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蜜的負擔》友人這樣的鼓勵我對兩位孫女的照顧是:甜蜜的負擔。
祖孫一起成長,互相照顧,亦師、亦母、亦友。感情真的是甜蜜蜜。
最近幾年出現了另一個“負擔”──道義上的負擔。
亮美讀國中時期常來我的文具店買東西。那時我也教授手工藝:編織毛線、中國結、手提袋、十字繡、文化繡、亮片繡、串珠〈腰帶、髮箍、娃娃的皇冠、珠包〉。
我也創作藝品出售,亮美很感興趣的跟我學。
過了若干年,亮美來到我的文具店,她已為人妻為人母。日子過得似乎不錯,談吐用詞令我驚訝及熟悉。原來她已信主耶穌。亮美說:她看到我們夫妻信主耶穌很和氣、很喜樂,心中很羨慕暗自立志長大也要信主耶穌。
那時,我很慚愧,我從沒向她傳過耶穌;我認為生活、言談、處事態度就是一篇講道。生命的深度可以攤在陽光中被檢視。從那次以後我更加注意我的生活舉止。
後來因為我出車禍打官司亮美輾轉知道而來關心陪伴。但是我發現亮美變的不一樣了。
原來亮美遭遇了一些打擊和重挫;離了兩次婚背了巨額債務、兒子車禍喪生、被房東性侵。得了精神疾病。三天兩頭的到派出所報案要警員:抓賭、抓喝酒打架鬧事的、抓殺雞、鴨沒執照的、還用我家的電話打110要告派出所的警員沒受理她的案件〈害的附近派出所員警火速趕來又是錄影又是作筆錄。員警找來亮美的爸爸,亮美才走人讓老爸去善後〉、要警員幫她叫計程車‧‧‧‧‧‧
伶牙利齒、言詞犀利、能言善辯、開口就教訓人還以便衣女警自居;將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生活的一團糟、秩序大亂。對金錢不會支配,又裝闊。娘家的人都躲她、鄙視她,更激怒她的自卑感;而彼此惡言相向讓鄰里看笑話。
最近常來我家光顧,原子筆一買就是100支、桌暦100本、橡皮擦一盒───〈算她成本價〉
問她為何買那麼多?〈不賣給她也不行,亮美會拿錢給妳看:我錢好多!〉她說:要賑災!還開後車箱給我看:米酒、白米也要賑災!
若是兒子剛好回來,兒子很反對我對亮美那麼溫和。也曾經給亮美臉色看,亮美也不甘示弱的教訓我兒子一番。後來我有代兒子向亮美道歉才化解不愉快。也教導兒子要憐憫遭遇不幸的亮美,不吝給予關懷和溫暖。畢竟她也是我們的姐妹。
常常浮現亮美少女時代的美善,我知道主耶穌要我為她守望禱告,也常寄靈修經文的金句、勵志小品給她,她說:這時代還有人寄信給我好感動喔!
就如大媳婦說的:亮美不貪,有骨氣、對媽很尊敬,媽唸她幾句她也不敢不聽。
亮美也一直要保持她在我心目中的好形象,但是她病了,自己一直不肯〈或不知〉面對事實,更得不到家人的扶持與接納,只換來一句:肖也!〈瘋子〉真的很不捨;那是你的家人!你們的手足呢!
有一本繪本“斷嘴鳥”作者是納桑尼‧拉胥梅耶,在他25歲那年接獲罹患精神疾病、離家多年的父親死訊後,開始追溯父親流離街頭的那段歲月,揣謀父親的內心世界。撰寫成《當天使穿著黑衣出現》於2000年榮獲費城精神健康協會頒發的和平鐘獎。經常受邀演講關於精神疾病與遊民〈街友〉的議題。
基督的精神是要賜福給家庭,家是天堂或是地獄?!愛家、護家每一份子都需要付出且努力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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