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十六歲。
他現在於客廳中端坐著,很難得地翻揭著一本雜誌。
而那本雜誌不是網球雜誌。
時而嚇一跳的表情,時而緊緊地皺著眉頭,時而打個大大的呵欠。
這小子到底怎麼了?站在屏風後的南次郎一副不明所以,一個瞬間移動走到龍馬的身後,大嚷道:「你在看什麼啦?!!」
龍馬明顯被嚇了一跳,回頭瞪著南次郎,那個眼神,是這樣的狠,但卻帶有一絲心虛。
南次郎盯見這樣的龍馬,叉開兩隻手指支撐著下巴,另一手搭著龍馬已經變得寬大的肩膀。
他笑了,但不是以往那份漫不經心,而是多了一份懷念和暖昧。
越前南次郎,那年他隻身去到美國,遇到了他的真命天女-倫子。
當時他對她並沒有太大的感覺,年輕真好,想瘋就瘋到底,輕浮的夢想亦能發到天亮。
和她的相遇,難忘,卻又並不見得特別在意。
他當時在想:她只是他生命中其中一個出現的女人。
他當時的確是這樣想。
但是,她被欺負,他會受不了。正如第一次相見,他已認定這個女人不簡單。
有點點志同道合的感覺。
這樣的她,他並不討厭,但她卻不怎樣合作。
「倫子,我們去玩吧!」那一個超燦爛的笑容背後,有一堆女生瞪著倫子看。
「不去了。」倫子拿著一罐飲料,穿過南次郎的身邊。
「喂!倫子。」南次郎一手握著倫子的手臂,倫子只是在逞強,臉兒紅著,回頭看他。
「怎樣了...」她一臉不好意思。
「你幹嘛這樣不合群?」在南次郎的語氣中,明顯是不滿意這樣子的倫子。
倫子想不到南次郎會這樣說,原來他想挽留的不是「她」,而是「她們」。
合群嗎?跟那一班女生一樣納入他的後宮就是合群嗎?
「抱歉。」 倫子顫抖著推開南次郎的手,忍著心中的悲痛,離開南次郎的身邊。
喜歡上他的自己,真的太笨了。
「倫子?」被這把聲音喚著,回首,倫子愣住了。
「凱賓?」櫻乃回頭,料不及是他。
「還好吧?」凱賓安坐在櫻乃的身邊,看到她獨自一人,他就是不舒服。
「唔。生活沒什麼問題。」櫻乃笑開,心想這位朋友真是難得,很是關心自己。
「不,我不是說這方面。」凱賓向她微笑,續道:「我在說龍馬那個小于。」
在說他?櫻乃有點被這個問題嚇到,她在心中思索好一會兒。
良久,她才點點頭。
「抱歉,我仍喜歡他。」說得輕描淡寫,或許忘不了這份感情,便是她最大的弱點。
凱賓唯有苦笑,那麼多年了,她仍是忘了不了那個專屬球場上的王子。
「櫻乃,」凱賓輕聲喚道,是這樣不著邊際,柔聲得不像是出現在這一個空間的聲音。「這個星期天有空嗎?」
越前南次郎,十九歲。
他年少輕狂。在美國,被一群女伴圍得團團轉。
「南次郎,再喝上一杯吧!」一個身材火辣的女性在南次郎的身邊磨蹭著,身體上接觸是難免的,而南次郎也看似享受其中,一手抱著一個。
「艾美娜,你怎說怎好!」毫不做作地,南次郎把面前的酒一飲而盡。
「南次郎,你真的很有男人味哦...」另一邊已經大醉的瑪嘉整個人倒在他身上。
他就是一個這樣的人,沈溺在個人的主義中。
網球、女人、金錢...看似不缺任何一樣。
「龍崎。」龍馬站在大街中央,叫住了剛剛和凱賓分別的櫻乃。
「龍馬君。」看到這樣子的他,她的臉又不禁漲紅了起來。
「你...」
十六歲的他對著她,欲言又止。
「你和凱賓見面了嗎?」
櫻乃聽見,點了點頭。
「是的...」瞄了一眼手腕上的錶面,櫻乃微笑,又是一個看似事不關己的笑容:「龍馬君你待會不是要比賽嗎?」
龍馬愣住,只瞧見她的笑容,「加油。」
十六歲的她對著他,總是覺得不好意思。
花月年華,一點都不好過。
這對父子,在球壇叱吒風雲,然而,在感情路上一個自認不需要愁自己的感情事。另一個連愛都不懂,只想伸手握著對方的手,卻連原因亦不知道。
愛在兩人心中起了荊棘,緊緊纏繞著兩人,直到兩人吃痛。因此,兩人走進了自己的愛情迷宮,找不到出口。
「南次郎...」玻璃杯脫離手中,在地上碎開。
倫子盯著面前的南次郎,淚流不止。
在女人堆中的他...自己竟這樣心痛和妒忌。
「倫子,你哭什麼?」有點醉的南次郎步伐不穩地拉著倫子的手。「我有叫你來啊!只是、只是你自己不來罷了。」
淚,不止。倫子連擦眼淚也忘了,使勁地推開南次郎。
就這樣奔離他的身邊。
「倫子!」這聲大喊令南次郎酒醒了,那不是他的聲音。
瞥見的是他球場上的伙伴貝密斯。
「倫子...」不知為何,在看見他倆在一起的瞬間,他的心莫名地寒了一下。
還是該說「痛」了一下?
大手覆上心臟的位置,南次郎閉上了眼睛。
這份感覺,好深刻。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呢...?
》 待續
這是一篇想打很久的文了。因為我很喜歡倫子,更是喜歡櫻乃她的性格和愛情觀。
一直在想,南次郎是怎樣向倫子示愛的呢?畢竟他不是一個認真的人...那麼倫子又為什麼會接受他?
寫龍櫻文久了...也有在想,以真實的角度去想,龍馬會不會和他父親一樣呢?!一個不懂愛,一個不會表達愛。
總不能等到他們放棄網球時才愛吧!
很多很多的問號,總之,這篇文的誕生不容易,很難產,但還是希望大家看得開心。
歡迎意見啊!>> 櫻紗南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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