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的根本就不夠抵銷酒精的濃度。」
「還不夠?我也沒喝幾杯。對了,我剛想起來了,你兩個禮拜後的週末有空嗎?」
「兩個禮拜後的週末,那是十四號?有事嗎?」
「做為姨媽的我那天要帶我的侄女,我想喜歡被你抱著睡的她也想看看你這個稱職保姆的。」
出乎羅慧的意料,鄭俊山一反常態的說:「恐怕那天我沒空
「那…那也沒關係。我應該可以應付的來。」
看著羅慧杯裡的茶快喝光了,鄭俊山又再為羅慧斟滿了一杯。
「俊,今晚你是怎麼了?一整個晚上都冷淡淡滿懷心事的,什麼事嘛?」
「再喝點茶吧。」
「這茶又熱又苦,我都忘記在抽屜裏多久了。茶真的可以幫助醉宿?」羅慧邊抱怨邊看著鄰居一點都沒鬆懈的看著自己,只有小口小口的喝著。「你知道我今晚喝了什麼嗎?」
「如果你還記得你今晚喝了什麼你現在就不需要喝茶了。」
「那麽小看我。很好喝的,我記得它叫上海司令!」
「還上海司令。是不是呈豔紅色的?」
「對!」
「那是星加坡司令。一種用橙汁,松子酒,櫻桃白蘭地,菠蘿汁和其他製成的雞尾酒。」
「喔,我還以為是什麼上海司令。」
「趕緊把茶喝了。上海司令,不,還東京玫瑰呢。」
邊順從的慢慢喝著茶,羅慧看著有點坐立不安的鄰居,問:「你到底什麼事?整晚心事重重的。」
「我本來是想過來跟你談一下今天你說的提議,但現在的你需要的是好好的休息。對了,我在下來的兩個禮拜要出門一陣子。也是這個原因我來跟你說一聲。」
「俊,你愛我嗎?」
「愛。」
「多少?」
「你剛喊多大分貝就有多少。」
「那我要再喊一次。羅慧愛…umm!ummm!」羅慧的嘴被鄰居的吻實實的封住。
唇分。「呼,現在好多了!我還以為你不再愛我了。」羅慧意猶未盡的兒女情長著。「還要繼續嗎?」
「你家阿斯匹靈在哪?」
「需要嗎?我只是說了我愛你,你就要吃止痛藥?」
「不是。是你明天早上起床會用的著。」
羅慧眼裡盡是閃星星!「你讓給呼吸有困難!」羅慧對鄰居的愛以光速飆漲。
「明天一早我就要出門。你起床後用溫水服用兩片。千萬不要用茶吞服。我會給電話你。Okay?」
「好啦,別婆婆媽媽的。俊,我知道你出門就是要考慮我的提議。很棒的主意。很多時候我遇上頸瓶,我都會獨自一人去逛書店,飆車,回來後再想想,發現原來的困難也不是太困難的事…你要去多久…不可以跟別人喝酒…」說著說著,羅慧看著近在咫尺的鄰居,感受著對方握著自己手的溫暖,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Hello, can you hear me?
I'm in California dreaming about who we used to be…」
羅慧睜眼看著手機播放著的鬧鐘音樂。一手把手機丟進抽屜裡,蓋上被子又昏了回去。
「…There's such a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a million miles
Hello from the other side…」
忘關上抽屜!羅慧一把把抽屜關上。啊,好溫暖的被窩。
「Hello, how are you?
It's so typical of me to talk about myself, I'm sorry
I hope that you're well…」
Okay,Okay,我起床了!這好了吧!翻開被子,坐在床沿,羅慧的頭痛的欲 裂。我以後喝酒如果沒有那個鄭俊山在旁,殺了我也不喝!對了,他應該出門了吧。披上浴袍,帶著蒼白的臉,羅慧在浴室裏的鏡子後方,看到一瓶阿斯匹靈擺在自己的牙刷和杯子旁。
「俊!謝謝你!親愛的!」聽著自己宿醉後帶沙啞的聲音,neh,反正沒人聽得到,羅慧聳了聳肩,邊刷牙邊哼著歌后Adele的Hello。
「…Hello from the outside
At least I can say that I've tried…」
走進新的辦公室,大打折扣的羅慧有點無精打采的看了看同樣想必也在宿醉狀態中的菠絲太太,然後兩人相視大笑著。
「老闆,咖啡好了。」菠絲太太一如往常的總是為大家保持著充足的提神飲料。
「謝謝。你喝沒?」羅慧為自己倒著滿滿一杯,問。
「兩杯沒加糖的。這是第三杯。」菠絲太太捧著咖啡杯說。
「有什麼特急文件嗎?」
「都是一慣的那些。」
「沒其他的了?」
「暫時沒有。對了,海曼董事長剛來過,他要我轉遞這份雜誌給你。」
羅慧接過遞來的雜誌,一份十多年前的「商業月刊」。商界上廣為流傳的一份權威性雜誌。「他還說什麼了嗎?」羅慧隨意的翻著雜誌,問。
「沒別的。他只是說你自己看了後會像他一樣的不可置信。」
「十多年前的報導?」羅慧不解的說。
「董事長說其中的一篇文章是關於你朋友的。」
「我朋友?」羅慧就是醉宿也明白這是沒可能的事。十多年前我那認識商界的什麼朋友。
菠絲太太沒好氣的說:「你的朋友。昨天來找你去吃午飯的朋友。」在說到朋友二字的時候還故意拖長了聲調。
「你是說那個鄭俊山?」羅慧的醉宿完全來了個無影無蹤!
「昨天還有誰來找你去午餐?」
老闆,你可不可以再魯鈍一點。菠絲太太在心裏碎碎的唸。
「把我今天早上的一切按下。直到另行通知!」
啪!
辦公室的門被重重甩上。
每一所大型,有規模的機構都會設有跟該機構所營運有關的圖書館。例如法律事務所就有自己的圖館。科技公司有自己的圖館。執法部門有自己的圖館。羅慧的公司是一間享譽國際的企業,所以它自己也有圖館為自己的團隊提供第一手的研發資訊和資料。
今天拿在羅慧手裡的就是自己企業的圖書館收藏書刊。翻開第一頁,就是雜誌文章的一覽表。翻到第二頁的今期專欄採訪報導,一個比現在所認識的鄭俊山年輕,臉上略帶生硬,又略帶自豪的鄭俊山站在一間寫著「Morning Cookies」的招牌下所拍的照片。從下往上的鏡頭裡,鄭俊山陽光似的笑容,一手拿著一個金黃色的巧克力餅,一手豎起大拇指。鄭俊山意氣風發。專欄繼續寫道:「…鄭俊山從小到大最愛的就是吃上巧克力餅。他在孩童的時候就展現了烘培的天份…根據他媽媽的回憶,別家小孩在外頭追逐,鄭俊山就仔細的讀著從當地圖書館借回來的烘培書籍…他第一次在家門口擺攤就讓他賺得了十五塊零錢…在大學求學期間,他跟幾個好友一起從家裡的廚房做起了接受訂單的曲奇餅生意…在鄭俊山二十八歲生日的那天,從一間默默無聞的私人餅店,鄭俊山的曲奇餅已是數一數二,每年進賬百萬,手執曲奇餅品牌店的牛耳。不管是小朋友還是成年人都對這曲奇餅豎起大拇指…」
大學求學時期,羅慧幾乎是每到一處都是在啃著早好餅。它有多元化的選擇,但羅慧最喜歡的也是它的巧克力口味。
閉上眼睛,羅慧再也讀不下去了。她也是吃這餅的粉絲。海旁遊人如織的遊覽區新開的不就是這間Morning Cookies 早好餅餅店嗎!天啊!我還去責怪他的薪水不夠理想!但是後來他不是那隊什麼家的棒球隊的執行長嗎?天啊,他是一個什麼樣的謎?我以為我處處先機,想不到我是處處下風。
強忍著翻江倒海的昏昡感,羅慧再次讀著。「…就在公司起飛後的第二年,鄭俊山做出了至今他沒有發表任何解釋的決定。他把早好餅放盤。放盤所得至今他沒有透露,但根據市場價格數據分析顯示…」羅慧被眼前價格上,小數點左邊的數字嚇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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