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又失眠了,進入睡眠狀態的時間點......我想應該是清晨五點半吧!
天空漸漸的撒出了微光,直到聽到爸爸起床的聲音我才意識到,原來已經五點半了。
就這樣從兩點半躺在床上後,一直呆呆的想你到五點半......
我的思緒總是容易圍著你打轉,不經意的小事就能使我的心如洪水淹沒一般。昨天看到你上線,我依舊沒有勇氣,偶而傻傻的看著你的狀態,心理揣測著這時候的你在做些甚麼?
很忙嗎?你最近很常上線,已經連續兩天都看到你。
對了,今天是星期三......現在的你,認真的在做禮拜吧!
會不會其實你上線的意圖跟我一樣,只是想默默關注對方、卻沒有靠近的勇氣?
不過我想你不會像我這麼閒,成日發愣企圖感受你的存在。
我試圖分析出自己容易思緒氾濫的理由,我想......這大概是一種生存反射吧!
不同於習慣,習慣透過時間可以被抹滅、改寫,但反射作用卻似鼻子癢打噴嚏、喉嚨不舒服咳嗽、眼睛進沙眨眼一般,無法為我所制。
也曾經試想過,會不會是因為我居住的地方留存太多關於你的氣息,所以才這樣令我無法克制?但若我這般創造力不足、聯想力卻好的驚人的傢伙,不管遷居何方,大概都會給自己安一個想念的理由。
突然憶起想起那段年少輕狂、無所畏懼的日子。
記得有一次,我們和親約在你家附近見面,每想到走著走著迷了路,怎麼也回不了學校,一瞎闖還一邊喊著「為了要見到林俐,我們要堅強的活下去」後來三個無知少女無法可想,居然在路上玩起攔車遊戲,不可思議的有位大哥(還是叔叔?)好心的載我們回學校,還指導我們正確的攔車手勢。
事後你說:「以後不可以再做這種事,想想蠻危險的,要是遇到壞人被綁票,人家問我們怎麼被綁的,結果我們說我們自願上車,這不是很糗嗎?」
還有我們與親那個瞎到爆的十年之約,你想她還記得嗎?
昨夜下的大雨,我想起某個星期二上鄉土藝術課的那天,雖然雨勢不算小,但是那日的天空好明亮。你說,當你被送進開刀房的時候你沒有哭,但當我們的友情瀕臨絕滅時你卻哭了!記起你對我的好,替我寫了信給老師,試圖替我挽救與別人之間的友情,即便我曾為此想過放棄你。當時的我是怎樣吸引著你,讓你肯這樣用心的對我?
是因為一股傻氣嗎?
你腿開刀的那段期間,每天放學一定先幫你把書包背到後門,然後又匆忙的奔回前門搭車的傻氣嗎?那疤痕還在嗎?那條十五公分長的刀疤,你曾豪氣的說過,乾脆刺成一朵玫瑰好了!你真是個特別的人,不像尋常女子,想著要除疤之類的。
對了!你還記得那個故事嗎?當我看完《瘋狂世界》後在信中問過你:
「我們會像小莫和阿克一樣嗎?」
你說不會,因為我們都有彼此要完成的事。
「那麼我們會再一起多久呢?」
你並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只說:
「有次悟能對三藏說:『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三藏:『問吧!不過太蠢的就別問!』悟能:『我可以一直待在你身邊嗎?』『果然很蠢』三藏接著說:『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
我看了心裡覺得很溫暖,所以一直記到現在,如果此刻我又想問那個愚蠢的問題,你會怎麼答?
不斷強迫自己想起某些事情,回憶的流逝令我恐慌,有關於你的一切,我一點也不想忘記。有時候我想,或許我最懷念的,是那個被遺棄、不復存在的你。最近我常常有種天真的想法,想好好的跟你旅行一次,但是真的很難,對吧!
我不想老是寫些回憶甚麼的,但是跳脫了你,我就寫不出那麼滿的情感。快樂的、傷心的都好,甚至有時覺得自己矯情,到底為了追求溢滿的感覺而思念?還是長駐於軀殼已久的情感逼迫自己寫作?
我已經,搞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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