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的天氣,就告訴我,這一路不好走,因為雨好大,而我好睏,早知昨天不那麼晚睡。
一排排的桌椅,擺放在操場,考埸啊,真不知有多少人存活。
開始監考,第一次不是坐著考試,而是當監考老師的滋味,就是好悶。走來走去,怕會令學生覺得有人在身邊好煩,死守,又覺得自己好慘,站著好累的。看著二十分鐘的時間,過半數停筆,在睡了。我的卷是不是太容易啦,還是,大家溫習得太好了!
總希望再看多一點點,再看多一點點,我們要分手了。雨下得好大,雷打得好響,空氣好熱,走到風扇邊,好涼快啊,可是,有學生瞄我,我可能把風擋住了,很心虛地離開了享受。考試,好長啊,好悶啊,可是,二文甲,二文乙萌現了從來沒有的乖巧。
汪SIR走過來,和我說了两句話,一開始有點怕,後來卻很高興。他用粗獷而又捱底聲線地告訴我:"我很喜歡你,可是你被搶了。"我,完全不懂,然後,我明白了,他說我是個好老師,希望以後有合作的機會,他指的,是沒能把我留下來的事。走在監考的埸地上,我都覺得腳步好輕。那位"紅白免問"的獅子咆哮的汪SIR,其實,很愛學生,很愛老師。
二文乙整班和我合照了。第一次有完整的一班學生合照,好高興啊,還能坐著像太婆那樣照相,我,得到了大家尊重了嗎?我得到了大家的喜愛了嗎?謝謝大家的禮物,即使未曾說過的小細節都讓你發現,心思纖細得讓我感動。能和學生合照,就能留住記憶,我健忘得很厲害,這樣,我就不會忘了。不會忘了,曾經所有的曾經。
中午和ESTHER和KENDY去照肺,醫生叫我深吸一口氣,忍住這口氣不要放。深憋的那刻,周圍好靜,好想把我的幸福都在這個空間靜靜數落回味。
在身份證明局想拿行為紙,卻看到剛剛才分開的班長,記得以為說過,高中生的頭髮千萬不要搞,因為,他們的頭可以比起女孩子化一個妝更久更謹慎。可是,結束了所有,我還是想搞,還好班長好仁慈,我成功搞亂他的頭髮,得到滿足。他,應該會因此而痛恨過往對我的好觀感吧!記住這麼一個瘋老師,我覺得,也是某一方面的成就。
有個惋惜的消息,可是,卻還能接受,因為我猜到了。對於有心理準備的事,我盡量表現輕鬆,但依然無法抑制的覺得惋惜,因為,總有值得留戀的,美好的,難忘的,珍貴的點點吧!
我說,連自己都妒嫉自己,因為,過得太好了。我發現,呼吸不同了,改變的,不是環境,而是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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