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笑容隨時掛在臉上。然後把煩惱拋在腦後。
隨時隨地。
那種不受到限制,看著壓迫與索求發生時,心裡的變化與回應,的那種觀照,才是真的自在。
東方人習慣被制約,彷彿我們天生就該當個要為自己各種角色負責的人。但,這些是真的嗎?那是社會對我的期望值,我對我自己又該期望什麼呢?當我知曉並且觀察到,對啊,追根究柢是沒有一個鑽石恆久遠的迷惑,我又在其中窮攪和什麼呢?
不是從一個制高點,也不是從一個點來看待,而是全面性,放下對概念的執著。一直要看著的是自己的心,自己的反應,不要把各種狀況看成是負面的,就不會帶來負面的影響。
那些善心人士的善行令我們讚嘆,甚至是望塵莫及。但真正的慈悲是,開放而且接納。對,有一種方式是養成一種善念善行的習慣,然後,利益於缺乏的人。
身為人,想過真正缺乏的是什麼嗎?那根本的問題,根本的問題,根本的問題。
一個龐大的慈善團體,是無法滿足所有的缺乏者,那些看來是受益者,卻不見得心懷感激。我在想一個龐大且組織完整的宗教慈善團體,是怎麼看待這些事情。他們做到了自己的期望,但卻仍滿不了眾生的願。想過這個根本的差異性嗎?
一樣是根本的問題。善巧(方便)雖然很有必要,而且具有決定性的影響,不過,關於這並不是一個恒久遠的世界的這個概念,這並不是一個對就對錯就是錯的絕對世界,這也並不是一個相對的世界,這些個超越概念的(概念),有被傳達出來嗎?
很可惜,我未深入探究所以不知道答案。
我只知道,看著自己,去找到自己,在哪裡。有時候,走在街上,會想說到底和汽車有什麼不同。血、肉、骨,五臟六腑,皮膚,眼睛、耳朵,這些組合物,因為大腦與神經的交互作用,可以辨識,可以寫字,可以有感受。但我們和汽車一樣,誰知道哪天會報銷。
根本的問題就是,我把這些當成一種有自性的相續。因為我以為它是一直存在,至少五分鐘不變吧!結果卻是沒有一刻相同。然後,我們還為這串連的發生不斷反應。感覺快樂就不想失去,感覺苦惱就不想持續,老是把過去發生過的,當成模型加以分析研究與詮釋,才會以為快樂可以一再重製,而苦惱可以一再避開。
如果真的研究徹底,只會發現因果業力。
聖嚴法師不願意浪費一顆腎,即便可能有一百個想要換腎的人,都比不上他帶來的功德。但對他而言,這不是選擇題,這是再簡單不過的肯定句。他對身體早就沒有執著了,哪來的需求呢?一切都是幻現給眾生的慈悲而已。
快樂的對應,如果真的學佛而不是為了靜心而念誦或抄寫一遍心經。如果是真的學佛,以佛法呼吸、思維、應對與觀照,那種喪失對苦惱的執著,是一種真正的快樂。
所以說,誦經、禮佛、布施、供養等等,都是種福田的基本配備。幫助別人很快樂,祈願回向眾生很快樂。而真正的快樂的對應,沒辦法說出口。那是一種對自己老是把萬事萬物當成真,當成不可改變與不可詆毀,不可失去與不可發生,那種堅固且斷然的對應,一種美好的改變。
就是快樂地接納。看著這一切。就是最好的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