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衡量自己的?
在日本古制中,有一個度量衡的標準
就是說點燃一隻蠟燭,其光源所照而形成的圓圈
那個圓圈的半徑就叫做三尺
我聽到這個典故,想著「度量衡」這件事情
跟著想說,我是怎麼衡量我自己的,如何衡量自己與別人的關係
我又是如何衡量這世界與我無關的關係
衡量的標準在哪裡?
不久之前,我還經常以我有憂鬱症來為自己的失序解套。
當時衡量自己的標準就是,再也不要承受任何壓力了,再也不要靠近那些苦心經營的表面關係了,再也不要受限於傳統價值了,再也不要相信這所有的一切了。我每天呆在家裡,以頭也不回地逃避方式,逃之夭夭。我衡量當時的那個世界,只有傷害、只有壓迫、只有嘲弄、只有腐爛在裡面,所以我逃離。
衡量是你心裡的反射!
看見別人的小心眼,我總是用「寬宏大量」當成衡量的標準,暗暗數落那些斤斤計較的人,我想說需要這麼計較嗎?如果發生的情況對我不公平,我卻是一點也不客氣的反擊,這時候衡量又變成「公正合理」為標準,對那些破壞公平的人忿忿不平。標準的拿捏,看你心裡認定的邏輯,那可能是感性的,也或許是理性的,即便是約定成俗的標準,都有走樣的一刻。於是,相安無事有可能變成姑息養奸,實事求是有可能變成咄咄逼人。
衡量的標準,誰來設定?
衡量的標準在自他之間,從來就不一致,而我們只是在尋求一個感覺愉悅的解答,衡量的標準再細微、再客觀,那畢竟是我的思考邏輯,不代表滿足每個人的需求,也沒有一個考慮可以面面俱到。這就好比一個位子坐不下兩個人,在本位主義的發酵下,兩個人可能是互相爭奪這位子,即便其中一個人想出輪流坐這個位子為解決方案,另一方不見得買你的帳。這樣的衡量,只是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讓自己有理由不理會他人的衡量標準。
自己衡量這個世界的標準與衡量自己的標準不一。要求一個侍者動作應該俐落又有禮貌;要求主管少接一點案子,加班加得快崩潰了;要求朋友在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聽我說三道四;要求別人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同樣的白目行為。
易地而處,妳有衡量過自己一定做得到這些要求嗎?
妳有想過從別人身上得來的好處,有一天要償還嗎?
我想過,所以我也必須承受。
蠟燭的光有多亮,那光亮的圈圈都一樣大嗎?我們根本不能確保。衡量沒有標準,充其量是一種約定成俗。讓我快樂的,不見得讓他快樂。既然沒有標準,我可不可以不衡量你我之間得失,只是盡量有能力來幫助伸出手的眾生。而心裡難受的時候,盡量依靠上師。
走近法王,你會發現,三尺之內,光明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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