渺渺流光 「走過的路 是一陣魔術 把所有的 好的壞的 變成我的」─〈你被寫在我的歌裡〉蘇打綠‧青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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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前我在〈我是哈比人比爾博‧巴金斯的後代？〉一文中提到：《魔戒前傳：哈比人歷險記》中的敘事者「我」，是否即為將自己的冒險經歷寫成《魔戒》一書的哈比人佛羅多呢？此一聯想在我閱讀至〈第五節 黑暗中的猜謎〉的開頭，就立刻被推翻了。以下便是那段關鍵譯文：

 

「現在，對於比爾博來說，這情況的確是身陷絕境。不過，大家也都應該知道，哈比人們面對這情況並不會像你我一樣絕望。哈比人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同，雖然他們居住的洞穴通風良好、裝潢可愛，但至少他們還是比我們適應這些地底的隧道，也更能夠保持在地下的方向感。」（朱學恒 譯）

 

        很顯然的，文本中的敘事者「我」絕非哈比人，而是和「你」（讀者）一樣的人類。也許有些人會將敘事者「我」直接與作者托爾金作一連結，並無不可，但不是一定必要。 

 

        咱們再來讀讀兩段譯文：

 

「在這一池黑水的旁邊居住著咕魯，他是個矮小、黏滑的生物。我不知道他來自何方，也不知道他究竟是誰，或是什麼生物。……」（朱學恒 譯）

 

        哇塞！竟然連文本中的敘事者「我」都不清楚咕魯的來歷，怎不教人更覺咕魯實在神祕呢？

 

「……但是，對於旱鴨子比爾博來說，這個問題卻是讓他措手不及的難題。我猜你應該知道答案，至少也可以在一眨眼的過程中猜出來；這是當然囉，因為你這個時候正舒舒服服坐在家裡，又不需要擔心猜錯就被吃掉。……」

（朱學恒 譯）

 

        

        文本中的敘事者「我」自在地穿梭在想像（虛擬的故事）與真實（讀者的現實生活）之間，小說讀到此處，我猜你（讀者）要不是哈哈大笑幾聲，要不就是嘴角立時上揚，緊張的氣氛也暫時被沖淡了一些，使此段的節奏鬆緊有致。

 

        隨著文本中的敘事者「我」以各式各樣的方式現身，我也逐漸意識到敘事者「我」呈現的實是作者的敘事策略。因此去探究敘事者「我」的身分為何，不如細細地感受作者巧妙的敘事，或者更進一步，去體會作者豐富的敘事策略為文本所帶來的效果。

 

 

 

 

 

2010/7/30 寫於滂沱大雨的午後

石小民和我聯手料理了一頓美味的素食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