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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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見過這人。」

珍妮怯怯的說。

原來騷動不安的探員室忽然又回復了不正常的安靜。又一罐冰鎮汽水出現在珍妮的手裡。

「啪！」珍妮熟練的拉起汽水罐的罐口蓋。「我記得我給過這人按摩。事後他還給了一百塊小費。」

「多久以前？在哪？」

「幾個月前在鎖魂夜店。」

「為什麼要選擇在那裡？」

「因為他們不會問東問西還有很會保守顧客秘密啊。如果你跟他們熟熟絡了，連登記都可以免去。你們要是去查，保證什麼都找不到。」

「你是如何記得他的？因為他給你的小費？」

「那是其中的一個原因，但最讓我記得的是他說就算他閱人無數，但就我的肌膚最讓他難以忘懷。他挺會說讓人感到被重視和高興的說話。」說完珍妮停了停，看著四週環視著自己，臉上露出小妞，那種話每個人都會說，你還當真的警察。有點尷尬的珍妮馬上跟風向的換了語氣說：「當然，我知道那是每個都會說的門面話，我才不相信呢。」

「大概再也問不出什麼的了，回家吧。」雪貂嘆了口氣跟其他的人說。

「珍妮，謝謝你。我現在就送你回麗蕊家。」星警探整理了一下衣服後站起來說。

「你真的不會跟她說今天的事情？」

「不會。」

「抱歉，珍妮小姐，最後一個問題。你跟羅德，那個開黑賓利的人見面的時候有看到過一個大概是東南亞或是越南人的跟他在一起嗎？」不甘心的鼬鼠追在跟星警探一起走往門外的珍妮問。

「沒有，每次都只是羅德一個人。」珍妮很肯定的回答。

「他有跟你提起過帶你去吃泰式料理嗎？」

「泰式料理？在哪？好吃嗎？」

「泰式料理就是一種東南亞風味的料理，玫園大道那間。對面是一間韓式墨西哥小店。」

「Nope。」

「Shit！」

「喔，我差點忘記了，說起東南亞，羅德會說一種我聽不懂的語言，他大概會去吃那種菜吧。」珍妮的一句差點忘記拋下了比震撼彈還震撼的核子反應。

「你怎麼知道的。」面向大門，就要推門而出的星警探停下了腳步，側著頭往後問。

「因為在跟斯先生見面的時候羅德跟一個為我們拿飲品，應該是男傭人的人說著那陌生的話啊。」

「什麼男傭人！你不是說當時只有羅德，你，加上斯先生在場嗎！」

「那只是個傭人，我怎麼知道！重要嗎？」

「他長什麼樣子？」

「喂，你們又來了，這樣下去我是走不了了。麗蕊會擔心的。」

「珍妮小姐。」鼬鼠感覺到這問題是今晚的臨界點。

「我怎麼知道！中等以下身材吧。」

「還記得別的？」

「天啊！WTF！殺了我好了。你們簡直就是我看過最恐怖電影裏才有的辣手摧花惡警察！我跟那人簡直沒交談，他就是個看來像一個傭人的人。OK，我們坐下後他為我們拿了飲品，我不記得羅德要了什麼，我只記得斯先生問我要來杯馬丁尼嗎？我點了點頭，然後那人就拿了兩杯馬丁尼給我和斯先生。」

「為什麼你記得這麼清楚？」

「Oh my God！我為你們免費服務得了吧！因！為！那！人！對！我！笑了笑！」

「很帥的笑？」

「不！是！是！很！可怕的笑！讓人無法忘記的笑！如果你認為他是在笑的話。That is it！全說完了！」

然後珍妮真的感到極度恐懼的看著右手還包著藥用紗布的鼬鼠翻著應該屬於他的抽屜把裡面的東西都亂七八糟的放在桌上。嘴裡還在念念有詞。

「阿鼬，慢點，找到了嗎？」星警探帶鼓勵帶安慰的說。

鼬鼠留著的馬尾在腦後還在飄揚走到珍妮前：「看！」一幅警用嫌犯照遞在珍妮眼前。

「看什麼？」珍妮問。

「這是不是羅德。」

「老鼬，給她點時間。」這次星警探的語氣裡加了點上級對下級的口氣。

鼬鼠服從的在珍妮面前坐了下來，但盯視著珍妮的目光卻如出鞘利劍的寒光閃皪。

可以看得出來珍妮也感覺到事態的嚴重，她手拿嫌犯照片的手在微微顫抖著；跟嫌犯對視絕對不是開心的體驗，但她還是盯視著。時間在秒針的跳動下消逝，警察一動不動的全都像石化般的等待著答案。本來整個偵探室安靜的就只有空調系統發出的運作聲這時卻像火車引擎般的轟鳴。

「還有這人其他的照片嗎？」珍妮把手遮著照片裡的人的髮線只看著髮線以下的臉部問。

「一幅還不夠？」鼬鼠難掩興奮的低聲問。

「如果沒有也沒問題，有筆借我嗎？」

鼬鼠感覺到腦門充血，身體在膨脹：「要筆嗎！這裡是什麼地方？筆？當然有！要多少有多少！」

拍檔雪貂把不知道是誰工作檯上的筆一把拿起恭敬的遞了過去。

「嘻，你們兩個好配合。我可以在這上面畫一下嗎？」珍妮在雪貂手中眾多的筆中拿了一枝用來在討論會中塑膠板上寫綱要的粗頭毛毯筆，問。

鼬鼠簡直就要脫口而說，你趕快畫，畫好了就是撕掉也好，對折等邊三角形也好，吃了也可以！但乃於大庭廣眾之下還是保持風度，禮貌的說：「畫？當然可以！你盡情畫！」

一道小鬍子，粗框泥黃染色鏡片眼鏡，壓至眉間的扁帽在嫌犯水人比爾的臉上出現。

放下筆，珍妮呼了口氣說：「太可怕了，一直以為是個大好人的原來是這個樣子！」

一切都回來了，當晚在碼頭怪不得鼬鼠和雪貂看到比爾跟一個陌生人走向碼頭，鼬鼠在追捕過程中又差點命喪跟水人比爾出現的東南亞陌生人手上。如果當晚不是抓到水人比爾因此而留有水人比爾的嫌犯案底圖片，鼬鼠活在噩夢中的日子可能是沒完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