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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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拜一早上，也就是鄧特盤算著在晚上除去史圖斯兄妹的上午，森探長正在開往查爾的家。

家是一座座落在古老橡樹和松樹間，用傳統紅石磚所建造的房子。通往主建築旁獨立車庫是一道看來有八十到一百尺的車道，車道前一左一右的是兩座矮柱，它跟車道右邊，把主建築分隔，可用來當室外走道的及膝矮牆都是花崗岩所建造，形造出了把大自然和現代建築融為一體的美感。更讓森探長覺得眼熟的是，這樣的建築設計跟他認識的一個負責反恐戰爭行家的庭園設計同出一轍，不單看上去有美感，它還是最好的防禦工事。假若有人要進行汽車自殺式攻擊，那些堅固的花崗岩就起到了固若金湯的用處。

把車駛進車道並停好在車庫前，森探長走完四尺寬，屋與矮牆的走道。還沒接近大門，大門前已站了個個頭又瘦又高，長了修剪整齊的絡腮鬍子，年約三十五六的男子。

「森法警？」對方問。

「是的。」森探長點頭回答。

「我是查爾的助理。他在書房等著。」

又一個助理，這肯定是最吃香的工作，也是身份的象徵。森探長想，我可以負擔的特助就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唉，假如一天助理們都發起罷工或是成立工會，這裡身嬌肉貴的大富大貴不都亂了龍套？

鬍子助理往後退了兩步以示請進和請跟我來。森探長跟著助理走過玄關後，乖乖！又是一間特大的客廳！只是這間是一間掛滿以十八世紀大不列顛帝國豪門狩獵為主題的特大客廳。在恍惚回到過去豪門貴族喝著下午茶，閒聊著各種生意往來的大廳的右方，一架足足六英尺，專業演奏用的三角鋼琴靜靜的等待著誰來彈奏黑白兩色的琴鍵。仔細一看，眼前的鋼琴比比克家的9尺六寸至少短了三尺，看來到此為止比克家的財富還是手屈一指。

沒樂譜的鋼琴看來似乎缺少了點什麼，但插滿了由黃色和粉紅色鐘形吊花的水晶花瓶補缺了樂譜的缺席。整個客廳同樣散發著每天被徹底打掃和消毒的氣味。正常的空氣有毒？倒不如睡太空艙？森探長心裡笑的打緊，富人的想法太離譜了。

起碼邁了二十步，終於走出客廳有望了，森探長問：「你叫什麼？」

絡腮男回道：「史提芬。」

「你當查爾的助理很久了？」

「十三年。」束短髮，有點禿頂，淺褐色休閒長褲，白色開領馬球襯衫，藍色西裝，腳蹬深黃無帶便鞋的史提芬答道：「剛大學畢業就開始，比我當初預料的多了十二年。」

「你負責你雇主那方面的事？」

「我幫助查爾先生找尋他學術方面研究的資料，除了這些我還負責管理他一般的商業往來。」

客廳過後是一間森探長沒法說出房間是作為什麼性質的房間；有個小型吧台，可以嗅到尼古丁的房間，大概是嘉賓的酒水間吧。穿過酒水間是另一間以書櫃作為牆壁的，書房？在擺滿書籍的層層書架上，三幅照片擺放在當眼處的三個不同位置。就算是不同的位置，但角度都是同一個性質，讓來客無論站在何處都可以馬上看到那三幅的照片。一幅是年輕的查爾握著雷根總統的手。第二幅，中年的查爾跟老布什總統互按著彼此的肩，看著鏡頭，在裝笑？第三幅，年過中年的查爾跟特朗普總統肩並肩。

查爾坐在一張看起來像美國早期古董的胡桃木桌子；一張不優雅但很有氣勢的書桌後。又是一個插著森探長沒法說出花名的鮮花的水晶花瓶擺放在一個帶早期歐洲傳統藝術色彩的桃木通花櫃上。

「森法警，很榮幸可以和你見面。先讓我很坦誠的告訴你，是我讓阿史對你做了個背景調查。看來你有兩個表現相當優異的職業練歷。」

「過去的不算。先看看現在的這個再下評論吧。」森探長在查爾辦公桌前一張專為訪客提供的藍色皮革靠椅中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