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自我感覺良好,就又陷入了無明輪迴中,成為自我為中心的信徒。
我經常自我感覺良好,現在仍是,但偶而我會生起一種「是這樣嗎?」的疑問。對於那種自信滿滿的人,我特別有這種疑問。那種內心自信到,呈現出一種「先知」模樣的人,不知為何,突然對此感到很悲哀。
什麼是先知?我的認定是,以為自己可以掌控別人,別人卻不能掌控自己的人,一種高高在上卻又悲憫世人的心智模式。同時,非常害怕別人發現自己有這種高人一等的先知特質,必要時會用關懷,會用給予誠懇建議的狀態,來偽裝。
絕大部分的社會菁英,都有這種高人一等的先知特質。
但先知也是無常,一旦長期壓力,長期失控,再客氣、再優秀的先知也會抓狂。
我想起有一次,在咖啡廳的震撼教育。回想起來,人的壓力讓人不自覺變樣。這就是無常。
先知,也是必須面對無常。無論是自我感覺敏銳、還是自我感覺良好,都是在輪迴裡周旋。
當時,不願意相信這一切已變化的我,最終,必須是自己出手斬斷早已不堪一擊的關係。想起課堂上馬老師上週講「關係無常」的案例,終於知道,當時的自我感覺良好是常見,後來的老死不相往來是斷見,關係應該是,就是這樣,無交集也無需交集也無需斷定。
這些自我感覺良好的發展下,更甚成為先知者,就真的知道背後形成這一切的秘密嗎?至少,我不這麼認為。
佛法的平等捨心是我最珍愛的一種心念,因為,再也沒有比平等捨心更能展現出慈悲與智慧。
所謂高人一等的先知,有的不是智慧,而是觀察與推敲出結果,以及對應方式的統計學模組,是這樣脈絡的冠軍,這依舊是業力因果論。而這樣的預知能力,如果沒有依靠正確的見地,將會使得她更加遠離實相。實相是超越統計學、超越預知,超越所有的參考數值。然她偏要依據無常。
自我感覺良好或許不是件好事,也不見得是一件壞事。但如果發展成一廂情願的先知,就可能落入自我的妄念妄相中,看不清實相。我們還是必須知曉,只有透徹業力因果法則,才算是一種真正的了知。
沒有先知恆存,因為人人皆能覺知。一旦覺知,就知曉沒有先來後到,沒有她懂我們不懂的高低之別。
願我不再自以為先知,而是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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