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菠絲太太,剛才的口訊...」羅慧推開著自己辦公室外間的門。
羅慧整個人像被石化了的站在當場!
那個鄰居竟然悠然自在的坐在自己的秘書,菠絲太太的辦公桌上的一角邊跟菠絲太太說著什麼,反正引得菠絲太太在強忍著笑意邊看著羅慧呆立當場。
「是時候出現了。」鄭姓鄰居一身教士隊棒球比賽外套,手戴內野游擊手手套,一手拋著棒球,說。
看著自己的秘書一臉嘉許的微笑,又看著鄰居志在必得的模樣。一定不知道又用了什麼說詞讓跟在自己身邊多年的心腹一夕兵變把自己出賣了!羅慧一則是喜。喜的是這幾天自己躲對方躲的實在太成功,到發現自己希望能「路過」,「撞面」,「偶然遇到」對方的機會都被自己設下的防線通通擋了個密不透風。悲的是,專家說要摒棄一個習慣,一開始的七天是最關鍵的日子。在這七天內,無論多懷念舊習慣,都要堅持下去不作他想。只是現在才過了三天不夠,自己就被對方的一個口訊差點前功盡棄。羅慧迅速自我催眠,我不是趕回來讀口訊的,我是還有比較多的匯報要過目才回來的。悲的是,自己開了個跟對方絕不見面的頭,就算自己改變主意也很難為自己找個順理成章的理由去找對方吧!自己家又沒有寵物,如果有還可以借尋找寵物的去敲對方的門。今天早上聽到對方來電,羅慧已心如鹿撞的喜大過悲。只是奈於面子問題而沒有接聽對方的電話。現在看到鄰居四肢健全,一副吊兒郎當的德行還摸到自己上班的地方來,羅慧真的是欲哭無淚又驚喜交集。我以前的祖先是不是把對方的良田當作瘦地的糟蹋了,然後輪迴到我去補償自己祖先對對方的不敬。
「你怎麼會在這裏?」羅慧在盡最大努力不在心腹前發難。
「你再不回來就錯過球賽了。」鄰居在提到球賽的時候更是身手矯健的把球拋起然後跳下書桌輕鬆的扭腰把球在身後接著。
「球賽?」羅慧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球賽?」
「這種球的球賽。」鄰居把棒球手套連棒球一起拿到羅慧眼前提示。「今天是教士隊跟他的死對頭巨人的比賽。誰贏了就有比對方多半場的勝利。對正規球季所剩下的兩場比賽,誰得到西部第一名出線機,這場是重中之重。我有兩張本在本壘後的求票,你知道我就是為了這兩張門票最近都很忙嗎?你下午有時間吧。」
羅慧本來對鄰居稍微有所好轉的態度馬上一落千丈。就好像上次提出要她請病假不出席跟董事局的會議一樣,這次又提出要她在上班途中離開去看球賽?這人對有責任心這三個字應該從來都沒聽過。在會議中因為被對方佔據了思路而失去了平時應有的表現已夠窩囊,現在還要自己早退就是為了一場半場什麼的比賽?
「你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跟你去看什麼一場半場的比賽吧?」
「當然是真的。」
「半場我都不去,還一場?」
「等等,不是半場。是誰贏了這一場就有半場的勝利優勢局面...我跟你說,一支棒球隊的賽後出線是以誰的勝利總和來決定排名和主場客場地利的,還有,你知道為什麼有一場和半場的優勢之分吧,我來打個比方,就是...」
「不可能跟你去,也不打算去。」
「什麼理由?」
「我在上班啊,先生!」羅慧投出了以為必勝的三振直快球。
「你連續兩天都日以繼夜的在工作。也是時候你去看看工作以外的事情了吧?一場球賽不會浪費你太多時間的。試試看?」
鄰居說著以上的話是用極其輕鬆的口吻,就像他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是義務和責任。更不必說他會理解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的意思。
「不想試。」
「Okay,你今天下午很忙嗎?」說完這鄰居以行動回答了他自己的問題。站在羅慧的秘書身旁低頭翻看著羅慧下午的工作議程。「看,你今天下午跟服務部的會議不是改期了嗎?」
「老闆。你今天還沒吃午飯。午飯對人體的新陳代謝是很重要的一環。」本來忠心不二的秘書忽然來了個陣前投敵。
羅慧對這突來的變故真有如身陷冰窟!這人究竟是如何把我的親隨策反的?我究竟被蒙蔽了多久?就去開個會回來,老營就換旗變天了?就像姜維站在曹城上指著城下要進城的曹軍大笑著說,還不下馬受綁?
「會議是改期了。但我還有別的重要事情需要處理。」羅慧毫無懼色的孤軍力敵著四手聯攻。
「根據你下午工作議程上的紀錄,你今天下午除了跟服務部的會議之外就沒有其他重要議題要應付了。」
「你怎麼知道?」
「根據你的習慣,你會讓菠絲小姐跟昨天上午還有以往的一樣,在重要會議的標題旁加進你名字的縮寫字母以提醒你自己。今天下午你的工作議程沒再有你的縮寫出現,那就證明你會有空去看球賽。」
跟這人再爭下去贏的牌面是非常的小。羅慧直接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正以為可以擺脫包圍,想不到鄰居和秘書居然也跟著走了進來。
羅慧丟下一句:「你是勝之不武。你派了細作在我這。」
「Luarine,我剛在看著這些數據。你在?正好可以問問你...誰派商業間諜在這了?」在鄰居和秘書的身後傳來一把男聲。
如果羅慧會遁地她會毫不遲疑的馬上消失。跟在鄰居和秘書身後的話聲來自海曼先生,L&C的董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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