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夏里斯要跟進其他幾個在醫院檔案中提到過的名字,所以今天上午在縣警警局裡開的會議基本上就只有陳嘉達和金廣陵兩個擔任主角。
出席的包括了五十多名現役和退役的警察。古斯看了看手上的名單,「幾位沒出席的因為已移民海外所以缺席。我們也按照他們留下的通信資料跟他們聯絡過,再且我們也跟國際刑警組織發出了通傳。他們會得到適當的關注。海關那方面一等我們鎖定疑犯的模樣,他們就會發出全球進出口海關的通知。」古斯趕在會議召開前跟陳嘉達匯報一下。
「跟他們說就算是身在海外,在以下來的一個禮拜內他們都要注意自身和家人的安全處境。最好讓他們每天以視訊方式跟我們聯絡一次以防萬一。讓他們知道我們面對的對手是一個為達目標,會無所不用手段達到目的的人。」
最好的防禦也就是最好的攻擊。陳嘉達要把自己的陣地守個銅牆鐵壁,不給對方有各個擊破的機會。所以就算他在心裡非常肯定對方下一個的目標就會在自己眼皮下出現,他還是採取了主動的防守戰術。
一等在座的各位哈拉完畢,陳嘉達馬上進入主題。他今天帶了金廣陵來,因為陳嘉達自己對所有高科技產品的互動是一個眾人皆知的盲人摸象典範。
「各位大概也知道昨天,三月六號,犯案時間大概是在凌晨一點到四點之間,兇手再次擊殺了他的另一個目標。」陳嘉達略為停頓了一下讓各人先來個心理準備。環視了會場一周,跟站在會場後方的古斯點了點頭,古斯是這裡的地膽,以他的人脈會可以讓小鎮中那種只相信自己人的排外心態有所減輕。
然後陳嘉達把三重殺手犯案的過程順列從第一個到最新的一個給在座的各人來了個震撼教育。金廣陵把每一個被害人生前充滿歡樂的生活照和在案發現場被血淋淋剖開的照片以幻燈片專輯的方式放映在會議室的螢幕上,他籍此讓在座那些已退休,過著安穩離休生活的退役警員起到一個在座的都有可能成為照片中下一個的心理準備。
「各位,在過去的幾天以來,我們以不同的方式和手段終於找到了兩個讓我們感興趣的名字。雖然我們還沒法準確的掌握這兩人最新的地址和動態,但我們卻已蠻有把握的掌握了這些一連串血腥屠殺背後的動機。當然,以下得出來的都純屬以正當懷疑下抽絲剝繭而取得的動機,雖然它還沒有得到有力證據的支持,但我們相信我們的懷疑有著極其穩固,可以經受考驗的論點。好,先讓我們重溫一下案中的第一個被害人,安妮貝斯女士。大家大概現在都知道安妮貝斯女士,縣裡總醫院急診室的護士是三重殺手第一個的被害者。她也是因為某種原因,原因在稍後會給予大家交代。凶手一定要置於死地的目標。其他另兩位同是護士的被害人的死只是因為她們的職業跟安妮貝斯的一樣因而被兇手所殺害。」
緊跟著組長陳嘉達的思路,金廣陵適時的把馬斯頓校長的圖像呈現在螢幕上。
「你們在螢幕上看到的是一個曾經擔任縣裡其中一所高中校長的馬斯頓校長。他也是被兇手列為非要被殺害不可的目標之一。我們相信馬斯頓校長在這裡身為校長的時候兇手跟他有過直接的衝突才導致馬斯頓校長的遇害。根據一個當時在現場目睹經過的目擊證人所指出,就算馬校長被兇手推跌在地,馬校長也沒有報警處理。」
在座的聽眾立時竊竊私語起來,最後還是一個長相威嚴的老者被坐在一旁的各人推舉了出來,問道:「陳探長,請問是什麼理由令到馬校長拒絕報警處理呢?」
「根據事後幾個同樣目睹經過的教師和其他在校職員的詢問,馬校長之所以沒有選擇報警處理是因為推倒他的人剛剛前不久失去了妻子。當然,就如我們所說的,那可能只是一件孤立的事件,我們不能就這樣說推倒馬校長的就是兇手,但我們不會放過任何蛛絲馬跡的機會去瞭解背後一切有可能發生的動機。」
「找到兇手的名字了嗎?」在座另一位腰板還挺的筆直,一看就知道是個退役女警問道。
「這個我們會在稍後跟大家提供。」
緊接著陳嘉達的回答,螢幕上馬斯頓校長的照片被另兩個同樣被三重殺手殺害的休班警員的照片代替。「根據兇手挑選下手目標的模式:護士,教師,警察。我們有理由相信兇手的下一個目標就是回到警察的序列。從貝斯女士和馬斯頓校長都雙雙是這鎮的居民,我們有極大的信心兇手下一個的目標也會是挑選鎮上的警察下手。這是因為以種種的跡象來說,兇手有很大可能也是或曾經也是鎮上的居民。所以,無論大家是現役的還是退役的,我們相信你們其中會有人認識或出於執勤的關係跟兇手有過接觸。記住,仔細想想任何讓你覺得跟案件有關的事情,一些你我認為不重要的事情往往卻會是破案的關鍵。正因為如此,我們要提醒大家保持高度警惕,因為兇手的下一次出擊將會是即將到來的三月九號。禮拜二。」
鴉雀無聲的會場是各人低頭錄著筆記,筆尖寫在紙面上的細響。耐心的等到各人再次抬頭看著螢幕,陳嘉達手一揮,尖銳的雙眼掃過在座眾人的目光,「各位,以下來我要跟大家談談這兩個我們極度感興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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