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酒店的森探長和應約而來的保爾和蔚爾會面後本來約好晚上請這兩個從總部過來的同袍到外頭好好吃一頓晚餐。
「你這樣走路的樣子還拉我們上館子,你的好意還是以後再商量吧。正經事等著我們。」就算森探長已有一段時間沒有跟蔚爾繼續辦案,但是他很了解她的個性,不把事情處理好她是不會有其他心情的。蔚爾的拍檔保爾也恨不得馬上就開始他心目中兵抓賊的遊戲,所以也猛點著頭。
草草要酒店把晚餐送到房間,三人默默的吃完晚餐後,森探長為他們來了個案情的概括。從高黛議員女兒在網上找到的匿名網站,追查一連串有可能跟匿名網站有牽連的本土極端右翼組織到所引致差點沒命的糊事扼要的說了一遍。
「要找的組織有六個,除去讓我吃了點虧的那個,下一個在名單上是一個名為奪命刀緣的組織。它是個相信用刀和槍來達到目標的組織,成員都是認為活在世上沒有什麼可以值得留戀的極端主義信奉者,比起那些只會用嘴巴虛張聲勢的危險多了。」
「那麼說來都是些定時炸彈,武器裝備方面呢?」
「說到這方面又以一個名為愛國者的尤其嚴重。它的宗旨是反對一切有色人種,尤其是非裔,反移民,反對任何一切他們認為應該反對的,他們進行有組織,帶暴力傾向的示威運動,印發文宣去宣導他們的主張,還有就是參與遊說,包括硬性遊說的活動去爭取政客們的支持。我認為它具備設立1919網站的動機。」
「我認為它設立網站的目的不單是要起到引導其他極端組織的參與,它真正可怕的目的是鼓勵任何遊覽過網站的人對網站上的兒童採取暴力行動。這樣就算他們被搗破,他們也可以把責任推得一乾二淨。真正的槍手我們可能永遠無法得知。我的意思是,任何人都可以成為孤狼。」
「你所顧慮的孤狼行動是個更可怕的隱患,我們將會無法得知有多少的孤狼會響應網站的號召。」
「特勤局怎麼認為?」
「他們已相應調高了照片有被張貼在網站上的兒童的保護級數,那些可以憑照片辨認的校址也相應增加了流動和暗哨。」
「網站還在嗎?」
「聯調局和特勤局已全天監視著網站的流量,我已下載了網站的網頁,我會連同那六個組織的資料一起寄到你們的手提電腦讓你們查閱。可能你們的觸角比我敏銳。」
隔天吃著早餐的時候,保爾問森探長:「你對絕望中的希望那個組織有什麼想法?」
「只知道它的首領名為馬克,以開設咖啡店當作聚會地點,成員大約在五十到一百之間,實際數字不詳的一個組織。怎了?」
「根據資料,他的咖啡店就在離這兩個半小時車程的地方,倒不如我們先去看看。」
「Ok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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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店以覺醒(Woke)來命名。覺醒,可以是提醒人們對制度的覺醒,也可以理解是一大早先讓一杯濃郁香醇的咖啡讓人覺醒的解釋。」享受著不用自己駕車的森探長斜靠在由蔚爾駕駛的標準聯邦密探辦案車輛雪佛蘭太浩湖系列多功能車的副駕上自言自語的說。
「管他是那個,最好別讓我們的自衛能力覺醒就是他的好運。」懶洋洋,幾乎半躺在後座,剛把在酒店大堂買的華盛頓郵報,華爾街日報和紐約時報三份報紙看完的保爾輕鬆的說。
「以現在的車速,趕得上他們早上六點開門後的第一杯咖啡。」森探長深覺平常自己駕車的車速已接近違法的行為,現在坐上別人駕的車才知道自己的違法超速行為簡直就是笑話一個。
原來店是座落在一個每個城市都有,在遊人視線範圍外,一個幾乎是被遺忘的城市一角。就是一大早,店前的簡陋停車場已停了三輛房車,兩輛貨車。在店後再停了兩輛不同型號的車。已把店附近的街道巡視完畢的蔚爾在離店不遠,停在可觀察整個店舖前後的路旁問:「打算要怎樣開始?」
森探長想了想,答道:「以郵局所列明的資料,馬克的住址是在店的後方。我們可以先到後門看看。你倆的背心呢?」
「背心不合尺寸。」
「今天只是來跟他聊天,背心可能會嚇著他。」
森探長瞧了眼後座的保爾,防彈背心當然不合尺寸,對方的外套僅僅可以遮掩外套裡頭的火力裝備。一旁蔚爾腰間上的彈夾加短槍也是漲鼓鼓的。換作是自己看到這麼兩個武裝到牙齒的人站在眼前,自求多福吧。「喂,記住,今天來只是套取消息,請你們兩個千萬別把對方先嚇著了。」
森探長和保爾在覺醒咖啡店後門的兩旁看著人高馬大的蔚爾按著門鈴。門後一點動靜都沒有。不耐煩的蔚爾再次把整個手掌壓在門鈴上,扭頭聳了聳肩。
「到前面去。」森探長提議。
一行人跟在森探長身後浩浩蕩蕩的走進了店。店裡,三人站在當門處讓視覺適應著店裡的暗淡;疏疏落落,或喝著咖啡或翻著報紙,占據著十二張空桌中的五張,三張酒吧凳,一共十二個,全是男性,白種男性。吧台旁是一個擺放報紙的木架,上面除了幾份報紙之外就是頁角因為被過量翻閱而捲曲的雜誌,七本雜誌裡五本是跟槍械和搜獵有關的過期雜誌。
本來喝著咖啡,各自傾談著的人停下話題後都一致的看著門口出現的森探長和在他左右的三個陌生人。吧台旁的銀櫃旁,一個穿著圍裙站在擺放著各種麵包糕點玻璃櫃後的男人放下手上的華爾街日報,淡淡的問:「需要什麼嗎?」
長得不算高但看上去卻是孔武有力的男人有著一個線條明快的鼻樑,頭上一頂全黑帽子兩旁冒出的是一個價錢不菲理髮後所修剪出的髮鬢。
「我們三人是聯邦偵緝局的。我們找要的人叫馬克。」隨著回答,蔚爾不經意的露出腰上繫著的警章和她的那兩個橫掛著,每個可裝填十二發點四五的彈夾。
大約二十出頭的男人回道:「要找的就是我。什麼事?」
「你應該還沒做過什麼,我們來的目的是調查一個名為絕望中的希望的發起人。」
「我們是正式登記的組織,我們也沒有參與過任何危及國家的事情。是什麼讓你們找來這的?」名為馬克的男人問。
「既然你們要找,把我也算上吧。」這時坐在森探長身後的其中一個男人在桌後站起來揚聲說著。
「還有我。」
「我也是。」
店裡其他的人這時不是舉起手就是在桌後站立附和著。
「大早來這找什麼麻煩!」其中一個身穿寬鬆長袖上衣的男人離開桌後走往吧台櫃檯後大概要和馬克站在一起。就在男人就轉過走到吧台後的同時,他的腰側撞到了吧台前的吧台凳。
就算隔著衣料還是傳出了金屬碰撞所發出的特有碰撞聲。
「站著。你的持槍執照。」一直沈靜的保爾話音不高,卻傳遍了每個人。
「當然有。」男人不願,但雙腿還是遵從了吩咐。
「你的手最好別亂動。」森探長為剛在鬼門關前走了一趟的男人出了身冷汗。
「你們到底要怎樣?」鐵青著臉的馬克問。
「正如我們剛表明的,我們正在跟進一宗…事件的真相,你是我們要找的人。你有兩個選擇。談話要不在這裡進行,要不你可得清場。」
「這樣不是要把我的生意全泡湯嗎!」近期生意本來就因為通脹壓力而一落千丈,好不容易有十多個顧客,如果真的清場…「好吧,到後面說。」馬克往店後示意。
「這就對了。太簡單的選擇題了。」蔚爾禮貌的微笑著說。
「隆,你在這看著銀櫃,我去去就來。」馬克跟長袖襯上衣說完後在吧台後走往店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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