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六號
12:30 a.m
這一個晚上,古斯的老婆不想古斯出門,那天跟古斯一起辦案的那個亞裔女警探跟她開的玩笑,三重殺手最拿手的不是用槍,而是用刀去解決被害人的玩笑一直困擾著古斯的老婆。特別是今晚,按照新聞報導,殺手又會即將展開殺戳的前夕。
就算自己的人和社區義助的義工按照校區名單上的名字一個一個的都聯絡上,還是有三個沒有下落的。第一個,經過跟校方聯絡後發現她已在記者會發布前請假去了外地休假。再根據調查,身在外地的教師也明白表示了自己確實是身在外地。第二個,是居住在靠近靜湖,一個擔任當地高中校長的男校長。第三個,一個在小學擔任語文教師的女老師。排除了第一個要跟進的,古斯決定先去校長的家探訪,然後再去語文教師哪。
古斯和另外兩名警員同時抵達校長的住所。古斯看了看時間,剛過十二點半,不是認為會發現什麼大問題,只是聽了那幾個聯調局的幹探說的,他還是以防萬一的過來看看為什麼對方沒有被聯絡上。
古斯從小的志願就是當個警察,他也確確實實,盡職的當著個出色的警察。一個小鎮規模的警察。對於調查排停故意毀壞,小偷小盜,家暴,性侵和其他可以控制的案件他是應付自如。因為作為一個在鎮上長大的他,他對鎮上每一個居民都不多不少的瞭如指掌。但是對於兇殺,謀殺,系列殺手諸如此類的複雜案件就出了古斯的應付範圍了。沒有人喜歡應付自己不了解的事情,古斯也不例外。如今古斯要面對的這宗系列連環殺手案件,讓他開始認真的考慮他以後的日子,這等頭痛的案件,他會應付得來嗎?加上現今的人口流動,說不定這只是剛開始的一宗,說不定其他的陸續有來。那時不是每天四十八個小時都不夠用嗎?還是為了不辜負鎮上的居民而繼續下去?說到底,這個維多利亞夢納斯女士是鎮上在自己任內第一個死於謀殺的受害者,他決定在他的任內不讓再有第二個的被害人出現。可以嗎?自己能辦得到嗎?
跟古斯一起前來的是一個剛從警校畢業的新人,另一個是一個有二十年練歷的資深警員。兩名警員這時都站在男校長住所的門旁,等待著他們的頭兒去敲響住所的大門。
門裏在電筒柄的敲擊下沒有反應。古斯就要指示其他兩名警員到屋後看看的時候,屋前的燈亮了。「來了,來了,半夜三更的。是誰?」屋裏傳來一把男聲。
「這是靜湖縣警局的古斯探長。」
「縣警?」
然後是安全栓的轉動。古斯和其他的兩名警員這才發現當地居民的安全意識是多麼的鬆懈,隨便說說是警察就開門,連最基本問警員名字再給警局電話查詢都欠奉。看來四十多歲的傑弗森歐登校長明顯是在睡夢裏被吵醒的。
給對方看了警章後,古斯說:「介意我們進屋裏嗎?」
「有什麼事情嗎?」
「你沒接聽電話。」
「我家的接收不好。是不是我妹,還是我爸媽有事?」校長的語氣明顯出現了緊張的聲調,幾個警察大夜找上門一定是跟我家人有關。
「你家人都沒事。今晚我們來看看是要提醒你,根據最近發生的一連串兇案,身為教職員的你會有被攻擊的可能性。我的警員會在你家範圍內看一看,你沒意見吧。」
「什麼攻擊?沒,當然沒意見。」
「你介意我在你屋裏看看嗎?」
「當然沒問題。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古斯問了對方是否聽說過女護士被殺害的事情,對方回答聽說過後。古斯給對方大概說明了一下兇案的來龍去脈;都是記者會上所發表過,眾所週知的。最後古斯還是提醒了一下對方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有可能是針對一個在教育系統工作的職員。「因為以上的問題,我們希望你考慮暫時離開這裡一兩天去別的地方暫住一下。在即將來臨的二十四小時內我們認為你最好按我們的吩咐去做。」
「兇手為什麼選我?」
「閣下,我們不是單一的指出你是兇手的目標。根據聯邦調查局的資料,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會是在靜湖居住,在教育領域工作的職員。」古斯省略了其他的部份,那些他沒有完全把握,那些他將信將疑,那些他不想深究的部份。
「還有其他的資料嗎?」校長也是半信半疑的問。
「沒了。但是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提醒你無論大小都保持警惕,儘快的去別的地方待上幾天。」
「明天早上我就去我妹家住一兩天。」
「你最好今晚,現在就去。」
「都過深夜了,又沒有事前通知她。明天一早我就去。今晚我會鎖好所有的門窗,不給任何人進屋。可以了吧?」
「這包括如果對方告訴你他是警方派來的。Ok?」
校長終於明白到自己剛犯的錯了,連忙說:「我明白了。」
「你真的沒有別的地方今晚可以去避一避的嗎?我們可以護送你去。」
「如果真的那麼嚴重,我想我可以去旅館什麼的。」校長面露難色的說。
古斯覺得很難為情。對方明顯的不想離開,加之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警方又沒有強制對方接受警方要求的權力。
「校長先生,你選擇去哪是你的權利,我們只是要你知道我們這次是全體執法人員都取消了所有休假的在警戒巡邏狀態中。因為你是被列為保護的對象,我們會定時到這邊,你家附近巡邏。如果你需要我們護送你去你家人那又或是上旅館,我們都樂意幫忙。」
「謝謝警方的關心。我保證,我會緊鎖門窗,任何人來敲門我馬上打911。」
「謝謝你的合作。記住,無論什麼事,就算你認為是無關痛癢的,給我們電話。說到底,保障自身安全總比後悔來的好。晚安。」
看過校長屋裏所有的房間,門鎖,窗戶,地庫,包括可以容納人體體積的儲物空間,再度跟對方道了晚安後,古斯為校長關上大門後跟在屋外等待的兩名警員會合。
「屋的周圍沒有隱藏過人的跡象。街上和車道上停放的六輛車我們都按車牌號碼追蹤調查了,都是當地居民注冊所有。」
「把車牌拍照沒?」
「都辦好了。」
再次看了時間,凌晨一點三十分,校長的安全應該是過關的,加上他也明白到事態的嚴重性而加強了安全意識。古斯告訴他的警員完成了下一位,語文老師的安檢程序後就收隊回家做短暫休息後明天一早繼續作重點巡邏。
一天沒有抓到兇手,古斯知道兇手就在逍遙法外。但警方已做了該做的。再看了傑弗森歐登校長的住所一眼,兩輛警車的車尾燈消失在黑夜裡。
隨著警察的離去,傑弗森歐登再次檢查了所有的門窗。就算他居住的社區是一個相當治安良好的地方,但是如果可以令警察深夜上門的,他還是提高了警惕。檢視完後,他給自己倒了杯溫過後的鮮奶,再加上了兩塊曲奇餅。在他的小書房裏,他整理了一下帶回家的校務報告,然後動了動手裡的滑鼠,打開了桌上的電腦。他在網上搜查了一下有關這個三重殺手的報導,讀了在縣警局大樓前記者會發表有關殺手的最新動態,跟剛才那位警察說的都大致相同。為什麼要挑選教育系統的人?是一個校區裡畢業的學生嗎?還是前員工?太多可能了。再以前的是三個護士和警察?太多的不懂了。不管怎樣,明天先去妹家住一兩天吧。
隨著溫度適中的鮮奶加上曲奇餅的糖份,加上夜已更深了,傑弗森歐登熄了除了廚房裏的一盞照明燈外所有的燈,再次回到被吵醒的床上,然後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三月六號
12:30 a.m
站在傑弗森歐登校長居所附近的兇手差點就被前來的警察逮到。這一切都是那個陳姓聯調員所導致的。他在心裡發誓,我要把你切成一小塊一小塊的丟進湖裡餵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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