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現在是時候重新開始回顧幾件有磎蹺的事情了。」除了脫下西裝外套,帶凌亂感的中等長度黑髮往後稍帶整齊的貼復,袖子捲起到手肘上的星警探看上去還是跟早上一樣的充滿活力。
「爸,你知道那樣是最令我想不懂的嗎?」星警探手插褲袋的低頭看著辦公桌上他從早上就做著的筆記問他的拍檔。
「Nope。」累得頭昏眼花的馬森只是在想自己這個拍檔禮拜天晚上吃的晚餐是不是有返老還童的功效。
「謊話。我認為珍妮是其中一個謊了我們的人。」
「天啊!大偵探!平常人都會說謊話,更何況煙花女子。她哪裏把我們耍了?還有誰?」
「第一,像珍妮那樣一個人小鬼大,經歷過場面的人就算怎麼相信對方但還是會保持自我保護機制的,更何況是羅德,一個她認識不久的「朋友」?還有,她單獨一個人上了車,她肯定會張大眼睛在把經過的路段記憶下來好有個最壞打算的準備。從她談吐,我知道她確實是個聰明又善於觀察的女人。」
「那又如何?」
「所以當她一開始就說她無法記起她身在何處的時候我就感覺不對勁。但當時是我大意一時沒法揭穿她。」
「森隊長的屬下都不是一樣記不起嗎?」
「老爸,你說對了一半。」
「森隊長的屬下要巡邏多大的巡區?還有,每天他們都會被派遣到不同的區域巡邏。他們記不起路段是情有可原的,我不是在偏袒,嘿。但這珍妮嘛,如我所分析,她是一個接受出框外帶的高級應召,無論是乘私人汽車還是應召計程車,她得懂的把地址說給對方,那也就可以推斷她在出發前肯定上網又或看過地圖找看過她將要去的地方,出於好奇也好,出於自我保護也可以。北區的環麗高尚住宅設計看上去是沒多大分別,但記得她說過她是不止一次的去過那服務嗎?我擔保她是隱瞞著其他的東西。」
「就算是,我們也不能怎樣,她不說我們是獅子拉龜,沒門。」
「那究竟是什麼讓她那麼做呢!這就是我想不出來的關鍵。除非羅德警告過她或是恐嚇了她如果說出去的後果。」
「不要忘記還有她提到的銀先生。」
「我想她是在自己認為安全的情況下把她知道的一半告訴了我們。」
「到現時還只是推斷。」
「我還知道另一個耍了我們的是誰。」
「不又是推斷吧?」
「肯定不是。」
「誰?」
馬森狼吞虎嚥的吃完拍檔禮拜天因別事耽誤了沒時間吃的晚餐後把心裡的疑慮再次提了出來。
「就是那個愛玩滾軸溜冰,當晚在聖嘉力被殺現場出現的過氣電影鏡頭攝影技師魏利亞。」
「你找到他那裡的破綻?」
「他說對方是以郵件方式找上他的。」
「對,他說那個金先生是在他所屬的電影工會那拿到他地址的。」
「當地的電影攝影師659工會。就是這他說了謊。他徹頭徹尾的在狼來了我們。我給了工會電話問了對方他們是不是有魏利亞的聯絡地址,他們說在他停止了付工會費後他們就把他從工會會員名單上刪除了。那也是在他拍未成年成人電影被抓後發生的。他也沒有繼續把他的聯絡地址給工會代表。魏利亞卻說金先生是從工會那找到地址聯絡他。」
「那麼你認為他的動機是什麼?」
「我擔心這只是他的謊言的一部份。如果他連這一點都沒說真話...」
「阿星,我記得珍妮說她所看到過的銀先生戴的很大可能是假髮。魏利亞卻是貨真價實的禿頂。還是那句,他我的都只限於推斷而已。」
「那代表我們手上真的任何籌碼都沒有嗎?」
「我的頭痛告訴我真的是什麼都沒有。」
「有!當然有!我們手裡掌握著他們的謊言!還好人類都是力求完美的謊話誕生者,不然我們真的是一無所有。」
「Ok,讓我們來個假設,就算聖嘉力真的有另類電影的癖好,他也不用親自跟魏利亞這麼個過氣倒霉蛋合作吧。」
「對。很大機率你是對的。」
「為什麼他要涉入其中?」
「一個很好的問題。」
「阿星,我快給你搞的要哭了!我可以再問一個非常好的問題嗎?」
「你我同在一條船上,當然可以。」
「船長!我們下一步是什麼!」
「告訴我,大副,魏利亞在說謊,我們也知道他在耍我們。假設身為鏡頭技師的他就是戴上假髮的銀先生,那當晚他跟比爾,也是羅德跟珍妮見面是什麼原因?為什麼羅德要他出現?是不是有一些事情是羅德要依靠魏利亞在場才可以完成的呢?」
「珍妮說當晚羅德要她答應接拍電影的要求。」
「羅德也好,比爾也好,反正都是一人。都可以作主。但,羅德跟當晚同在現場的那個充當傭人的越南男人有一樣他們是作不了主的。」
「他奶奶的!魏利亞是個職業鏡頭技師!他當晚是在那負責拿攝影機的!」
「只有,也是唯一的解釋!」
「但珍妮沒說她被拍攝啊。」
「技術就是在這個骨節眼上了。她再次隱瞞了我們。現在我們的問題是,那個越南人所扮演的是什麼角色?化妝師?珍妮在戲裡的對手?如果是成人電影就是她的種馬?動作技術指導?演員位置指導?還是服裝造型師?」
「對我來說只有一個可能,種馬!我保證他根本對電影可以說是一無所知,除了擔當種馬他的職業就是惡棍。」一直在聽著組裡的一二號大名在分析著的鼬鼠再也忍耐不下去的說。
「阿鼬,你在哪裏多久了?你說的倒蠻準確的嘛。」
「我們一直都在聽啊。嘿,當然準確,因為我跟他同樣都是惡棍,不同的只是站在對立面上吧。」
「阿頭,看來我們今晚又要加班的了。好吧,別再賣關子了,你要我們今晚怎麼做?」
原來滿營都是好友硬漢的在阿星和馬森身後不約而同的表示。
「我們?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星警探施施然的把餐具收拾起來後像想起什麼的笑了笑,然後說:「是這樣的,說到惡棍的專橫跋扈,我看是無人可出你跟阿雪的左右的。我在想,如果你們不介意的話,你跟阿雪可以出去為這事走一趟嗎?」
「你說就是了!是跟那個老越有關的嗎?」鼬鼠和他的拍檔雪貂忽然精神抖擻的長身而起問。
星警探深邃的眼睛裡閃過一絲各人不易覺察,成胸在竹的笑意:「可能吧。」
「那還等什麼!」兩個組裡的惡棍像兩條上緊發條的彈簧帶點嘶啞的問。
星警探在桌上擺放整齊的文件夾裡拿了個信封遞給眼前這兩個如狼似虎的幹探。「這是什麼?」其中一個如狼的問,似虎也眼帶嗜血的在等待回答。
「劇本。」
「什麼!你連劇本都已有在備案?」馬森真的是在飯飽只缺酒的情況下清醒了許多的問!
「反正只是寫寫罷了...」
似虎和如狼倆也不說話,打開信封細細的看了一遍:「這真的是劇本。星,怎麼沒聽過你也愛寫劇本的?」
哼哼,馬森翹起二郎腿幸災樂禍的要看這個拍檔要怎麼說。
「哦,也沒有什麼理由吧。只是禮拜天做飯做的累了就隨便一下好了。」
馬森聽到後兩腿一伸,兩手往左右一垂,頭往後靠,喃喃自語的盯著天花板說:「禮拜天真幸運,飯都沒閒著時候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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