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喜歡你的。」微微帶著鹹味的海風吹拂過了曉欣的一頭長髮,夕陽的光芒映照在風中的髮絲上面,閃亮又動人。
帶著興奮又無法言喻的心情,緩慢地朝著夕陽裡面的身影,走了過去。『我喜歡妳,一直都喜歡著妳,現在是這樣,未來也會是這樣。』然後我緊緊地抱住了曉欣,緊緊地。在海風吹拂下,在夕陽映照下,幸福得,好徹底。
美麗的畫面越來越淡,就像是被風吹散的雲霧一樣,漸漸消失,朦朦朧朧之中,似乎彷彿聽見了潔俐和曉麗說話的聲音。
「威哥好像在作夢A。」曉麗小聲地講著。
「對呀,不知道他夢到了誰?不會是夢到我了吧。」潔俐這樣說著。
「姐姐也真好睡,被抱得那麼緊還睡得着。」曉麗這樣說著。
「好了啦,讓他們睡,不要吵他們。」潔俐又說著。
「威哥和姐姐的表情都好幸福,不知道他們兩個是不是做著一樣的夢。」曉麗的聲音越來越遠。
「天曉得,反正現在這樣,是最好的。」潔俐的聲音也漸行漸遠。
「陪我去跑步吧………………。」漸漸地,我什麼聲音都聽不見了。
朦朧之間,將懷內抱著的柔軟物體,抱得,更緊了一些,一陣舒服襲來,大腦又和外界,斷了聯繫。
我就這樣持續地一直沉睡,直到,被肩頭的的一陣輕微晃動,給拉回。「啊威,阿威,你醒醒。」
『是誰?是誰在叫我?』頑劣的嗜睡腦細胞還不肯放過我。
「啊威,你醒醒呀。」肩頭的晃動稍為劇烈了起來。
『嗯。』雖然不甘願,但我確實被這點震動給從夢鄉裡面,拉回了現實起來。
我困難地睜開雙眼,一時之間被窗外刺眼的光芒眩得眼前一片白芒芒地,什麼都看不見。
大約過了五秒鐘吧,影像由遠至近,慢慢地清晰了起來。當我完全適應窗外光線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一雙溜溜的大眼睛。
這雙溜溜的大眼睛正怔怔地看著我。
『嗯?』我把頭稍微地往後面移動了一點,大眼睛主人的整個臉龐,這才清楚地讓我看見。
只見曉欣的兩頰紅通通地,正用著不好意思的表情,怔怔地看著我。
『早安。』我朝了曉欣的唇親了一下,雙手用了點力,把曉欣整個擁進了懷裡,沉重的眼皮又再闔上,一陣舒服感再度襲來。
『咦!?不對,我剛剛看見的場景好像是房間裡面,不是海灘!!』意識到這一點,我那頑劣的嗜睡細胞完全地被打敗,消失地無影無蹤。
『呃!』我再度把眼皮睜開,看見了曉欣的兩頰更為通紅,就像是剛摘下的櫻桃一般。
而我雙手緊緊懷抱的那個柔軟物體,就不用說了,就是曉欣那柔軟嬌小的身軀。
這一看之下,我傻了,竟然還緊緊抱著曉欣,忘了放開。
「啊威,早安。」曉欣紅著臉,害羞地對我說。
『早,早安。』我的喉嚨又乾又燙,我好不容易才艱難地完成這兩個字的發音。
「原本我不想吵你的,但是我想去上廁所。」曉欣依舊紅著臉。
『喔,好。』我依舊緊張,身體整個僵硬。
「啊威。」曉欣又喊了我一聲。
『嗯。』我怔怔地看著曉欣。
「你要讓我起來,我才能去洗手間呀。」曉欣露出了無奈的微笑。
『喔,對。』就像是意會到什麼事情一樣,我趕緊地放鬆雙手把曉欣放開。
然後就見曉欣紅著臉,朝著浴室的方向走了去,留下我一個人,整個就是傻眼地,坐在床上。用手輕輕地捏著我自己的臉頰一下。『唉唷,好痛,不是作夢!﹖』
揉揉我的臉頰。『難道昨天整個晚上我都抱著曉欣睡覺?』感覺臉頰微微地發燙。
廁所的方向傳來了沖水聲,接著門被打了開來,這時我才真正看見了曉欣的樣子。曉欣穿著一件寬大的T恤,下半身光溜溜地,顯然是沒有穿著褲子,紅著臉的樣子十分可愛,那副模樣簡直就是我夢裡樣子,讓我整個人都看呆了。
「你這樣子看著我,我會不好意思。」說也奇怪,不知道為了什麼,曉欣又朝了我走了過來,拉起了棉被,躺回了床上。
我就這樣看著曉欣走了過來,然後鑽回了我的身邊,整個人依然呈現著當機的狀態。
『我記得,昨天我抱妳上來,然後醉倒,那個時候妳不是穿這樣子呀?還有,我怎麼又脫了只剩下一條…………。』想到這邊,我不禁整個臉都紅了起來。『我只穿一條內褲!?』
「我印象中曉麗好像有過來幫我換衣服,還嘴巴裏面嘟噥著這樣比較好睡的話,當時我迷迷糊糊地,就被曉麗把衣服換了。」曉欣若有其事地說,此刻的曉欣把半個頭都埋進了棉被裡面,那個害羞的樣子,十分可愛。
『這不對呀,昨天晚上我揹著潔俐,抱著妳,回到房間。這會兒潔俐怎麼不見了。』我吶悶著,怎麼也想不起來我的衣服是怎麼脫掉的。
「這我就不曉得了,我一睜開眼睛,就發現,被你抱著。」曉欣的話越說越小聲,最後小到,都聽不太清楚了。
『我………。』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曉欣打斷了我的話。
『對………。』
「不用說對不起,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曉欣又打斷了我的話。
「妹妹和我說你喜歡我。」曉欣突然說出這句話,讓我整個就傻了。
『那是……………。』我想辯解,但是腦子裡面一片空白。
「那天在新竹家裡的門口,你說的話我都有聽到。」曉欣接著說。
『………………。』這時我不知道要接什麼話了。
「我想再聽一次你說。」曉欣害羞地說。
深呼吸了一口,我股起了勇氣。『我喜歡妳,曉欣,我一直都喜歡著妳。』我的心跳聲大到不用側耳傾聽就可以清楚地聽見,我感覺到了我的胸腔,就快要爆炸。
「謝謝。」曉欣飛快地朝了我的臉頰親了一口。
「可是我現在還不想談戀愛。」曉欣接著說。
我呆了,這是被拒絕了嗎?我的第一次告白就在這種情況下,失敗了?
「不是你不好唷,你是個超級好人。」曉欣又說。
我不要,我不要拿好人卡。心裡,我的眼淚在滴落。
「其實我也喜歡你。」曉欣說。
『那為什麼?』
「因為我答應媽咪18歲以前不談戀愛。」曉欣接著說。
我的第一次告白,就在這種情況下,徹底地,被打了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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