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拍檔跟一個也同樣高挑的身影消失在舞池的人群裡,馬森仰頭喝光了杯裡的香檳,伸手在侍應手裡拿了杯威士忌,用手把杯裡的冰塊熟練的撿了出來,順手往泛著碧波的泳池裡一丟,暗暗的為自己所看到的高興,希望這小子不要再上他什麼的教堂吧。
馬森在拍檔步往泳池後已在派對裡游走在一堆又一堆的人群中。在他看似醉的亂七八糟,其實是清醒的要命的眼裡,他看著那些喝的已神魂顛倒的人在鬱熱的氣氛裡有的開始牽起晚裝,盡情的讓左右的眼睛解放著自己的身體。見怪不怪的人群有的繼續喝酒,有的加入裸露者一起愛撫調情熱吻。在舞廳的後方,更多更寬敞舒適的房間擠滿了人。在其中一間他遇上了正在進行的多人性愛狂歡。喝著手裡的酒,馬森泰然自若的看著眼前兩男四女的在陳列著各種只有柔軟體操選手又或醉的不感到關節疼痛的擺弄出各種花樣撞擊搖動。女的發出陣陣不管是自願還是造作的呻吟;兩男一個被跨坐著享受跨坐著自己,胸前拋蕩的視覺上的發洩和被由頂端至根部的慢慢套動,另一個忘形的按著往前趴著深陷在高挺圓渾豐臀中的在跟另一男大概在談論著他們之間所在企劃的劇本情節。
「原來劇本都是這樣出來的。」馬森也享受的看著另兩個在旁承歡的豐腴飽滿。
「哼,原來你們在這裡!」一個高挑女者忽然出現在六人身前,挑戰性的說:「我要來!」
正在專心承歡的四女動作沒半點怠慢的痕跡卻扭頭以「母狗,滾開!」的厲害眼光帶笑的瞄了這個身材樣貌都不比自己差的勁敵一眼。跨坐著男主的套動卻加快了節奏,往前趴的也忘情的向身後禁地被深陷的往後撞擊。「喔,是你,沒所謂,你要加入就來吧。但角色就只有兩個。」兩男一點都沒有被身下加快的節奏所帶來煩惱的說。
「瑪雅說她覺得自己能勝任你們的角色。你們考慮一下她的演技吧。」一把柔軟男聲在馬森和企圖新加入的女者身後傳來。
「啊,那當然,你的推薦是當然。」兩男態度來了個急轉彎。另四女全都停下動作轉而笑意盈盈的看著話音的出處。
馬森也好奇的轉身往說話的人看了看,一個剛在泳池邊跟自己拍檔的舞伴說過話,留著銀髮,手拿盛載不知名液體杯子,一個中年卻俊逸的男子手插褲袋的站在身後。「說真的,瑪雅的試鏡片我看過了。好了,阿雅,試鏡完了,現在是正式開拍了。相信自己,嗯。Go up there,it is your show。」
馬森心裡嘆了口氣,轉身跟這個應該是大班的人一起走離了房間。「你是有劇本遞過來嗎?」大班帶點不耐煩卻禮貌的語氣邊走邊說。走在一旁的馬森發現自己被帶到一群大概也是大班的人群裏。「劇本?哈,他以為我是在推薦自己劇本。」馬森心裡好笑卻決定把話題繼續下去,但自己真的不是寫什麼劇本的東西,這些又是對劇本金星火眼行家一出手就知勝負的老手。好吧,反正我是條子,任何事情都沒所謂。馬森決定跟他們套戲。「我的主題是關於一個黑人漁夫在百慕大出海的時候遇上颱風然後在一個荒島上的故事。我想會是一個好的電影題材,嘿,我的意思是,一部不錯的作品。」
跟留銀髮在一起的幾個大班裡的其中兩個帶懷疑的看著馬森。經過短暫的沈默,其中一個長的胖胖的說:「找有色人種為主角?這個有點困難,換個主流色彩的吧。白人怎樣?」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選擇一切跟颶風有關係的開拍。」又一個留絡腮鬍子的大班點了點手上的雪茄說。
「沒有女主角?沒有英雄救美的大場面這怎麼拍啊?還是你的主打市場是那些另類風格的市場?」一個高瘦,應該是外國的大班帶外國口音說。其他人聽完後都在吃吃的,一切盡在不言中的笑著點頭。
馬森簡直被自己現在置身其中的嚇了一跳,這幫人沒有拒絕自己還為自己的烏龜王八蛋的什麼劇本出主意?幹,退休後我有戲了,他想到最近在警隊裡那些女同事在談論追看網上故事裡男主追女主角在希望破滅後重現希望的字眼。「那你說會是一個成功率多少的...作品?」馬森本來要說的是電影,但作品聽來真的比較高級一點。
長銀髮的大班兩眼上翻,馬森被對方眼球都快要翻到眼球後用眼白看著自己的毛骨悚然,跟馬森對望著是跟牡蠣般滑濕濕的呆濟眼神,大班說:「剛進來的時候我看到你跟聖老闆是認識的,好吧,明天你讓你可靠的小弟把劇本親自用急件帶到我公司。記住,親自用急件。我找空看看然後讓你知道我的決定。」
馬森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聽到自己的聲音在說:「那太好了!萬分感謝各位的支持。」「哈哈,不客氣。聖老闆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說完門面話後各人熱情的又各自談論著他們的電影發財大計。
「幹,我那來什麼劇本啊!」馬森一身冷汗的邊借勢脫身邊在心裡暗暗大叫。
當馬森成功贏得大班們賞識他那勢急馬行田想出來的拿獎劇本後。另邊廂的星警探懷著雀躍的心情看著坐在警車副駕上的舞伴。
「哇,我還是第一次聽到真正的警用電台呼叫通話。你都要記住那些代號嗎?」舞伴看著警車裡的資訊顯示螢光幕又聽著被調較到底聲量卻又能清楚聽到呼叫通訊的各種警用對話。
「10-67,是什麼?」
「有人需要幫助」
「Beer Run?這大概是邊跑步健身邊喝?不是太健康吧?」
「跑是跑,但是是妙手空空拿了就跑的跑。」
「哦...跑不遠吧,邊喝邊跑的肯定滿身都是。」
「Booking?book keeping我就知道,圖館拿書跑路的雅賊?」
「把壞蛋關進大牢的注冊手續。」
「Got the Eye?」
「目標在目視範圍。」
「DIX?還有51-50呢?」
「兩個大概相同,前一個是警探的稱呼。」
「那後面的呢?」
「神經病的代號。可以跟警探連在一起。」
「那我是被困神經警探的車裏呢。救命啊!這呼叫器是這樣呼叫的嗎?請問。」
「放下,放下,不需要了,你已經上了警車。」星警探記得前幾天在局裡通過警用通訊聽到菲警員在廁所裡被公諸於世跟Amazing Grace的表白。
「真是太多代號要記了。」
「偵探通常都把它關掉...我們只負責兇殺罪案的偵辦調度請求。」那晚在剛要下更卻聽到男童遭遇的一幕呼的一下又把他扯了進去。「我可以把它關掉。」他的聲音忽然一沉的說。
「不要,原來這就是幹警探的一部份。太刺激了。」她說完讓身體移到他的身旁,用頭挨在他的肩膀上,看著車裡擋風玻璃她身旁的舞伴的反光倒影說:「不像偵探的偵探,謝謝你今晚的陪伴,我會把它留在我的身邊。還有,你讓我的舞技又進步了許多。」
「你為什麼會來派對的?」
「我的經理人遊說我的。她說小聖在尋找一些有經驗的角色。所以我就去了。我想這是我最後一次去這種派對的了。」她用手輕輕撥弄著他已帶灰色的兩鬢說。
「嗯,我在想...如果你有空的話,我可以給你做頓晚餐。」說完他直視著車外,他不敢直視身邊的女人,他害怕一跟對方的雙眼接觸他會身不由己。
「時間。」近距離的火辣甜香,呼氣如蘭帶著香檳,威士忌還有混合了異性所特有的香氣略過他的臉頰,聽得出來對方在企圖保持鎮靜的說。
按耐著被對方話語和撫摸帶來的臊動。他也強自平靜的回答:「你選。我配合。禮拜天?禮拜天晚上吧。」
「八點鐘!我會做義大利粉還有沙拉。」
「我的意思是餐我來做,不想為你添麻煩。」
「把車停在哪門前。」鬆開他的手臂,她又恢復了職業演員所特有的鎮定說。身體移往車門,半途,她忽然又回到他的身邊,在他的臉頰上輕輕的吻了兩下。「真的,我要回去了。」低下頭,她看著他的手說。不等他來得及回話,她兩手唰的一下把他的臉捧在雙掌中,溫熱的雙唇把他蓋了個密不透風。
他感覺到她的唇在輕輕卻不妥協的在自己的唇上吻著。舌頭在試探性的找尋著他雙唇間的突入點。他感到自己體內那股久違了的氣息在升竄,亂撞。她捧著自己的雙手近乎要把自己抓個粉碎,看著她清澈的雙眼也在跟自己的對視著,眼裡像會說話的挑戰著她手裡的獵物。深深的吸口氣,他貪婪的品嚐著她舌尖上的輕挑頂撞。「唔,唔...」的聲音在她的喉頭裏發出悶響。舉起手把她緊捧著自己臉的雙手手指逐根扳開。「禮拜天...八點...門鈴...是八三九。」她邊大口的呼吸著空氣邊帶點狼狽的整理了一下帶凌亂的頭髮,滑離他的身邊,絲製的內衣在裙底下跟座椅發出嘶嘶的細響,白皙的大腿肌膚一閃而過,推開車門,他今晚的舞伴消失在一棟高聳昂偉的公寓大樓門裡。
星警探在回程途中試圖想起寶娜,但就算是把警用通訊電台關上他還是沒法想起帶著他兩個女兒離開自己的前妻。他還發現這是這些日子裡他是第一次沒法想起寶娜,還有那些無時無刻在腦中揮之不去,無頭公案中失去所蹤的小孩。他幾乎是用忘記了所有,只想著禮拜天,八點鐘,門鈴八三九,飄浮著,魂魄離體的回到家裡。
文章定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