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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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碰頭會議在雙方達成以後的一切行動都會統一進行的應允後結束。再次回到揮霍無度的放蕩形骸，「除了達成統一行動的協議外，整個會議根本就是浪費時間。不明白為什麼他們一定要我們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硬要我們出席。」佛朗斯享受著愜意的海風，接過侍應生的茉莉冰茶，遞了給芮，喝著自己杯裡的咖啡，說。

嚐了口泌人心脾的冰甜，迎風眺看著天上展翅遨翔的海鳥，芮：「你剛看到在會議上從頭到尾沒說過一句，坐在後方那個戴斜紋領帶，稍為禿頂的中年人嗎？」

「有留意到。怎了？」

「我想他是個心理分析師。」

「你的意思是我們變成了小白鼠？」

「小白鼠。」芮笑著說：「好貼切的說法。對，我想他們在借開會來評估我們對壓力的承受能力。」

「你是說他們要看我們能否勝任繼續承受在暗戰方面扮演雙面人格角色的壓力？」

「對，要做到那樣需要極具考驗的應變能力和掩藏自己真正想法的出色心智。你知道嗎，我開始發現你有著很出色的雙面人扮演能力。也就是說，你很懂得掩藏你自己的真正想法。」芮說的雖然還是一副言笑晏晏的樣子，可是語氣卻透著處處的異常冷靜。

「兩位，這是您點的餐飲。」

待侍應禮貌的離去後，佛朗斯在芮吃驚的注視下看著自己為盤中的藍鰭鮪魚塗滿了厚厚的一層山葵，遞進嘴裡臉不改容，仔細的嚼過後，說：「謝謝，你的也相當敏銳出色。你聽說過什麼叫高罌粟花綜合症吧？」

「哪有人這麼吃料理的？」芮淺笑了一下，繼續：「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罌粟花？該不是跟可以從中提煉海洛因有關的那種吧？」

「正是。但我要說的跟提煉濃縮海洛因沒有任何的關係。我要說的高罌粟花綜合症代表的意思是，在一大片的罌粟花中，哪一棵罌粟花長的比其他高大的都會被無情的削到跟其他一樣的高度從而讓整片的罌粟花看起來都整齊一致。如果把這個比喻用在出來工作的時候就是說，雖然一個人有著過人的智慧，可是如果他不懂得很好的掩藏自己的想法，他就會被對手無情的砍倒，一直到他變成跟其他人一模一樣的樣子。一個人可以很聰明，但是絕對不能讓對手發現。我覺得這是一個對身任在暗戰戰線上工作者的寶貴經驗。」

「這跟八年級女生常見的，‘你以為你很聰明’的妒忌惡作劇同一個道理吧？」

「對。把同一個道理搬到我們現在的工作上，碧漢他們自以為我們的聰明比不上他們，我們就利用他們的自以為是讓他們自己栽個永不翻身的跟斗。喂，你要嚐嚐這口感不錯的章魚壽司嗎？」

芮看了看對方盆上半透明，白色鮮幼的誘人章魚刺身，又看了自己盆裡不比對方差，捲著紫菜，略經輕烤過的海膽料理，欣然答應說：「好啊，我拿這跟你的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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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碧漢臨海的豪華公寓裡，碧漢，卡迪科，馬克和麥慶祝著已安全擺放在位於哈林頓灘一處有著高度安全性的私人貯存設施裡，剛從海底深處打撈上來，淨重共達三百一十公斤，市面批發額達三百五十萬的高純度海洛因。

「明天就把所有的貨馬上往北運往新澤西。一切都安排好了吧？」碧漢問淺啜著蘇格蘭威士忌，身穿筆挺西服，都扮作蠻有其事的欣賞著碧漢剛新掛在牆上，十幅巨型以美國西部風景為主題的黑白沙龍藝術照的其他三人。

「明天一早斯提夫和艾德克把貨裝進靈車裡的屍體下就可以啟程。」卡迪科打了個因公寓裡過量的空氣清新劑而引起自己過敏反應的噴嚏，答道。

「沿著95號從這往北，大概需要一天半的時間吧？」一如往常的愛吃冰淇淋，碧漢咬了口就要融化的冰淇淋，問。

卡迪科在心裡計算了一下後說：「如果遇上車流順暢大概需要十八到十九個小時的車程。他們打算在早上六點左右就出發以避開早上通勤的繁忙時段。晚上在路上休息一晚後再完成其餘的路程。」

「希望貨可以順利交到阿德的那邊，那樣一來我們就無需再為貨的安全擔心。老實說，那晚當我看到那個阿偉一次就撈了十二根上來，我高興得差點溼了一褲子。」碧漢跟卡迪科說完後轉頭問站在一旁的馬克：「你現在還在懷疑那個偉遜的來歷？」

「只經過一次合作就完全相信他們還是有點為之過早。」

「喔？來，說說你的看法。」

「答案會在貨運抵那邊後就揭曉。如果阿德接到貨後馬上被緝毒局的抓走我們就知道紕漏一定出在偉遜和他女友的身上。」

「我跟阿德這麼多年，他的底細我一清二楚。以阿德的老謀深算，他是絕對不會親自出馬收貨的。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們，貨一抵達就會馬上以大概一兩公斤的數量分派到負責供應市場需求的最基層拆家手上。這樣一來就算拆家萬一被抓獲損失的數量卻只是全部的極小一部份。」

「這是個我可以接受的解釋。我也知道我大概是過慮了，但是我們現在說的是一批超過三百公斤的高質貨，我覺得還是小心一點才是。如果參與的只是我們幾個一起起過誓的，我是一萬個的絕對放心，可是一牽涉到我們還認識不多的外人…」

「夠了，夠了，你的多慮我能夠理解。說到底我們都是兄弟。這吧，就如你說，如果靈車在路上和抵達目的地後發生了任何的意外事件，我們就把那兩個外人找來算帳。可以了吧？」

「你是大哥，就依照你的主意。」馬克點了頭答應。

「這就好。來，今晚請各位兄弟來是要好好的慶祝一下的，沒有別的送給大家，這裡是送給各位兄弟，每人一萬的現金。對了，天使店新來了一批熱情新血，誰有興趣的話都包在我身上！乾了！」

隨著碧漢的話音，四隻盛著琥珀色威士忌的酒杯清脆的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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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早上六點三十五分，森探長和戴雲林坐在無識別的便衣車裡看著裝滿了海洛因的靈車離開了碧漢以手下隨從簽約租借在哈林頓灘高尚住宅區的私人貯存庫駛上了95號州際公路往北的方向。在靈車視線以外的前後各處是六輛由聯調局探員組成負責跟蹤的便衣車輛。跟蹤的車輛大多數都是以大眾熟悉，在路上屡见不鲜的福特，豐田和富豪型號為主；有的遠遠的吊在後方，有的停在高路的進出口附近負責替換路上負責跟蹤的其他車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