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女王雷利亞的青銅雕塑失蹤的消息瘋仿佛平靜的湖面投如一千斤巨石﹐當這種波動傳遍整個誤會的時候。貴族們也抑制不動個人的行為﹐紛紛交頭接耳﹐但更多的是觀察藍迪爾二世的動向。
果然不久﹐藍迪爾二世把宰相卡米爾公爵和皇家騎士團團長諾伯斯叫到了議事廳﹐只留下聖騎士團團長巴斯維持秩序。
“要出大事了。”“血骷髏”的團長還是那麼大聲。
“團長﹐隔牆有耳。”“血骷髏”的部下好心地提醒。
“我們倆果然是不祥的人。”
“看樣子﹐又是我們發揮實力的舞臺。”
“請務必忍耐。”議事廳裏﹐卡米爾公爵恭敬地說。
“結論呢﹖”
“女巫的預言是毫無根據的﹐我們不能在這時露出破綻。”
“但也不能不考慮﹐這事給大陸貿易的影響以即和龍之帝國的關係﹐龍之帝國的皇儲克魯斯殿下已在我國境內的夜女王島去世﹐這時再發生什麼有損索羅王國聲譽的事後果將不堪設想。諾伯斯卿﹐這事就交給你了。退下吧。”
“是的﹐陛下。”
藍迪爾二世似乎還有什麼不想讓諾伯斯知道﹐就早早的地喝退了他。
“看樣子﹐他已發動了﹐我們也要妥善處理。”卡米爾公爵似乎對口中的“他”還持有一定的敬意。
舞會﹐仍然繼續著﹐但人們的心已不在此。
“如果這時發動叛亂﹐成功的可能性可很大喲。”
“不錯﹐王國的大部分貴族都在這裏﹐一但發動﹐王國勢必陷入內亂。”
“這麼想想﹐索羅王國可真不幸﹐二十年前聖皇雷伊的逝世﹐緊接著就是差點亡國的古拉貝特戰爭﹐十五年前的王室之爭﹐才品嘗了和平的美酒沒幾年﹐就又要發生內亂了。”
“這都只是猜測。”
“猜測﹖那大陸上的頂尖的傭兵王牌‘雷文斯·奈斯特’和我們‘血骷髏’到這裏乾嗎﹖”
“少說一句﹐你會死啊。”
此時﹐全場突然暗了下來﹐很快就陷入了無邊的黑暗﹐似乎濃墨一般﹐伸手不見五指。可能是心理作用﹐感覺聲音的傳播都受到了干擾。特別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如此廣泛的區域內﹐產生如此的魔法效果﹐對所有人的影響無疑是強烈的。
“這是黑魔法的高段魔法‘暗黑空間’﹐沒想到可以擴展到這麼大的範圍。”索爾斯的聲音也破天荒地壓低了。
“小心﹐這是最危險的時候。”克斯拉慢慢蹲下身子﹐抽出了貼身的匕首。
“放心﹐人家找的不是我們。”
“神器。”
幾乎是同時的﹐麗娜和吉兒憑著各自的感覺跳向了展臺。聽著風聲﹐似乎也有別人跳了上來。
兩個﹐麗娜判斷著﹐抽出了虛空的洛梵賽﹐可能是劍鞘的彈簧聲暴露了位置﹐瞬間有銳利的劍風從左側的死角刺來。太快了﹐麗娜尚未反應過來﹐幸虧受過良好紮實的劍術訓練﹐右手下挫﹐竟用劍柄擋住了這一突刺﹐縱然如此﹐麗娜仍感到虎口一麻。
要是戴了皮手套就好了﹐幸虧只是奇襲的突刺﹐如果是大力斬擊﹐虎口非給震爆不可。
精靈族的夜視力雖然沒矮人族好﹐但也大大的超過了人族。
吉兒立刻跳到麗娜的左側﹐細劍畫了個圓弧﹐在黑暗中的戰鬥最大的原則就是不要暴露自己的位置﹐吉兒的本意是確認敵人消失在麗娜的左側﹐然而細劍似乎碰到了阻礙﹐幾乎瞬間的﹐敵人的劍從不動施展出強力的迴旋擊。
吉兒才感到劍身傳來了一股極強的波動﹐人就被震出了好幾步。但這時吉兒輕靈地瞬間彌補了位置。
雙方又陷入了僵持﹐這時﹐一股虎虎生風的劍氣傳來﹐“吉兒﹐退後。”
麗娜挺身上前﹐雙手正握大劍﹐奮力迎擊﹐沒有想像中的巨大響聲﹐只閃過一絲火星。麗娜渾身一震﹐波動傳到沒戴皮手套的手上﹐仿佛指甲都全脫落了一樣。
雖然只有一絲的火星﹐但對於優秀的戰士來說已足夠了。麗娜已看清了對方是全身純銀白色的盔甲﹐手中拿的更是聖騎士專用的受過加護的聖騎士劍。
“巴斯﹐是麗娜先生。”那人哦了一聲﹐退開了。
“麗娜﹐沒事吧﹖”吉兒很關切。
“沒事﹐就是手有點麻。”這時﹐才感覺到虎口被震裂了﹐一股熱流﹐順著劍柄流到了劍身。
這時﹐虛空的洛梵賽竟隱現紅光﹐這在吞噬一切光芒的暗黑空間裏﹐無疑就像空中的一顆明星那樣絢目﹐全場的人都盯向了虛空的洛梵賽。
暗紅的劍身隱現龍紋﹐紅光搖曳著﹐像是一股扭曲的熱氣﹐閃爍著虛幻的景象。仿佛是發生了共鳴﹐展臺上的神器都開始發光了。
夜月的蘭提斯散發出青冷的銀光﹐龍王的短劍周圍也旋繞著一股青白色的龍氣﹐卡提斯的悲哀也迸發出了無法描述的黑色閃光。神器似有一股玄幻之力﹐若有似無的懾窒人心。沉迷於神器的展現的奇跡﹐大家深深地被吸引住了。
不知誰先反映過來﹐暗黑空間消失了﹐正當麗娜和吉兒暗自竊喜的時候﹐看到了展臺上的兩人一個是皇家騎士團團長諾伯斯·溫娜﹐還有一個身著銀白色的聖騎士盔﹐胸前畫有一個大十字﹐應該就是聖騎士團團長巴斯·庫伯了吧。
兩人的臉都是一樣的蒼白﹐手裏不斷哆唆著﹐他們害怕什麼。
“沙恭達羅之日光不見了。”
臺下的一聲震驚了全場﹐索羅王國皇族正統象征的沙恭達羅之日光竟然也隨著黑暗消失了。
麗娜感到腦子裏一陣空白﹐其餘神器還好好地放著﹐唯一不見的竟是沙恭達羅之日光。
不對﹐我跳到臺上的時候除了吉兒就只有兩個人﹐一個是諾伯斯·溫娜﹐還有一個是巴斯·庫伯﹐並沒有感應到別人。就算是先前藏在展臺裏的﹐那他是怎麼消失的。
“封所全場﹐任何人不能擅自走動﹔關閉城門﹐整個王都都實行宵禁。諾伯斯你趕快去報告陛下﹐我先穩住這裏。”
“好﹐我去了﹐你小心。”
快速地制定了應變之策﹐不愧是聖騎士團團長﹐麗娜暗暗想著。
巴斯·庫伯走向莉芙公主和安傑羅依公主﹐“兩位殿下﹐受驚了﹐為了安全之計﹐先離開請這裏。”
“好的﹐巴斯﹐這裏就多偏勞了。”
“看吧﹐出事了吧。我們‘血骷髏’的嗅覺是最敏銳的了。”
“還囉唆什麼﹐快走吧﹐沒必要還呆在這裏了。”
“是啊﹐該回去準備準備﹐臨陣磨槍可不是‘血骷髏’的傳統。”
說完﹐“雷文斯·奈斯特”和“血骷髏”的團長就各自散去﹐畢竟傭兵的逃跑工夫是一流的。
克斯拉很快就離開了皇家花園﹐“團長﹐要召集所有的團員嗎﹖”
“不﹐現在整個王都都實行宵禁﹐召集團員肯定會被發覺﹐讓他們原地待命。馬上把所有的千夫長叫來開會。”
“是。”
封鎖全場﹐就等於扣押了大部分貴族的私人武力﹔關閉城門﹐實行宵禁﹐這不是讓駐守城外的衛戍部隊無用武之力了嗎﹖這道理﹐身為索羅雙璧的巴斯·庫伯不會不知道﹐難道說他就那個人所說的內應。
不﹐不會的﹐身為索羅王國著名的軍事名門庫伯家族的現任族長﹐又是聖騎士團團長﹐已是武人頂峰的他還有什麼要追求的。克斯拉甩了甩頭﹐把這個危險的想法屏蔽出了思考。
“血骷髏”也來了﹐真是有趣﹐如果是一夥的話﹐那可是藍迪爾二世的大不幸了。
克斯拉所指揮的“雷文斯·奈斯特”可以說是沙恭達羅大陸歷史上參加反叛最多的傭兵團。雖然不是每次都能成功﹐但“雷文斯·奈斯特”的名字在很多人眼裏已無疑是地下的﹐黑暗的﹐陰謀的代名詞。
“雷文斯·奈斯特”的歷史上已經殺死了十二個國王﹐藍迪爾二世會是第十三個嗎﹖
連“國王的劊子手”雷文斯·奈斯特都來了﹐索羅王國是真要天翻地覆了吧。索爾斯想著﹐但他似乎忘了自己的“血骷髏”這名字是怎麼來的。
以少數精銳稱雄大陸的“血骷髏”雖然沒有“雷文斯·奈斯特”悠久的歷史﹐也沒有“雷文斯·奈斯特”得意的魔法部隊﹐但強勁的個人戰力和彪悍的作風﹐無疑使他們成為奇襲戰的達人。
在五年前的瑪雅帝國進攻小國那斯塔的時候﹐正是“血骷髏”奇襲那斯塔的王都﹐使得那斯塔的國王很快就宣布投降了。那也是“血骷髏”攻克的第一個王都﹐按照沙恭達羅大陸上的慣例﹐作為輔助作戰的傭兵團要想率先攻入王都是不太可能的。那麼﹐這樣的功績對於一個傭兵團來說﹐可是提高名聲的最好工具。
和“雷文斯·奈斯特”歷史一樣悠久的傭兵團不是沒有﹐可“國王的劊子手”的綽號﹐在傭兵的耳裏無疑是至高的榮譽。
心靈深處對“雷文斯·奈斯特”抱有競爭意識的索爾斯還沒有想到﹐在王都雷德帕特發生的一切﹐將會使“血骷髏”從此和“雷文斯·奈斯特”並列﹐被稱為“雙頭的死神”。
王國史255年的春天﹐索羅王國的命運之曲終於奏向了高潮。
皇宮的議事廳裏﹐“出現最壞的情形了﹐我們已落在下風。”卡米爾公爵說道。
“知道是什麼人乾的麼﹖”
“不知道﹐當時在展臺上只有四個人﹐麗娜先生﹐吉兒小姐﹐巴斯和我﹐我沒有察覺到有其他人。”
“會是忍者嗎﹖”
“那我也不應該察覺不到。”
“你的意思是指巴斯有嫌疑嗎﹖”
“臣惶恐。”
“他有背叛的理由嗎﹖”
“現在的形勢已很明顯﹐索羅王國支柱之一的聖騎士團已參加了叛亂﹐所以我們必須作出應變之策。”
“宰相的意思是﹖”
“現在的王都肯定謠言四起﹐一片混亂﹐叛亂者一定放出各種消息﹐混淆我們判斷﹐甚至封鎖各條通道﹐讓我們無法聯繫其他的部隊。但參加叛亂的肯定是少數人。因此﹐我們需要儘快聯絡城外軍隊的支持﹐把叛亂遏殺在搖籃中。”
“立即召集皇家騎士團守備皇宮﹐同時派人從密道出去召集城外的軍隊。這事就交給宰相你了。”
“是的﹐陛下。陛下﹐沙恭達羅之日光既已被偷走了﹐請立即停止舞會﹐放走貴族們﹐讓他們召集私人武力勤王。”
“恐怕來不及了。”
“但總比沒這樣做好。”
“那就這麼決定了。”
“是的﹐陛下。”
走出議事廳﹐諾伯斯發現舞會已十分混亂。
“巴斯呢﹖”
“巴斯團長失蹤了﹐舞會上出現了暗殺者﹐羅蘭加洛斯侯爵和剴斯琳伯爵遇刺。”
“什麼﹖”
羅蘭加洛斯侯爵和剴斯玲伯爵都是索羅王國忠心耿耿的老臣﹐而且都擁有很龐大的私人武力﹐這對目前的形勢極不利。
“立即召集皇家騎士團守備皇宮﹐同時﹐把聖騎士團的駐地通往皇宮的道路封鎖住。”
您的意思難道是﹖”
“執行命令。”諾伯斯的表請相當嚴肅。
混亂中﹐麗娜和吉兒聽到身邊有人說﹕“跟我來。”兩人一看﹐是個高挑而精乾的黑衣男子。
“我的主人找你。”
“你的主人是﹖”
“請跟我來﹐去了就知道了。”
互相看了一眼﹐這裏確實很危險﹐不如去見見那個神秘的大人物。
從一條不知名的小道﹐走出了皇宮。那人把他們帶到了一個陰暗小巷﹐“就是這裏。”
走到小巷中﹐一個黑影矗立在小巷的另一端﹐從麗娜的角度望去﹐顯得分外的高大。
光影斑斕中﹐麗娜又感到熟悉的冰冷氣息﹐那是可以凍結空氣的冰冷﹐這感覺不會錯。
“卡魯。”
“麗娜﹐我是卡魯。”
“哦﹐他就是卡魯。”
“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是來糾正索羅王國的皇族正統。”
“你是﹖”
“我是索羅王國的奧萊利三世的兒子﹐索羅王國的正統國王。”
“那現在的藍迪爾二世是﹖”
“他是我父親的弟弟﹐我的叔叔﹐他在十五年前篡奪了王位﹐今天他要付出生命的代價。”
“那你為什麼還去爭奪夜女王的寶藏。”
“推行大事最需要的就是金錢。”
“夜女王島不是沉了嗎﹖”
“指望那些招募來的水手是愚蠢的﹐他們只是我的擋箭牌﹐我忠心的部下在夜女王島沈沒之前已搬運了不少沙金上船﹐雖然沒有預期的多﹐但以足夠支持我的行動。”
“你把這些告訴我乾什麼﹖”
“要求你的支持。”
“我不想參與其他國家的內務。”
“你支持的是索羅王國的正統國王。我也不要你立即答復﹐請跟我來。”
麗娜和吉兒猶豫了一下﹐跟上了卡魯。
卡魯把他們帶到了一座豪宅﹐正當麗娜和吉兒有感於豪宅的氣魄時﹐“這是庫伯家族的世代相傳的別墅﹐也是他們家族的榮譽。”
連索羅王國兩大軍事名門之一的庫伯家族都背叛了嗎﹖麗娜心中一沉﹐這倒不是說他對藍迪爾二世有什麼偏袒﹐但從小時候的意識中國王就是一個王國最高的存在﹐背叛是絕對不被允許的。
來到了別墅裏﹐剛才見過的聖騎士團團長巴斯恭敬地半跪在地上﹐“參見卡魯國王陛下。”
後面是兩個高大的男人﹐其中一個竟是今天在裁縫店裏遇到的那個大叔。
到現在為止﹐索爾斯和克斯拉才能互相確認大家是同一戰線的﹐可見卡魯的心機是多麼深沉。
“起來吧。”
“多謝陛下。”
巴斯站起身﹐他是一個身材魁梧﹐意志堅定的男人﹐麗娜無論如何不能相信他會參加叛亂﹐更何況他還是聖騎士團團長。
幾人來到了書房坐定﹐奇怪的是卡魯把麗娜和吉兒也留了下來。
“我已拿到了沙恭達羅之日光﹐雖然是個假的﹐但藍迪爾把它當成真的來騙人﹐恰恰給了我證明自己皇族正統的機會。天上只有一個太陽﹐地上只有一個國王﹐持有沙恭達羅之日光的人就是索羅王國的正統國王。那些貴族不會再反抗我﹐我們也就可以不再考旅貴族們的私人武力會對我們有什麼影響。”
書桌上攤著一副地圖﹐麗娜掃了一眼﹐“雷德帕特城防分布圖。”
“雷德帕特的城防主要由皇家騎士團和聖騎士團負責﹐但責任略有不同﹐皇家騎士團主要負責內城皇宮的守備﹐而聖騎士團負責雷德帕特外圍的防守。現在的形勢是已皇家騎士團聚集在皇宮﹐雖然我們暫時切斷了皇宮與外界的聯繫﹐但他們一定會設法聯絡城外的部隊﹐裏外夾擊﹐那樣我們就絕對沒有勝算。”巴斯縝密地分析了當前的形勢。
“那我們該怎麼做﹖”
“我率領聖騎士團和‘雷文斯·奈斯特’一起攻擊皇宮﹐由‘血骷髏’防守城門。雷德帕特是三面環山的地形﹐唯一能讓大量騎兵出入的就是西門。以‘血骷髏’的善戰挺住三個小時是沒問題的。皇家騎士團是和聖騎士團相當的戰鬥集團﹐又有防守的地形優勢﹐所以加上配備魔法攻擊的‘雷文斯·奈斯特’﹐爭取在兩個半小時攻克皇宮﹐然後再去支援‘血骷髏’。行動在一小時以後開始﹐你們對這計畫有什麼意見﹖”
“唉﹐又讓‘雷文斯·奈斯特’拔了頭籌。”
“我沒意見。”克斯拉說道。
“那就這麼決定了。”卡魯站起身﹐拿起酒杯﹐杯中是鮮豔的紅葡萄酒﹐搖晃著酒杯﹐仿佛是血池的漩流﹐“來﹗為了勝利﹐乾杯。”
一飲而盡﹐大家把酒杯都扔在地上﹐晶瑩的碎片也停留在人們的心中。
散會後﹐卡魯把麗娜和吉兒帶到了密室。
“你讓我知到了這麼多﹐到底想乾什麼﹖”沉不住氣的麗娜說道。
“你還記得﹐你在雷利亞跟我分別的時候說過欠我一個人情嗎﹖”
“不錯﹐不管怎麼說﹐你畢竟救過我的命。”
“那就簡單了﹐現在就是我期待你的回報的時候。”
“你說什麼﹐你要我參加叛亂。”
“不是叛亂﹐是清除篡位的藍迪爾。”
“不行﹐我說過我不能介入他國的內務。”
“即使是我的請求﹖”
“是的。”嘴上是這麼說﹐可麗娜又感到了不對勁。
“你已經聽到了我們這麼多的秘密﹐如果你不加入我們﹐我會放過你嗎﹖”
立刻把手搭在劍柄上﹐“你想乾什麼﹖”
“別緊張﹐我不會作什麼﹐現在的你就是去幫藍迪爾﹐他會相信你嗎﹖這位精靈小姐和你出雙入對﹐如果我放出風﹐精靈族也參加了我的叛亂﹐藍迪爾敢不相信嗎﹖他肯定會寧可信其有﹐如果我失敗了﹐他絕不會放過精靈族。不管怎麼說﹐精靈族的土地和財富對人類都是莫大的誘惑﹐就算藍迪爾想忘了這件事﹐貴族們也會申請討伐精靈族。如果你們不參加﹐我也沒辦法﹐但如果我當上國王之後﹐我可沒有必要壓制功臣們向精靈族拓展領地的請求。那時──”
“你究竟想怎樣﹖”臉色蒼白的吉兒說道。
“很簡單﹐幫我﹐我只要你去幫助‘血骷髏’防守西門﹐好讓我專心攻打皇宮。怎麼樣﹖”
“除了幫‘血骷髏’防守西門﹐我們絕不會作任何事。”吉兒堅定板著臉說。
“吉兒。”
“我也是為了精靈族。精靈族還無法對抗索羅王國的軍力。”
“好的﹐祝我們合作愉快。”
“不用了﹐我們走了﹐希望你記得自己的承諾。”
“當然﹐精靈族也是我國世代的盟友。”
真是被氣糊涂了﹐麗娜感到卡魯真是自己命中的克星。
果然是單純的傢伙﹐即使我當上了國王﹐索羅王國百廢待興﹐我怎麼會招惹身為索羅北部屏障的精靈族呢。對付頭腦簡單的傢伙果然還是用詭計比較好。
麗娜和吉兒來到了“血骷髏”駐守的西門。
“啊﹐你們果然是來幫我們的﹐難得我還想召募你呢。”
“嗯。”麗娜只是有氣無力的哼了一聲。
“有神器戰士在﹐我就不用愁了。”
“你怎麼會替那個卡魯賣命。”討厭索爾斯的吉兒突然說。
“還不是為了錢﹖”
“多少﹖”
“四十萬索羅幣。”
“這麼多﹗”
“那當然﹐不然也請得動我們‘血骷髏’嗎。要知道﹐只要一提‘血骷髏’﹐連哭啼的孩子都要閉嘴。”
“那‘雷文斯·奈斯特’多少錢﹖”
“咳﹐咳。也就五十萬吧﹐還不是因為他們人多﹐又是傭兵中的老資格。論實力﹐我們是大陸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團長﹐‘雷文斯·奈斯特’的羅蘭千夫長帶來了一隊弓箭手。”
“太好了﹐多少人﹖”索爾斯早忘了剛才的話。
“五百人。”
“什麼﹐他五千人的‘雷文斯·奈斯特’就來了五百人﹐克斯拉這小子﹐當初還作出一副好人樣﹐說是給我一些輔助攻擊的後援﹐才五百人。”
這時﹐“雷文斯·奈斯特”的羅蘭走了過來﹐本以為身為大陸知名的“雷文斯·奈斯特”的千夫長至少也是個老練的中年人﹐出乎意外的卻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頓時引起周圍的“血骷髏”團員的一陣議論﹐可羅蘭仍默默無語地站著。
“是克斯拉派你來的﹖”
點點頭。
“就五百人﹖”
又點點頭。
“這小子──”
突然﹐一直低著頭的羅蘭抬起了頭﹐兩眼似乎迸發著血紅的光﹐“不許侮辱克斯拉團長。”那是絕對嗜殺的眼神﹐一個十五歲的少年絕對不可能擁有的凌厲殺機。
索爾斯被嚇出一身冷汗﹐“好了﹐是我說錯﹐我收回好了吧。請你佔據城門的制高點﹐發揮你的力量吧。”
連答應的話都沒說﹐轉過身帶走了弓箭手隊。
不過吉兒卻感到羅蘭的眼光在掃過夜月的蘭提斯時﹐眼中似又泛起了血紅的光﹐但只是在吉兒自己都不敢肯定的瞬間就消逝了。
“真不知﹐克斯拉從哪找到了這個怪物。”索爾斯的聲音被壓低了很多﹐“還有半個小時了。”
索爾斯又去準備防止騎兵突擊的鹿角了﹐留下麗娜和吉兒兩人﹐默默無語地擦拭著虛空的洛梵賽﹐卡提斯的悲哀。再過半個小時﹐就是決定索羅王國未來命運的雷德帕特會戰﹐所有的陰謀﹐秘密都將被揭開﹐可之前﹐無奈的人們卻在為他們心中毫無意義的戰鬥匆忙地準備著。
王國歷255年的春天﹐終將在沙恭達羅大陸的歷史上留下悲劇的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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