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是無處不在的。芴絲女士,三月二號,禮拜二,到三月三號,禮拜三。你有否發現任何可疑的事態。」綾芫霞心裡在說,No time for small talk, cut the crap,tell me what I need!
「禮拜二?我都在家啊…我最記得那天,我都忙的要死,瑪姬發燒剛好,原來我們打算去爬山,後來又輪到她哥牙不舒服。今天總算還沒出事。我們打算明天去玩個夠,除非我們要留在家裡,我們真的要留在家裡嗎?抓到那個人沒有?報紙都說他專門挑護士和警察。我老公是承辦市府工程的土木工程師。他會有危險嗎?」
「放心去玩,別讓報紙看到的影響你的生活。你老公現在在哪?」
「他現在正跟縣的工程部安裝一些地下什麼管的,我真的不知道他真正在幹什麼,其實我覺得他只是用工作來當藉口,這樣他就可以把家裡的三隻魔頭留給我來處理。我剛想到了,我可以讓我媽今晚過來照看一下,那我就可以要他帶我去吃個晚餐之類的東西。」說完,芴絲自顧自的對自己的想法蠻贊成的點了點頭。
千萬別碰所有的違禁藥品,這就是個最好的例子。
綾芫霞等對方說完後,問:「在禮拜二和禮拜三,你有沒有看到或是聽到有誰駕駛過越野摩托車?」綾芫霞眼角的餘光看到窗外街上的古斯往第三座的屋子走去。
「讓我想想,禮拜二…你知道嗎,那天,禮拜二,你說,我記起來了,那天早上我家的狗吠的很厲害,大概是在早上四點多一點的時候吧,都把要在六點起床的查理,喔,查理是,你猜對了,查理是我老公,對,剛說到,把要起床的查理吵醒了,他醒了沒關係,我可是累了一天,但查理醒了沒事做就找我做那事,大概五分鐘吧,我記得在查理完蛋的時候好像聽到有一輛卡車發出的引擎聲經過,模糊裡我還想查理那麼厲害。壓在我身上的查理說狗應該是在吠屋外的鹿或是狐狸。說完後他居然又睡了回去。我卻醒了。起了床清理了一下,我弄好了咖啡,剛才的引擎聲好像是在屋後傳過來的,但這是沒可能的,屋後都是灌木叢林,卡車是沒法通過的,可能我搞錯了,因為查理和我一起的時候我的頭是仰在床沿外的。聲音應該是在屋外路上過來的吧。」
只要你有耐心,你是什麼都可以聽到的。綾芫霞覺得自己的一個問題可以伸延出這麼有趣的情事而竊笑了一下。「大概四點到五點三十分之間,你聽到卡車引擎的聲音。會是越野摩托車在經過你屋後的聲音嗎?」
「對,有這可能!」
「屋後有可讓越野摩托車駕駛的小徑嗎?」
「四通八達,你比我知道這裡的地勢吧。」
「謝謝你提供的資料,芴絲女士。祝你有個愉快的一天。」綾芫霞禮貌有加的回禮。
「噢,對了。Katherine,我找到幾個同一所大學畢業的同學,每個月的第二個禮拜四我們都會聚在一起聊天,喝點樂子什麼的,你也歡迎加入我們的怨婦行列。」
第一我沒興趣加入,第二,我只跟你認識過一次,第三,我不是怨婦。綾芫霞在心裡大聲疾呼!「芴絲,謝謝你啊!我會考慮一下的。」綾芫霞卻言笑晏晏,溫暖的回答。
女人展露了她自認為最完美的笑容,說:「太好了!那再聯絡好了。你不知道,三個魔怪可以在五分鐘的時間裡幹出多少的壞事…」
綾芫霞揮著手道著別,心裡在想,再呆下去我就是第四隻魔怪。說起壞事,不知道那個大笨壞蛋今天過的怎樣。
回到古斯已在的車上,古斯問:「沒人在家。你的什麼樣?」
「一個我在大二認識的人。Renne安德生。婚前名字是芴絲Renne。」
「芴絲…啊,查理家。Renne芴絲,她應該跟你差不多歲數,比我小幾年吧。」
「她可能在禮拜二早上大概在四點到五點左右的時候聽到越野摩托車在她屋後傳來的聲音。她家的狗也應該是被引擎聲影響而吵醒了他們。」
「芴絲可以記的那麼清楚?我們所認識的安德生太太?」
「被狗吵醒加上別的事情讓她記起的。」綾芫霞省略了其他後繼續:「她說她屋後有四通八達的小徑,小徑的寬度可容納一輛ATVM嗎?」
「夠,對於ATV來說。加上後方的地勢不是太陡峭。」說完古斯在遮陽板後拿了份地圖在手裡,用手指在地圖上找到他們所在的位置,也是芴絲家後的小徑,倒吸了口氣的說:「不出所料!」
坐在一旁的綾芫霞企圖看著古斯手指所指的位置,但因為位置的關係。地圖是反方向的。綾芫霞急著問:「What?」
古斯在胸口口袋裏掏了支鉛筆,「你在這找到夢納斯的。」古斯在地圖上打了個 X,「然後這是芴絲的家。」古斯又打了兩 X,「這是屋後的小徑…」古斯邊說邊用鉛筆輕輕的沿著地圖上的小徑移動,「它可以直接走到湖邊,但他必須穿過芴絲家前的路,但在晚上或是清晨四五小時,沒人會看到他的。」
「會不會有其他的人也聽到越野摩托車的聲音?」
「有可能。但你看,這條小徑是遠離其他住屋的。」
「讓我看看,它是可以環繞整個湖的小徑,但因為它比其他的陡峭,它更適合蹬山,越野跑,或是越野自行車…但是…」綾芫霞和古斯的鼻子幾乎碰到地圖上的,綾芫霞再說:「你看這又是一條更窄的小徑,它是與我當天停了車再進入越野跑的停車場連接在一起的!」
「他可能把越野摩托車停了在哪!」
綾芫霞和古斯異口同聲的驚呼!
「那有人會看到車而起疑嗎?」綾芫霞迫切的問。
「不會。要知道這裡大多數的住客都是大半的時間住在別處的。這裡只是他們的渡假性質。所以他們不熟悉彼此之間的關係,也不會過問誰是誰的東西。對於那些當地人,他們也習慣了無數來這渡假的生面人和他們所駕駛的車輛,有的還是租借的,當地人哪有時間去管閒事。再來就是,一半在這住的無論是當地人還是外地人都擁有一輛或兩輛的ATV。」
「去停車塲!」
「你認為他把ATV停在那?」
「對。從停車場到離那最近的公車站有多遠?」
古斯又再仔細的看了看地圖上的比例,沉思了半响,說:「四到五哩的路程,是你跑步的小徑一半的路程,」又想了想,「可能再來一百碼吧。第一班的公車在早上六點二十分抵達,然後每隔四十分鐘一班一直到晚上六點。」
「這樣他就有充足的時間把摩托車藏好然後再走到公車站混在上班的人群中離開…」
「不要告訴我你又再推翻你自己的判斷。」古斯對這個新拍檔簡直就是到了五體投地的佩服。
「哈哈!真是的!對!我又改變想法啦!古斯!我來問你!如果是你!你會乘搭公共交通工具嗎?」
「我?當然不會,公車上都有監視器!哇!真有你的!你的腦裝了什麼晶片!」
「我的腦沒裝晶片!你說的對!公車上都有監視器,再來就是每個公車司機都是被安排開一個固定的路段,所以他們對那個路段每天的乘客都應該相當的熟悉,如果一天忽然在這離市區大老遠的車站在大早上遇上一個生面孔,他一定有印象。加上現在到處都是我們在尋找兇手的時候。」
古斯在對方循循善誘下也放下心防的加入了推理:「以你看來,他會乘搭計程車嗎?」
「因為計程車現在都是靠數碼付帳或是招車的,不管他付現錢還是別的方法,計程車都留有紀錄。他被發現的機會更大。」綾芫霞氣定神閒的指揮若定。
十分鐘後古斯的車駛進了靠近綾芫霞當天起跑的一個不起眼的停車場。慢慢的在空無一人的寂靜車場裡兜著圈,古斯看著停車場上滿佈的落葉,說:「不在這。」
「是在這裡。就在附近。」綾芫霞可以從骨子裏感應到目標就在附近。她最好的朋友,身為一個警察的本能告訴她。
古斯把所有的高亮燈和在車窗外的探照燈也打開然後用手校對著光柱說:「我可以馬上派人來這裡把每塊石頭都翻一遍。」
「留下我,你去先吃點東西。給我一個小時。」綾芫霞把腰間的微型手電筒拿在手裡照了照以備使用的跟古斯說。
古斯把車停了下來,說:「Hey pretty lady,no solos。We have time。」
「如果他把夢納斯的人載來這然後再把夢納斯搬到他的ATV上,然後沿著小徑旁的山地走,一來地上沒有痕跡,二來…古斯!夢納斯不是就在離這不到半哩被我發現的嗎!古斯,快!找出最近的渡假空置木屋!」
古斯看著手上的房屋佈置名單,我的可以往這開…等等,我們可以跟著小徑步行過去,就在小徑附近。」
然後兩人緊了緊身上的裝備,在離停車場不到五十碼小徑的一旁,他們看到了空置的渡假木屋。
在屋後,用一塊防水露營塑膠布覆蓋著的是一輛越野摩托。
「讓鑒證組馬上過來!」
「先確定是不是一輛失車吧。」古斯低頭用手電筒在尋找著車的車輛識別號碼條。
錯不了!綾芫霞在腦裏一直就認為。雖然經過天候狀況的影響,泥路上的輪胎痕跡已是幾不可見的蕩然無存,但綾芫霞的直覺實實在在的讓綾芫霞相信自己的直覺。
回到自己車又折回來的古斯已戴上了搜證的乳膠手套,小心的從車前方牽去覆蓋車上的塑膠布,兩支強力手電筒的光柱把摩托車特有的小型車牌連帶它的車牌號碼照的清清楚楚。
「Detective Lynn,you are right. This is mother fucking IT. I will call it in. Oh yea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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