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探長沒有過急,也沒有過慢的就這樣一直的走。一直走了大約二十五分鐘,就在抬頭透過樹上的枝葉看到高聳的紀念碑漸漸到了自己的左手邊的時候,森探長的右手邊出現了一個設立在轉角處,用作小休,安放了長椅,中央豎立著一個銅製雕像的草坪。
草坪上疏疏落落的坐著幾個有單獨,有同伴的人。經過銅像的時候,一個低頭讀著銅像介紹牌的人轉過身來,說:「應該就是森探長了吧?」
停了步,森探長打量著對方。
消瘦,可絕對不是營養不良的消瘦,和森探長身高差不多,束幹練短髮,一張經常在外而顯得陽光充沛的臉膛,瘦削的雙腮中是窄窄的鼻樑,一個年約四十的男子。對方身穿的幾乎跟森探長所穿的一樣,牛仔褲,輕便運動鞋,所不同的是,越野外套裡不是一高爾夫球襯衫,而是一件黑T。整個人散發著一種不是退役軍人就是某種行政人員等級的氣場。
「你就是我要找的人?」森探長問。
「就是。」對方回答:「在談其他議題之前,讓我重申一點。假如我現在被你逮捕,你不會聽到我說任何的話,除了「我要律師。」這句。再假如你在沒有合理懷疑的情況之下逮捕我,你要面對的是無盡的法律訴訟。而且,你也永遠再也得不到我們的幫助。同意否?」
「今天我按你的指示來並不是要逮捕又或是為難你的。我只是希望可以跟老約翰談談。我想你該不是老約翰吧。」森探長說。
「對,我不是。我們有一定的把握你會按時到來。可是有一點我想你是不知道的。由你出了門開始,你就被跟上了。你很幸運,我的人告訴我對方看來不像是聯調局的人。」高瘦男子目光投向遠處,笑了笑說。
「一輛藍色的RAV4?」
「本來是的,後來找到了個稀有的停車位後他就轉而步行了。他現在的位置是在我們後方兩個街口外。」
「幹!這人昨天已開始跟著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我猜他的目的是要看我跟誰在一起。」森探長小心的沒有扭頭往後看,繼續淡淡的說。
「我的人已拍了他幾張照片。我可以把照片寄到你的手機,電郵地址也可以。」
森探長拿出自己的識別證,在裡頭把一張印有自己工作電郵地址的明信片遞了給對方。對方接過後欣然的把明信片放進口袋裏。
雙眼看著對方,森探長這時說:「我了解到你們在支持右派勢力的組織中有著相當大的影響力和人脈關係。我的責任是盡快的找出一個名為1919的網站,因為我懷疑這個網站所暗喻的是鼓勵別人對網站上所貼的孩童照做出某種危險的行為。假如真的有孩童被傷害,聯調局的人會不計代價的把所有跟右派勢力或同情他們的組織連根拔起的務必找到兇手。這也代表你們的組織。所以為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我希望你跟我合作。」
「我們組織的成員不是你想像的那麼龐大。在這裡我們的人脈也是有限的。我可以回去跟組織想想辦法,然後再用電話聯絡。我們會繼續使用今天找到你的號碼跟你聯絡。」
「你連你組織有多少成員也有個準確的數字?你在組織擔任的職位是?」
來人笑了笑,然後說:「我只是個在組織裏可信賴的成員。我們沒有等級關係的,就算是老約翰也只是做一下統籌的事情,他無權去指使其他成員,因為等級關係是我們最反對的體系。」
「那麼說今天你沒法作出任何的承諾?」
「對。我只可以告訴你我會把你的要求轉告個他,然後他或許會也或許不會的再把你的要求傳達出去。至於有沒有回應誰也不可以擔保。」
「你知道在外人眼中,你們處事的態度就跟那個網站的一樣。他們不承諾也不顯露任何有關於自己行為的態度,他們奉行的就是看似被動卻充滿攻擊力的態度去吸收那些願意為網站賣命的人去執行他們所提倡的行動。還有一點就是,網站都對擁槍自衛極具推薦的建議,這也跟你們所提倡的一樣。」
男子鬆了鬆肩,一副「你要那麼說我也沒辦法」的姿勢,然後慢條斯理的說:「他們鼓勵攻擊小孩,那是屬於瘋子的行徑。我們奉行的觀念是,在這個社會完全被它所奉行的政策摧毀後,我們要為所生還下來的人提供一個新的生活環境。然後再從新開始另一個社會秩序。」
「如果你沒法承諾任何事情,我們今天見面的目的又是什麼?」
男子嘆了口氣後,接著說:「因為很明顯瑪希婭告訴你的沒法滿足你要求跟我們一對一見面的要求。所以我就來跟你來個一對一。還有,我們也想看看你和網上你所登載的照片有沒有多大的分別。根據資料顯示,你也是個對槍械蠻偏愛的人,還說我們?」
「那是因為我的職業需要。」
「也可以解讀為為政府辦事的工具。我的前身也有過類似的經歷。但外間對於你的態度是,你是個為政客辦事可靠而又不露面的人。」
「那你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出於私人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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