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件事情最後鬧到了市府的檢察官辦公室,然後又鬧到市府法庭。被調查檢控的不是當晚因爭客而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的兩個粉男。被市府檢控,被起訴的是當晚為同性戀申張正義,凜然不可侵犯的人權人物
,一個名叫布朗鞭神的好事之徒。在控辯雙方唇槍舌劍之間,代表鞭神的律師一口咬定他的辯護人是在維持公義,冒著生命危險的為社區裡的同性群族能夠享有一視同仁的待遇而為爭取同性平等作出了罕有的犧牲。
「傳證人。」法官示意庭警。
清一色西裝革履筆挺的手警員和菲力斯包括那個大內零零一臉露寒霜的看著證人一個一個的排眾而進,證人席上站滿了黑壓壓的一片。其他到場為同袍打氣的局裏同仁都暗暗倒吸一口涼氣,這下怎生是好?胡來隊長的坐瘡這時更是不爭氣的又紅又脹的在旁聽席位上左右挪移著不同的坐姿。其他警員包括鼬鼠,雪貂,馬森,星馳,西門雙警的都眼露凶光的盯著證人們在發出強有力的念力以圖左右一下來將要發生的證人說詞聽證。
證人一個一個的在控辯雙方的實牙實齒的撕咬下差不多連出生第二天尿濕了尿布的狀況都被挖了出來以作為對控辯雙方有利與否的盤問。有幾次證人連自己都忘了的都被挖到而難堪的哭了起來。法官連續用了好幾次「跟本案沒有關聯。請小心用詞。」的打斷了盤問才令證人作供程序回到軌道。
中休的時候各警都一言不發,抽菸的一根抽一口就又點然另一根,不抽煙的來回踱步,零零一在遠離群警的另一邊跟她的下屬不知道在面授機宜還是策劃什麼的每人臉色凝重。胡來隊長罕有的收起煙斗而咬著口香糖來回在警員之間穿梭。
「大概是要鼓勵大家但又怕被外界視為袒護部屬吧。」
「蛋都縮起來了,袒護隻沒頭鳥?」
「這倒是。」
「那個零一今天挺不錯,頭髮那麼好看。」
「對,我坐她後面也感受了她的髮香。」
「你們幾個就知道看她,我們坐你們旁邊就剩下你們的汗臭。」
「你是沒被她約談過是吧?」
「為什麼?」
「你去違反操守一下就知道。」
「那我閉嘴好了。」
「喂,到時候了。希望阿菲阿手沒事。」
「他倆還要被內部調查至零缺點,沒事?進去聽判決吧。」
判決的結果是,各人都屏息等待著聽完。包括手警員,菲力斯警員,還有當晚的兩個粉男都被判處了有絕對的理由把鞭神的鼻骨擊碎(手警員被戳中眼蓋後諸多自衛反制的第一擊),鎖骨被撞裂(菲力斯加入戰團的右直拳所致),左耳被扯導致內出血(粉男一的雙爪,手警員差點被誤中副車),後上背留下十多道指甲引致的深刻劃痕(粉男二護伴心切撲上打出潑婦抓背大法),右肩膀關節脫節(手警員的第二擊),左腎臟瘀血充積(菲力斯左鉤拳直接命中得分)。自命追求自由平等的一代鞭神被判襲警,虛假無故指控不實罪名的被判180天定讞!判決後兩位一穿粉紅毛衣,另一伴穿粉紅閃光熱褲,下配高筒黑靴的在大庭廣眾前來到手警員和菲力斯警員面前親切的,緊緊的抱著兩警,各警還被在臉龐上各香了兩口。紅紅的唇印就是在手警員深色皮膚下也閃著幸福的色彩。「法官大人,我倆有幾句話要補充。可以嗎?」粉男手牽手的盈盈轉身問。
「Allowed。」法官也頗為感動的回答。
「謝謝您,法官閣下。嘻,我們要說的是,今天我們要感謝這兩位每天為社區作出貢獻的警員,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受到當晚被誣告的指控。如果不是他倆,我們都不知道我跟我的伴侶在深愛著彼此。他們是我們最愛的警察先生。您同意嗎?親愛的法官閣下,喔,閣下您在家也是這麼嚴肅的嗎?」
「這...」法官也被這直白的說法而有點不知所措。
「還有!我要在這公布一件事情!」另一位花枝招展的男仔深情的說。
「你還要說什麼!」
「我要說的是我要嫁給你。」
法官白目往上翻,庭警緊張的看著庭上庭下歡呼的聲音,一排的排開在法官面前以防兩個新人再有神來之筆的舉動。「嘿,還好沒拋花球。」鼬鼠在手警員耳邊大聲的說。
話音剛落,其中一個新人在山寨版香奈兒包包裡已拿出色彩繽紛的粉色紙片往極度混亂的人群上空揮灑。
法官的驚堂錘敲的彼此起落也沒法讓旁聽席上新人的好友們安靜一點。在手警員一旁的菲力斯好不容易在幾個圍在身旁的主婦級美眉包圍下脫身,排過熱鬧的眾人來到新人耳邊大聲的說:「恭喜你們,你們還是快出去玩吧,法庭重地法官有權下令執法拘捕的。防暴裝備一出你們今晚的蜜月互動就...嘿嘿。」
「你真好人。又猛又溫柔。」
「你好壞哦。」
至於鞭神,一個自喻為民發聲,負起監督對社會一切因執法人員不公正執法而帶來危險的發聲筒在律師跟控方還有法官的庭議交換後由180天的刑期改為「因犯者已得到深刻的反省(犯人身體骨折加內傷的程度是美式足球超級杯兩隊所受傷的總和而把原來的刑期改為九十天,刑滿後要參與地方警隊的自願服務,為期一年;服務包括但可能在指揮官的決定下會有改變的警隊自願服務包括;根據控方的提議,清洗警用車輛內外(嘔吐物還有動物或人類的排泄物,吸毒犯口袋了沒被發現留下的針筒),侍候待命的警犬,警犬會因看到陌生人靠近而越發友善?(這個後來又惹來了不少的掌聲)是改變刑犯對警隊態度的有效途徑。罰金定為三千來抵還浪費警力,不實指控引致嚴重影響警隊公信力和負面公眾影響(胡來隊長對自己地方的零犯罪,正能量公眾面貌是有一定程度的執著,所以他提出了要不接受要不走著瞧的建議)。辯方律師在看到鞭神銀行戶口的數字已大幅減少,已到了沒法繼續把官司繼續下去的趨勢,一陣裝模作樣後馬上順水推舟的簽了堪堪跟割地賠款差不多的同意結切書。
接下來是輿論廣告。兩位新婚在胡來隊長特意安排的當地電台,電視新聞記者的包圍下親自在自家門口把一封字寫的碗口大的感謝信交給了兩個一早被嘈醒的新人手裡。
「請兩位讀讀信的內容好嗎?」幾個被胡來隊長事先通知要問這問題的特約記者把粗大的麥克風直往新人臉前遞。
「...我,胡萊警司,從警三十年有多,被授予過最有前途警察新人獎,最有實地調查作報告寫作獎,最愛從後包抄戰術(tactical demonstration)獎的警隊指揮官代表我局感謝兩位挺身而出解救了我們兩位陷入困境,生命受到極大危險的英勇警員。今天我要給兩位頒發最勇敢市民獎給你們兩位...」
聽著那三個「最」由電視直播傳來的胡萊隊長的臉上發出陣紅陣白的顏色。
「她瘋老公瘋了嗎?那麼閨房情趣的戰術也可以公開?」胡隊長夫人的閨蜜已在忙著互相短信分享。
「真長姿勢了,哎,不是,是長智識了,手誤喔。」
「哎呦,這倒挺手誤的...OMG.」
「阿鼬,你...」
「我一早就回家休息了。不是我幹的。雪貂可以作證。」
「你又在哪?明星手警員。」
「我...」
隊長寫好感謝信回家的當晚,清潔工賀蘭太太的手上被放了二十塊:「今晚外面冷,早點回家陪小孩吧。」一把在臉罩後的聲音說。然後隊長的辦公室的電腦被無數人知道的密碼打開,感謝信的原稿被細細的修改了一下。誰看過面罩的不要聲張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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