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is is an old article written in 2004
去年,請朋友幫忙從台灣寄一些東西到雪梨給我。
他聽了我列出的清單後,笑笑說:
「你要去當袋鼠呀?我不依喔。這些東西我不會幫你寄的。」
嘿嘿。那我不當袋鼠,當無尾熊怎樣?
「你敢一天給我睡二十個小時?這麼懶惰的動物不合你的個性,我也不依。」
閒扯了一會,彼此把清單地址確認了一下,兩個星期後,我收到他寄來的東西。隔天,我則把相關文件轉給代理人,開始等待。
遞上申請之後,有時,我會想到這段我與他之間這段短短的對話:
「袋鼠、無尾熊與澳洲人。」
笑了一下,並且繼續在心底問著自己,「我會想要成為澳洲人嗎?」
這並不是一個容易回答的問題。
但是,就住在這邊兩年半的經驗而言,我算是喜歡這邊。
雖然,
我在澳洲這邊發生了很多非常人所易遇到的事情;
我在這邊的日子,某些程度而言,過地不是很順利;
如果我真地成為澳洲人,我大概也只能是所謂澳洲社會中下階層的人。
所以,繼續等待。
等待的過程,其實還是有很多事情在發生、在進行、在醞釀著。
有時,我也不知道,這樣的等待會有怎樣的結果。
當我拿到美國那邊一些學校開給我條件不錯的入學許可後,
我問著自己:「我還要等嗎?如果要這麼繼續等著,我還要等多久?有意義嗎?」
在那一段充滿不確定性等待的時光中,這些問題一再地纏繞在我腦中。
眼看美國博士班入學期限的逐漸逼近,我跟我代理人通了電話,定了等待的最後期限:
二零零四年七月六日。
假如在這時間之前,還是沒任何消息,我則走人,頭不回地去美國開始另一段人生。
我也定好了七月八日的機位回台灣,以便參加弟弟在七月十日的婚禮。
之後,花了將近三個星期,去了澳洲三個城市。
回到雪梨後,則開始與朋友話舊、吃飯餞別、打包行李、處理銀行帳戶、報稅退稅等等。
並在心裡準備好著離開這個我帶了兩年半的城市(或國家)。
七月一日,
我代理人打了電話給我,說文件最近就會被批下來,要我再等一下,最多一個星期。
「反正,都等了快兩年,再多等一個星期吧?」她這麼問著我。
一個星期?
我在心裡盤算了一下我的計畫,以及估量了處理文件與簽證所需要的時間。
好吧。那我只好對我弟弟與弟媳說聲抱歉了。
於是,打了電話給家人,並把回台灣的機位延後一個星期。
七月八日,
我代理人打了另一通電話給我,說文件已經被寄出來了,兩三天內會收到。
七月十二日早上,
她打了電話給我,說文件收到了。
我移民澳洲的申請被批准了,我成功地拿到澳洲這邊的永久居留權。
她說,我可以放心地去美國了。
但是在五年之內,記得要回澳洲住滿兩年,以保留住澳洲永久居留權的身分。
如果我要申請成為澳洲公民的話,則除了得符合上述這條件外,
我亦得在申請成為公民前連續在澳洲境內住滿超過一年。
七月十三日上午,
我去了她的辦公室,拿到澳洲移民局寄給我的文件。
之後,則到移民局雪梨辦公室辦理永久居留權簽證的換發。
換言之,現在,七月十四日的下午,我是以一個新的身分在雪梨這邊活著。
這樣一個身分對現在如果要在澳洲唸書的我而言最大的意義,則在於:
我的學費從原先一學期八千多澳幣,降到一學期三百多澳幣。
另外,我可以申請獎學金的種類也霎時變多與變地容易了。
其實,就算沒有申請到獎學金,一年六百多澳幣的學費,也是在我可以負擔的範圍內。
我家人在知道這消息後,比我還高興,並叫我就這樣在雪梨待著,不要去美國了。
這樣子,事情會比較單純、也比較簡單。
例如,我就不必在美國的時候,還要考慮我何時要回澳洲以保住身分。
但,我則跟我家人說,讓我在考慮個兩三天吧。
簡而言之,簡而言之,
我通過了移民審核,拿到澳洲這邊的永久居留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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