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輪手槍這時從星警探的右手來到了左手上,他的右手在褲袋裏掏出了當晚鼬鼠和雪貂在碼頭把三個差點被羅德和他的東方同夥殺人越貨的老人救出後靜警員檢到的鑰匙。
天衣無縫的鑰匙和鎖。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在此有必要描述一下這八個人的心裡是在打著什麼主意的算盤吧。
首先跟屋裡最有過節的莫如鼬鼠了。大家應該記得那個月黑風高的碼頭晚上,他因為貪杯而在追捕羅德的越裔同黨的時候眼看就要得手卻腳步不穩的摔了一跤把警槍也讓對方檢了。陰差陽錯,鼬鼠把命在自己的槍嘴下撿了回來。命是撿回來了,但代價就是惡夢連連以致他發誓一定要報那個晚上的槍下之辱。今晚鼬鼠棄短槍而取長槍就是如果長槍掉了要撿可能比撿短槍省時。最好就是對方在後院爬圍牆上的時候撞上,這次看你還爬去哪!
菲力斯和手警員根本就是把老是要加班的怨氣都出在了羅德的身上。如果今晚再不把這個羅德一了百了的搞定,看怕以後這加班會有正常化的跡象。再有自從手警員在反罪惡便衣特種巡組的時候因為幹掉兩個搶匪卻因為被電視台拍到一句「搶匪的命也是命」的話而被打回軍裝巡邏。今晚他要一洗外界對他的誤解。
菲力斯很簡單,他是純碎要跟手警員比比誰的反應快。他暗自決定選定了那個比羅德個子矮細的越裔,這樣以後就可以常跟手警員提起誰命中小目標的槍法厲害。說不定會成為往後警界上的神傳說也不是沒有的可能性。
西姓兩警探也是有他倆的目的。自從被胡萊隊長怪罪下來辦案進度影響了隊長堅信轄區下的零犯罪率的剝奪了此案的偵辦權後,他倆就發誓協力幫助馬星二警破案從而達到把自己辦案能力追回來的打算。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了賊竇,一網成擒最好,不乖乖就範就看到時候誰按在扳機上的手無故抖得厲害。這樣渣的人,對誰來說都是頭痛的問題。
那馬森和星警探又是怎麼想的呢?後來大多的推測都是傾向於馬森因為無故被隊長硬塞了這件極其麻煩的死貓給自己而無故失去了每晚上銀頂酒廊的快樂時光,他是下了決心要把破案成為重拾中年危機後再出發的動力。
星警探的就比較起來簡單一點。他一心想的就是活捉兩人把案破了好跟禮拜天雙棲雙宿。說到底他也真是累了。
隨著鑰匙的轉動,門也靜俏俏的往裡被推開。
一行八人跟在星警探身後魚貫而進。門廊裏是以大理石為地板的走道然後就是大廳。大廳的擺設以模擬羅馬帝國時期的風格為主。迎面分左右就是兩根柱子。從大門門外照射進來微弱的光線下,可以辨認出在黑漆漆的柱子後是一個看似頭部的影子在柱子旁出現。一時間黑漆漆的八個槍洞對準了每人都求之不得的開火守則;當自身感覺到生命受到威脅,經過警告無效,在沒有任何選擇的情況下無可奈何之下為求自保的開火自衛。什麼警告?把對方放倒後再警告無效就是皇道!
劍拔弩張!就在千鈞一髮下,還保持一點為自身活命而清醒的星警探首先想到的是,以自身方面的火力,那麼的一根柱子要吸收在後面那幾把散彈槍的轟炸下有可能連自己一行都有因為柱被轟斷因而引致樓頂倒塌被活埋的後果。不要說是一根柱,就是無論是誰躲在柱後以為柱可保命就真是傻瓜一個。
星警探探手把身旁不知是誰的散彈槍槍嘴往上托起。兩旁馬上飆出兩條黑影分左右包抄了上去。隨之在柱後露出安全繼續往屋裡前進的手勢。
經過柱的後頭,馬森仰頭看著一座仿米開朗基羅的“大衛”正低頭看著一行八人在身下提心吊膽走過。馬森的臉剛好就差一點點跟「大」衛打了個照臉,嘿,真是英雄所見略同大小,馬森自己在自嗨的想。
鼬鼠卻是被大衛左手握著吊在左肩膀上又被稱為用來投掟石頭作為武器的吊索在想,這次我是有備而來,石器時代的火力已一去不返。
吓,在眾人的另一邊,與大衛對面的又是一座大理石雕像!這個大家不由多看了幾眼,美女維納斯!有著完美无瑕,白瓷般的肌肤、金色茂密的头发和完美的身段样貌,她代表了优雅和迷人的化身。她永远青春,不必经历或面对生命的輪迴,她象征着堅貞不渝的爱情与美丽。
相傳她的誕生是因為她的父親跟人吵嘴後生殖器被從聖殿上丟到凡間的海上飄蕩隨海浪泛起了泡沫而誕生,所以後人就給她起了維納斯的名字。
黑暗裏她頭頂光環低頭對眾人帶著「我都知道你們想要的是什麼」的酒窩再加上光滑的小腹,掌控適中,欲蓋彌彰的堅挺,長髮飄逸的恰恰把眾人的目光遮掩下來。就算是在昏暗裏也散發著聖潔的誘惑!油畫作品是一回事,帆布上可以天花龍鳳的為所欲為。可現在的大理石是按照真人比例大小把畫裡的愛神雕刻在大理石中,蚌殼上的她美丽、温柔,娇弱、又帶著迷茫的失措。還有她腳下踩著的蚌殼,門就那麼寬,這雕刻是怎麼走進來的念頭當晚在八個就是見過無數場面的警探心裡也在發毛。其實發毛的還有就是抵達後用特別儀器處理了防盜警鈴的連結,但整間房子陷入這樣沉靜讓每人都有是不是對方知道他們一行人的到來而埋下炸藥或其他陷阱。每人頭皮發麻的繼續著一步一驚心。
黑暗中各人頭戴不會影響夜視功能,發出暗紅照射手電面罩的鼬鼠,雪貂貼著左邊走廊牆壁搜索,手警員和菲力斯在右邊和左邊的呈倚角相呼應。馬星在雙西拱衛下呈中軍姿態往前推進。
越往裡走,越是佈滿帳幕的羅馬帝國擺設。在暗紅照射下,大廳以白色為主,襯以深紅帳幕,寬闊的臥椅,高懸在樓頂的吊燈,火爐上偌大的鏡子,鏡子兩旁,每個牆壁的角落上的蠟燭座台,有著厚厚深紅色坐墊的扶手座椅,呈幾何圖形的波斯地毯,大理石檯面上擺放著水晶玻璃器皿,當然還有朱利斯凱撒,羅馬帝國奠基者的半身像。
越過大廳,星警探來到一間,不,應該是一座屬於女主人的睡...不,應該是寢宮。黑色牆壁,配以金色短簾在上,下配紫色落地帳幕,一張褐色雕刻著羅馬女鬥士和天鵝的臥床是紫色被褥和睡枕。從樓頂直蓋而下的圓形帷帳往兩旁掛起。這不是睡房,這,這是龐貝亞的寢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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