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撐起酸疼的身子,沁入鼻腔的是他遺留的強烈氣息,抹去臉頰上殘留的淚痕,躍入床榻邊的木桶,昨夜沐浴的水早已冰涼,我努力的搓洗他帶來的觸感與羞辱,而他的聲音仍回盪在耳邊...「妳從今以後就是我花刃的女人」
閉上眼,掌風拍落水面濺起水花,心中暗自承諾『我趙洛雨,一定會讓你後悔惹上我!』
黑紗笠帽,因趕路起的風沙沙做響,以往不用輕功趕路的我,因憤怒而一改常態,一個翻身,輕身落下,眼前是十分平常的竹林,但仔細看會發現有一道淡紫光的結界,若不小心誤觸,輕則內傷休息個兩三天,重則一命烏呼,而在這結界後,就是我從小生長的---紫苑齋
「喝!」我定神使出掌風,將結界劃出一道裂縫,快速的晃身進入,不到一秒的時間裂痕隨之密合,我快步的走向宅院所處
「洛雨,此次初出江湖收穫如何?」趙孟河一身淡紫衣,看見來人後,放下手中的青磁杯笑著說
「師傅,徒兒太過自負,徒兒知錯,我甘願受罰」我將笠帽摘去,單膝跪下
「怎麼了?」趙孟河眼色一沉,他這個得意徒兒怎麼突然認錯,而且神色慌張,以往沉靜的氣也散亂起來
「我...」我咬了咬牙「請恕徒兒無法告知...」想起前夜遭人輕薄,神色晃動起來,這些細微細節趙夢河看在眼裡,眉一壓,氣憤的將桌拍成兩截
「說!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傢伙,居然敢動妳!讓師傅幫妳殺了他」師傅看見我羞恥泛紅的臉頰,心中已經有了個答案
「師傅......」我忍著淚,壓低了嗓子
「是我,花刃!」一道熟悉的黑色身影飛躍進宅院裡,一把將我摟進懷裡,微笑的向師傅承認他就是那名罪魁禍首
「你...你放開我!」我使勁的掙扎,在他懷裡根本徒勞無功
「你就是花刃!」趙夢河看著眼前一身黑衣的男子,眼中閃過一抹驚慌,想不到這看起來不過二十來歲的年輕男子,居然是武林名列為首的高人,而他只不過是在排名第五,要打贏他根本沒有勝算
「師傅!要不要弟子出手!」沒多久一群十來個紫衣弟子衝進屋內,抽出劍等待師傅發下命令
「不!我自己動手,你們全退下!」趙孟河抽出掛在牆上的紫光劍,走向花刃
「久聞趙大人功夫了得,今日這麼難得的機會,請恕晚輩得罪了」說完,他一掌將我推置旁邊的座椅,朝趙夢河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廢話少說!開始吧!」趙夢河語閉隨即將紫光劍向花刃指去,屋內所有人靜默的看著眼前驚人的招式,趙夢河俐落致命的劍法,花刃都輕鬆的閃身而過
「看來紫光劍也不過爾爾,如此的功夫也能稱武林排行第五」他輕蔑的扯了扯嘴角,看了看眼前氣喘噓噓的趙夢河
「師傅......」我驚訝的看見他輕易的閃避師傅精湛的劍法,心口揪緊,他的功夫甚至在師傅之上,一般武林中人,早在第三招後死於師傅的劍下,連武林盟主在第五招後也全身掛彩,而他卻一付迎刃有餘的模樣,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他到底是什麼可怕的人物?
「哼!有破綻!」趙夢河一劍劃開他胸口處的黑衣,留下一抹淡紅的刀痕
花刃低下頭,摸了摸被劃開的衣物,輕笑幾聲「看來是我太輕敵了,不過我今天主要不是來比試武功,而是要將我的女人帶走」
「你當紫苑齋是什麼地方!人想帶走就帶走」趙夢河氣的朝他怒吼
「那我只好硬搶了!看招吧!」他扯開嘴角,掌風一聚,不知從何處飄來漫天的飛花
「花陣!花落紛飛!」原本飛舞的花辦凝聚成一把利刃朝趙夢河飛去
「不---」我看見後,向師傅衝去,接著背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腥紅的血從口中噴出,我眼一黑,朝地板摔落,卻落入發燙的胸膛裡
「妳...要不是我收回七成的功力,妳早就去見閻王了!」
我睜開矇矓的眼,看不清接住我的人,但聽到他說話,我已經知道他是花刃,我張開沾滿鮮血的嘴,虛弱但清楚的說「我寧可死,也不願和你在一起」
「妳...」他皺著眉看著我,而我別開臉,手輕摀著疼痛的胸口,吐出一抹鮮紅溫熱的液體
「你放開她!」趙孟河緊張的看著口吐鮮血的愛徒,擔憂不已
「哼!」花刃冷冷的看了趙夢河一眼,接著抱起已昏迷的趙洛雨,如一道炫風般飛離紫苑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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