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正和女兒在房間享受自製爆米花之際,電話一響,搶著接,輸給老媽。30秒不到,老媽叫著:薇薇,電話。原來是大姐找。
Vi,妳最近有閒冇?我是在想,妳陪我去一趟彰化那裡走走,不然,事情不知道要怎麼作咧!
怎樣,為什麼突然要去彰化!齁,要結婚了喔。
大姐的女兒和她男友交往六年了吧,男方家裡老在催著要結婚。這準女婿雖是越看越有趣,可是大姐迷信女兒晚婚較好,這拖字訣用到不能再用,擔心再拖,這好男孩會跑了,又怕早婚應了算命仙的讖語。倒是外甥女聰明:不然先訂婚,過幾年再結婚就好。
大姐問我:人家不都是訂婚後半年內就要結婚嗎?
真是好笑,這忌諱妳向來懂得比我多,現在妳倒問起我來了。訂婚後半年內結婚是我們那一輩的說法,我看現在很多年輕人常常訂婚後兩三年也沒結婚啊!阿芬這樣的說法沒錯。
好,我們先到大中那裡,芸說現在暑假的假日都是她下台中,小孩都在台中嘛!大中28號要上台北開會,所以我們八月三號下去。現在景氣不好,工廠都有周休兩天。
三號,哈哈,那時我不在台灣了,換時間。我看我們26號就先到台中住,27號早上出發到彰化很快的,事情辦好後,我就直接到高雄,妳再自己回台北,可以嗎?
啥,我還以為妳九號才走。妳去高雄幹嘛!
參詳行程啦!妳先別問那麼多,時間可不可以嘛!
我問妳姐夫看看齁。...。可以啦,不過他說妳去,他就可以不用去了。只要記得要讓他們白紙黑字寫下來就好。
拜託ㄟ,是他女兒又不是我的,他頭殼壞了啊!信任我也不用這樣好不好,他要是不去,人家會以為他不贊成,那就不好玩了。
對齁,我等下跟他說,他一定要去的啦!
*
在我大一暑假,大姐生了阿芬,還記得大熱天裡,我拎著兩袋葡萄到四川路看她。因為有人跟我說葡萄補血對產婦好。
阿芬國三畢業,決定念護專。登記當天下午,我向補習班請假,帶她進場選志願,還記得當時的沙盤推演,這個沒有就選那個的,我老覺得護士是奉獻的工作,既然要念就念慈濟,至少在校洗腦五年,出來就是吃苦也會比較甘願些。她呢,不願意離家,按照志願序選了林口那家。
專三暑假我提醒她,剩下兩年,如不繼續升學,該把要考的證照考完,免得畢業後就業有問題。她沒完全聽話,愛玩嘛,兩張證書都是畢業的那個暑假才考到。
畢業後,擔心她的將來,還特別找了位以前學生的家長,幫她分析護士工作的展望性。最近她說:被調到急診室,工作很忙,忙到沒有一點兒自己的時間。一直想換家醫院工作。
大姐說她口氣大的:我結婚以後就要辭掉工作在家。
呀,我曾經想過這種好命的事,不過也僅止於想罷了。現在的年輕人啊!我問:那她男朋友怎麼說?
大姐回我:他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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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些事,又出來轉了一圈。
小女孩長大了。歲月催人老啊!不過又可以吃到喜餅囉,我高興地跟女兒說。
photo:這個鬧鐘是女兒三歲大時,我在市場跟一位殘障人士買的。三個月前不小心摔翻它,把裡頭的分針秒針都給震了下來,不想打開修理它,每天看著她猜時間,倒也有趣。反正,時差最多一小時。跟二三十年比起來,這點兒時間算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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