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京迪士尼附近有一個叫新木場的車站,放眼望去似乎只有車站本身、一些像工廠和辦公大樓的地方,在那裡有個專門辦party的場所,每個周末幾乎都有轟天巨響的音樂和隨著音樂手舞足蹈與喝酒放鬆的人們;而每兩個月卻會有一個晚上,在那兒只充滿了音樂、酒與男人,許多人遠道而來只為參加這樣一個盛會,那樣的地方,叫做アゲハ(ageha)。前一陣子同學的弟弟從台灣來旅行,聽他說台灣現在也有アゲハ了,而且gay很多讓他覺得很困擾什的,難道台灣的沒有以主題分類隔開?
其實我對於這一類專為同志辦的特殊event實在沒什麼門路,自從認識了pub小王子Eddy之後,透過對於這類活動極為有興趣的他的介紹與領導,我才稍稍了解一點。「其實不只是アゲハ,許多地方都有不定期舉辦同志的大型活動,只是アゲハ比較有名又比較大而已。」Eddy如數家珍的說著;在他極力的慫恿與抱著既然都來日本了就該去見識一下並可以報給大家聽的精神下,初夏的六月我約了Jeff參加了Eddy與他的朋友們這次傳說中的アゲハ之旅。
其實走出車站附近就已經可以感覺得出走在路上的男人們似乎都朝著同一個方向前進,認為早早大約晚間十點到達現場的我們才發現,會場裡已經滿滿的人;除了大學時代看過一次終點在西門町紅樓的同志大遊行之外,這次是第一次親眼看到這麼多的同志,大家有如參加一場盛會般,服裝外型上無所不用其極的打扮,雖然還是可以看得出短髮健身的就是主流,但其他不同風格乃至變裝癖者也可以看得見。
入了場之後,隨著時間愈來愈晚,人潮也愈來愈多,原本小貓兩三隻的舞池也漸漸的隨著音樂的動感度而湧入了更多的人。幸好在人還挺少的稍早,我們有先逛遍了一次全場,其實總而言之,アゲハ也就是巨型的gay bar,可以依個人喜好選擇喜歡的舞池,可以喝酒、可以跳舞,有一個特別像是在洋片的party中會看到的泳池畔,肚子餓了有像夜市一樣的地方可買些熱食填飽肚皮,還會有特殊的表演show,另外,還有一個叫「暗街」的地方。
在過了整個大半夜之後,對跳舞不是很在行也並沒有特別興趣的我,早就和Eddy的其中一位朋友香港人Bat坐在旁邊休息聊天順便看看男人了;Eddy似乎約了不少朋友來,整個晚上都在打著電話,而Jeff則被在場內巧遇的朋友說他們有什特別席有些朋友可以介紹給他認識而被帶走;我和Bat並也沒這麼愛跳舞,走走逛逛樂得輕鬆。
之後,因為有如時裝show的表演節目開始,大家才終於集合在一起,此時場內真的有如早上的通勤電車一般擠得水泄不通,不過全是男的就是了。Jeff說他一直找不到我們,而在他朋友那其實很無聊,但是在那他遇到他覺得不錯的對象,但對方似乎對他沒興趣什的;而在後來他指給我看的對象中,才發現他喜歡的居然是熊,而且是一隻比一隻還大隻的熊!(對我而言那是完全不能接受的type,很難想像如果他壓在我身上,我可能會因為過重而臟器破裂或窒息至死…)其實不知為什麼,日本人的骨架天生就比較小,走在路上看到的男人瘦子也通常比胖子多,但是在同志裡面,健身是主流之外,胖子的比率總覺得比瘦子還要多,幾次試著交友的統計之下,總是收到十分驚人的胖子的照片,是因為日本人很年輕就開始工作,所以經過摧殘之後原本的有型瘦帥哥到了和我差不多年紀時已經凋謝甚至變胖,還是單純我運氣太差呢?
也許是大家都經過了修飾和健身才敢來參加這アゲハ,場內佈滿了健壯平頭的男人們,Eddy、Jeff、Bat一個個心花朵朵開,我則是覺得有在菜市場肉攤的感覺…
在時裝show結束後,Jeff說他也對那「暗街」頗為好奇,於是我們便跑進去探險,而要進去的條件就是要先脫掉上衣,其實到了愈晚,大家跳舞到了一個興頭,整個舞池中穿著上衣的人比沒穿的還少,索性就不要不好意思脫了進去看看了。
裡面是很狹窄的通路,而且一點燈光都沒有,有些人拿出手機發出微弱的光線才稍稍看得到路與前面的人,但要說看清楚長相根本就不可能。在那樣狹窄的通路裡,或多或少一定會和別人肌膚的接觸,也許這條街的目的就在此吧!走到更深處有一間較空曠的房間,一樣是沒有燈光,Jeff使勁的用手機的燈光到處猛照,就在這時居然看見了有日本男人在幫黑人老外口交的驚人畫面,之後還接二連三的更換不同的人(因為太暗也不太能確定,不過應該看到的都是不同的人吧?)只能說日本人真的很愛洋人,而那黑人也太持久了吧!
天色漸亮,最大的中央舞池仍沸沸揚揚,也開始有人漸漸離場,我們所有人終於在小吃攤附近集合稍為休息,然後才準備離開。一夜下來因為沒睡加上激烈的跳舞之後,每個人的臉都呈現可怕的顏色與形狀,果然夜晚的pub燈光是會美化人們的。這一夜下來,算是體驗了這有名的アゲハ與見識了為數眾多的日本同志,而記憶中在昏暗的中央舞池裡,似乎看見了說決定不來的「渚」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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