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友今天睡的早,
頭昏昏沉沉的我,
想起藍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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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意外的得了網路徵文的第三名---”自我坦誠獎”?
很好玩的一個獎詞阿!
我反覆的看著那篇文,想不著我究竟坦誠了什麼。
不過我做了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阿!
---我竟然為了第二階段的網路票選活動向同學拉票!
一向是愛寫,卻害怕讓太多人知道的我,
在藍格子小巢裡,安安穩穩的生活著,
原本想稱---我的朋友寫的,
卻在PO版的那一剎那間轉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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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來越常看”醫生”的部落格,
網友的留言是必看的部份。
今天卻看到讓我不愉快的事。
質疑聲的出現,
讓我開始覺得,
失望。
也許,很多人不是抱著得獎的心態投文的,
我想,我也是。
你單純想看見,想遇見,想觸碰別人的和自己的什麼的那些。
私密邊界,總是有人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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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不只寫了一篇。
另一篇,是為了一位只有一面之緣的,已經在天堂的女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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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念生科的我而言,我清楚生物體的組成,卻無法理解---生命,是怎樣真實著的呢?
跳動?呼吸?思想?
我所感受的生命---那些我深愛著的,我殘害過的,一面之緣的,未曾蒙面的,從不是課本上看的見的。
對25歲的我而言,生命的流逝和新生一樣不真實。
第一次聽念醫學系七年級的哥哥說,他們班上的同學驗出癌症3b期的那天晚上,那種不真實感,纏繞著我。三個月後,我的碩班畢業典禮的隔天,哥哥的畢業典禮,我問:她會來嗎?哥哥說:應該是不會吧!插管了,很難來的吧!
那天,一個大晴天,我看著一群興奮雀躍的準醫生們,這群天之驕子,被花束、家人和親朋們環繞;那天,當哥哥被唱著名上台領畢業證書的時候,爸爸和媽媽都紅了眼眶,那是不簡單的事吧---將孩子培養到成為一位醫生!這群孩子,以後的名字就是醫生,是病人在無助苦痛的時候,尋求協助的活菩薩!
孩子!你的名字是醫生!
那天,當司儀念出她的名,全場的畢業生和家長們都起立鼓掌,大喊加油!那天,她像所有同窗七年的同學一樣,畢業了!那天,她坐在椅子上,是畢業生致詞代表,寫好的講稿由同學幫忙講述,她拭著淚;那天,她說她聽說能當醫生的人都是活菩薩轉世,能濟世救人,她歡喜著這份榮譽,她企盼她的同儕們請記得!請記得連她的份一起完成!當個好醫生!
在轉秋的9月的晚上,天堂裡,多了一位女醫生!
只消半年,一個一面之緣的生命,就這樣不真實地消散了。
生命中,那些個很難用文字記錄下來的,卻在生命中的某個時刻狠狠敲了我心一拳,讓什麼昏沉著的痛地醒過來的那些;讓我想猛力回擊,卻備感無力的那些。在其中的很多分秒,我不斷質疑:”能說什麼呢?能做什麼呢?能寫什麼呢?”但也許只消思考:”說什麼呢?做什麼呢?寫什麼呢?”我一直以為:害怕的是失去身邊人的痛苦,而不是失去自己。
是她,讓我發現對於”自己”,我同樣害怕失去!
我喜歡我的生命,雖然有時候我討厭自己。我喜歡兩指相壓,感覺血液衝擊微小血管的力道,看著緊接著指間反白後出現的紅霞;我喜歡用這手指間,感覺那手手腕的脈膊;我喜歡手掌隔著皮肉感覺心跳的活潑。感受生命的存在,是一件很美好很美好的事!
大一那年,我殺了一隻牛蛙;自告奮勇的,以脊髓穿刺術合法謀殺一隻牛蛙。那是第一次這麼強烈的感受到”生,死”。一隻蛙的生和死,過渡在我的手掌裡。
那隻牛蛙,大過我左手手掌;被抓著的時候睜大了眼奮力掙扎,一針刺下,管牛蛙有沒有眼瞼,那就是一隻緊閉雙眼的牛蛙,我想,牠害怕。”怎麼不死?”剛這麼懷疑不到幾秒,一隻蛙,死給我看,唯一想到可以形容的---就像洩了氣的汽球。“呼~”,洩了氣,死了。手裡感知的那些減輕的重量,有人說:是靈魂的重量。在把手中的蛙遞給同學並且講了一句:”死了……”之後,哭了。
在天堂的妳---醫生!一路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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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麼會讓人長大,
我相信---那會是生命的最初和最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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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施公傳奇”吧!
那首主題歌---記號,
一直到現在,我都還好喜歡好喜歡......
”心是會無限的需要,呼吸過你就戒不掉。
活著是為了,滿足聞得到發酵過的美好。
寂寞人知道,在心底有一個記號,日子淡不掉,也許一直會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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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勳 ~願~
我願是滿山的杜鵑,只為一次無憾的春天,
我願是繁星,捨給一個夏天的夜晚,
我願是千萬條江河,流向唯一的海洋,
我願是那月,
為你,
再一次圓滿。
如果你是島嶼,我願是環抱你的海洋,
如果你張起了船帆,我願是輕輕吹動的風浪,
如果你遠行,我願是那路,準備了平坦,隨你去到遠方,
當你走累了,我願是夜晚,是路旁的客棧,有乾淨的枕席,供你睡眠,
眠中有夢,我就是你枕上的淚痕,
我願是手臂,讓你依靠,
雖然白髮蒼蒼,我仍願是你腳邊的爐火,與你共話回憶的老年。
你是笑,我是應和你的歌聲,
你是淚,我是陪伴你的星光,
當你埋葬土中,我願是依伴你的青草,
你成灰,我便成塵,
如果,如果你對此生還有眷戀,我就再許一願,與你結來世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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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杜鵑,你是春天,
他是繁星,你是夏晚,
他是月,
為你,
再一次圓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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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
如果,
如果在你的心底有那麼一個記號。
那就再許一願,與他結來世的姻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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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is world was never meant for one as beautiful as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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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arry, starry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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