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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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先生，今晚我們來只有一個目的。」鼬鼠的劇本正式開機。

「都是嘉隆拿來的，我沒有接他的贓。我已經跟他說過很多次我不再幹那檔事了。」

「我們來是吿訴你，你已經是個死人了。」鼬鼠真摯的看進跟他做對手戲主角的眼說。在一旁的雪貂已把嘉隆的名字儲存，嘿，又一條以後可以敲詐勒索的線索。

「什麼！」

「冷靜點，對我們有興趣的不是你，我們要知道的是坎達。」

「誰是坎達？那你剛說我死定了是什麼意思？你憑什麼要恐嚇我？」

「你只是一條小魚，你要知道誰是坎達，對吧？坎達就是這鎮上百分之八十的商業樓宇都屬于他的街霸。包括你這裡還有隔壁的都是屬於他的。你每個月付的舖租都是寄到他的戶口對吧？」

「我不知道他就是這土地的擁有人，我的支票抬頭都是寄到安泰地產公司。喂，這跟我快死有什麼關係？」法蘭又理直氣壯了起來。

「快了。三年前你開始用這裡還有隔壁的成人書店進行外圍馬投注站的事你認為坎達知道嗎？你每月的舖租是多少？你外圍馬所賺又是多少？喔，我手上的電子錶有計算機的功能，要不要我們一起來加減乘除一下？」

「我，我是被騙才逼不得已的用投注站來償還債務！」法蘭臉的五官開始扭曲。

「我們知道你的苦衷，但你認為坎達會聽你的苦衷嗎？你認為當他發現他名下的物業被租客變相轉成一間超過每月你付他租金的...十倍所賺但你只是付給他那麼一丁點的租金...他會請你喝酒，談心，吃牛排？」雪貂按照鼬鼠導演所選寫的台詞一句不漏，精緻的做著他的份內工作，第一配角的戲份。

「他要的是萬倍奉還。法先生。」鼬鼠把最後的棺材釘一錘定音。

「這...這怎麼辦？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法蘭無助的看著眼前的這再生父母問。

骨節眼的關鍵來了。鼬鼠走到櫃檯後看著冰櫃裡琳瑯滿目的啤酒烈酒在向他招手。忽感唇乾舌燥的鼬鼠抬手就去拉冰櫃的門，忽然鼬鼠發現雪貂一向跟自己同流合污沒半句怨言的一雙眼睛在玻璃反照中凌厲的看著也是玻璃反射中鼬鼠的雙眼。雙眼仿忽提醒著鼬鼠，如果那晚你沒有貪杯誤事，你我就不會差點陰陽相隔的發生。鼬鼠忽然感覺到雪貂眼裡閃動著遠久前一樣的異樣；一起投考警隊，一起受訓，畢業，同是單身熱血青年的投身執法行業，再加入了特別部門，生活更變的沒黑沒白的顛倒無常。家人都差不多成為了陌生人，自己的家庭也因為種種原因而分手後又是分手。反之自己跟雪貂因為工作出任務的關係而把兩人的生命變得更像親生兄弟。只有一次，兩人因為一次不眠不休的連續七天踩線，最後得償所願。雪貂破例跟鼬鼠在家喝了起來。兩人喝的都有醉意，鼬鼠站起來跟雪貂說的手舞足蹈，雪貂卻忽然變得沈默的只是邊喝著邊看著鼬鼠在使勁的回憶著他倆以往所幹過的勾當，說著說著，鼬鼠發現雪貂的沈默，他以為雪貂酒力不繼，在雪貂家客廳的櫥櫃門的反光中他看到雪貂的雙眼盯視著一直不停在說話的自己。雪貂眼裡沒有本來的笑意，有的只是痛苦無奈的醉意。今天高興，你怎麼了？鼬鼠醉醺醺的問。雪貂低頭笑了笑，說：看你像個大演員似的在表演就好，就好。說完又一仰頭喝光了他那天吵著要喝的墨西哥青檸烈酒。其實鼬鼠也覺得奇怪，平常不會喝的雪貂在買酒的時候一直嚷著要喝烈酒。你不常喝，你會不習慣的。鼬鼠是我有言在先，但沒想到雪貂一意孤行的在杯口邊沾鹽喝了大半瓶。你為什麼看來不高興？鼬鼠有點站不穩的問。沒有，只是覺得很幸運我是你的拍檔，你，是我最好的拍檔。永遠最好，我最喜歡的拍檔。說完雪貂就不省人事的開始吐。鼬鼠本來要跑到廁所裡拿毛巾什麼的，他卻醉眼模糊的推開了雪貂的臥室，整齊乾淨，跟自己的動物窩簡直就是天壤之別。被子疊的整齊，床單四角拉的拋硬幣後硬幣會跳回手上。書桌上是雪貂和父母的合照，在合照旁是雪貂跟鼬鼠警校畢業制服筆挺的合影，再有一張就是穿便裝參加某一目標的臥底派對。穿白襯衫的雪貂陽光的笑容讓古銅膚色更加奪目，鼬鼠一副墨鏡黑色禮服，目標夫婦就站在兩人中間熱情的左擁右抱著鼬鼠和雪貂用手機自拍。照片是雪貂看準機會在離開前把對方手機無意中發現在自己車裡後回家解碼複印而來。

跟那晚同一樣的關注的眼神，只是今晚多了點：不要再讓我害怕的情緒變化。

怪不得鼬鼠天真的相信執子之手的當天雪貂請纓獨自出任務，後來每次出任務回到旅館鼬鼠累的倒頭就睡，醒來已可吃上熱騰騰的早餐，原來是雪貂出外跑步練氣前不忘跟旅店交代吩咐為鼬鼠醒來後有早餐可用。每次如需要襯衫燙洗，也是雪貂一手包辦，還後就是重機皮外套，看，你是黑色，我的灰白，嘿，這送你。雪貂所做的一切都是不露痕跡...所有的一切忽然在鼬鼠腦中浮現，理解，明白。心裡淒然一笑，自己也真是大而化之的沒心沒眼，照單全收。鼬鼠覺得心頭一熱。原來自己在雪貂心裡是這個身份，真是臥底臥到頭昏腦脹...不能辜負了雪貂的一番寄託。一瞬間，鼬鼠恢復了平靜，說：「我們這樣做因為對方是有組織犯罪家族，我們要盡量收集他的所有證據。還有他已派出了人準備把你狠狠教訓一頓。我們來是給你個提示。」

「他派誰來了？什麼教訓？」

「法蘭！我們已跟蹤了對方派出來的人連續三天三夜了，今晚對方把跟你有投注聯絡的人和地方通通用石頭砸爛。你說對方要傳達的是什麼教訓？」

「以我們對坎達的了解，他個心空挟窄的人，根據以往得罪他的人的結局，大多數都是身上揹上石塊再丟進海裡喂鯊魚，又或是被丟在荒無人烟的沙漠地帶...」雪貂故意省去結尾以增驚嚇效果。

「聽到沒，你這樣欺騙坎達，他可不是說笑的。」鼬鼠在添火。

「那我要怎麼辦？我真的不知道我的店是屬於坎達先生的地產。如果他滿意的話我可以馬上結束投注生意。」

「聽著，從現在開始，你跟我們所說的都要保密。這是關於我們警察調查的一部份，你明白吧。萬一你洩漏了半個字，坎達不來找你，我們監獄裡多的是床位。嗯。」

法蘭那受過這樣的邀請，頭已是像小鳥琢食的點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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