接過被石化的猴子教授,手裡的考卷。
轉過身,我帶著微笑,看著張大著嘴巴,全部被石化的同學們,死人飆還因為太過於震驚,不小心從椅子上面,摔了下來。
接著要宣佈的是,那原本對我來說有如咒語符號一般的,英文。
英文老師是一個滿臉嚴肅的中年婦女,臉上黑框眼鏡的背後,永遠都是不帶著感情,絕對冷酷的線條。
「陳威豪同學,一百分。」英文老師唸著我的英文成績,接著,竟然莫名奇妙地,哭了起來。
「陳威豪同學,滿分。」數學老師激動地宣佈著我的數學成績,因為太過於激動,而不小心讓頭上的假髮給掉了下來,露出,那道地到了不行的,地中海。
於是,所有老師都用極度驚訝或者是難以致信的態度,宣告了我的好成績。
就連早就放棄我們,好久不見的捲毛班導,都難得地,出現到了班上。「期中考的成績全部統計完成,讓我們用力地恭喜,這學期的班第一,陳威豪同學。」說著說著,捲毛班導竟然流下了男兒淚,用力地把走出去領成績單的我一把抱住,整個就是嚇壞了我。
就這樣,很幸運地,我通過了曉欣的考驗。
某個星期六的晚上,我騎著摩托車,載著曉欣,來到了,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
『還記得這裡嗎?』脫下了安全帽,我望著曉欣說。
「嗯,記得呀。呵呵。」說著,曉欣竟然笑了出來。
『什麼事情那麼好笑?』曉欣莫名發出的笑聲,讓我不解。
「很好笑呀,我們第一次的約會,一大段的時間你都把頭給埋在了菜單裡面。」曉欣笑著說,看著我的表情,跟那天的眼神,一個模樣。
『厚,這樣也要糗我一下,走吧。』伸出了我的手,我牽著曉欣,朝著小咖啡廳,怎了進去。
「晚安您好,先生小姐請問是兩位嗎?」門關起來的那一剎,一位清秀可愛的女服務生,向前走了過來。
『這可真巧了。』小聲地,我在曉欣的耳邊說著。
「記得要把菜單還給她唷。」曉欣吐了吐舌頭,輕聲地對我說。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只有我們兩位。』親切地,我露出了笑容。
「好的,麻煩這邊請。」小個子女服務生招呼著我們,將我們帶到了定位。
「待會我會過來向兩位點餐,麻煩兩位先參考一下菜單。」服務生將菜單有禮貌地送到了我們的手上,將菜單交給我的那一瞬間,我看見了她的臉上強忍的笑容。
『看來她已經認出我們來了。』看著菜單,我在服務生轉身離去之後,對曉欣說。
「誰叫你之前那麼好笑。」曉欣輕輕說著,眼中滿是笑意。
『哪有很好笑,只是普通好笑而已好不好。』我強辯著,結果卻讓曉欣笑得,更開了。
我們看著手中琳瑯滿目的菜單,斟酌著今天晚餐的內容。『妳想要吃什麼?』看著曉欣猶豫不決的表情,我開口問了問。
「這個松果白醬燻雞義大利麵好像挺不錯的,這個茄汁海鮮義大利麵佐芥茉籽也看起來好好吃。怎麼辦,我兩個都想吃吃看A。」曉欣皺著眉頭,煩惱地說。
『這簡單。』說著,我招招手,請服務生過來。
曉欣用著納悶的表情看著我,對我的話,一時不能理解。
『小姐,麻煩給我一份松果白醬燻雞義大利麵,一份茄汁海鮮義大利麵佐芥茉籽。然後一杯愛爾蘭咖啡,一杯曼巴咖啡。』我一字不漏地清楚說著。
「好的,請兩位稍等一下,餐點馬上為您送上。」說著,女服務生就順手將我們兩個手上的菜單給收了走。
『這樣不就好了,兩種麵,我們一人吃一半,不就都可以吃到了嗎。』我笑著看著曉欣說。
「可是你剛剛在家裡不是說你想要吃豬排的嗎?你不必特地為了我,而陪我一起吃義大利麵啦。」曉欣皺著眉頭看著我。
『傻瓜,只要妳想吃的,我都愛吃。而且,我也剛好想要吃這兩種麵呀。』我把感情,放在了眼睛裡。
「貧嘴。」曉欣的臉,紅了一瞬。
帶著微笑,我把手朝曉欣,伸了出去。『那,我的禮物呢?』
曉欣有一時間無法會意過來,但旋即馬上笑著說。「看你急的哩,喏,不就在這嗎?」曉欣從包包裡面拿出一個黃色包裝紙包著的方形物體。
『那是什麼東西呀?』偷偷地,我把要給曉欣的驚喜,從我的包包裡面,拿了出來,用左手藏在了身體後面。
讓我們暫時把畫面,推回到,昨天晚上。星期五的晚上,星光綴了滿天,我載著曉欣,俊凱載著曉麗,到了新竹。
我們四個人一直甜蜜幸福地在新竹市區,用力地,壓著馬路。
『妳們會不會口渴?我們到前面的茶坊去休息一下吧。』甜蜜的時光總是飛快,體力的消耗卻也驚人,在我們用著雙腳走完第25條街的時候,我的腳掌已經發出了警告。
「好呀,我也覺得口好渴,我們就去休息一下吧。但是,阿威你和俊凱先去,我和曉麗要先去買一點東西。」曉欣看著我說。
『沒關係啦,我們先陪妳們去買完東西,再一起去休息。』紳士風度,紳士風度,卻可憐了我的腳。
「可是……。」曉欣看著我的眼神,移到了旁邊的店裡面,兩頰,微微泛紅。
順著曉欣的眼神看去,我差點沒有被口水嗆到。『喔,好,那我和俊凱先過去,妳們慢慢買,買完過來找我們唷。』說著,我拉著俊凱,向茶坊的方向,走了過去。
「幹麻啦,阿威,我們就先陪她們去呀,唉唷,不要拉啦。」俊凱掙扎著,眼睛仍然依依不捨地,落在了曉麗身上。
『你是想要陪她們進去黛安芬嗎?』我一邊拽著俊凱,看了看曉欣,她正和曉麗,推開內衣專賣店的門。
「黛……。」俊凱也會意了過來,認份地,和我一起拿著大包小包,朝茶坊的方向,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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