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慢慢來,你就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告訴我們,說不定你還會有時間繼續看今晚的電影節目。」星警探扮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安慰著被嚇得魂不守舍的魏利亞。
「讓我想想,大概有可能我在前不久跟他通過電話。」魏利亞懦懦的說。
「笑話,什麼是大概有可能?你當我們的腦袋是螞蟻般大小?」馬森一副極之不耐煩的對魏利亞的所謂補充是嗤之以鼻。
「我...我是說我跟有一個人說過話...那些目擊證人說我什麼了?」
魏利亞的五官又是眨眼,前齒沒規律的緊叩下唇,雙拳鬆了又握,雙腿不由自主的在原地移動;種種天人交戰的跡象都顯示出他是在隱瞞著很多事情。就是見慣大場面的兩個偵探也覺得煩躁異常。馬森已被眼前這個失敗賴皮還有整晚被溜冰場裡的吵雜弄的又累又餓,他首先發難:「我來跟你說,在這裡我看你是讓太多事情分散了注意力,還是去局裡那間沒窗戶,只有桌跟椅的斗室裡集中精神的把事情說清楚吧。」星警探探身把跨坐身下的椅子移開,似模似樣的作勢作猛禽撲兔狀,但看在馬森眼裡他這個官仔骨骨的拍檔要去扮凶神惡煞怎麼看都是忍俊不禁。
「兩位等等!我的意思是我跟一個我想大概是聖嘉力先生的人在電話裡說過話,太久沒跟他說話,就像我跟你們說的一樣,我是在五年前的慶功宴上聽他說了幾句鼓勵我們的話,那是我最後一次聽到他的聲音。我當時都分不清對方是不是聖先生...」
「魏先生!那個你聽來像聖嘉力的來電是打到你家這裡的嗎?」就算像星警探的有耐心也打斷了魏利亞的話而直接把話題轉到重點。
「不...不不,讓我想想,好像是吧,我真的記不清楚了。」魏利亞根本就接近了語無倫次。站在魏利亞身後眼光夠不著的馬森兩眼翻著白眼,以手代槍的把槍嘴指著自己的太陽穴一下,再往嘴裡一下。星馳警探看在眼裡笑在心的想,有夠厲害,太陽穴後還可以補槍,只有老爹辦得到,他也在心裡暗罵魏利亞這人在跟我瞎耗,又或是他要來個裝瘋賣傻的以一兩撥千斤金,(有沒有這成語頗成疑問,各位成語豪族俏皮出來讓我長長學問,謝謝。)好不容易給我抓到你,門都沒!你不把我要的通通吐出來今晚我就是睡這也要有個結果。星警探想過後有點後悔因為他看到房間裡的衛生環境有點不太符合自己的臨檢。要不睡這裡,我得加把勁。星警探給馬森使了個眼色。一腳踏在椅上,雙手撐在膝蓋上承托著身體的馬森等的就是這信號。低頭嘆了口氣,二話不說的走到魏利亞身後把著對方的右腕然後純熟的用左手把手銬的右環銬了下去,「魏先生,現在你不是被逮捕,我們只是需要你的合作...」馬森的話還沒說完,重症下重藥,對症下藥,下的不錯。魏利亞的嘴就像打開了的自來水水龍頭的一發不可收拾。「是一封從攝影師公會協會寄來的信...」
「你的攝影公會協會是那一間。」星警探筆記本上的筆從一開始就跟魏利亞的嘴巴同步。
「國際攝影師公會659。」
「謝謝。你把信留下了嗎?」馬森不發一言的看著他的拍檔主導著偵訊。
「...讓我想想我當時沒在意就沒有留下來等一下我想起來了好像過了幾天...三天?我接到了一通電話我很清楚記得我當時是坐在廚房想著我的房租的來源然後就有人來了電話對方說他要跟我談一下我是否對一單生意有興趣他說我的作品是他四十年來看到過最好的作品他自我介紹他的名字叫金先生。」
「你剛才說你在五年前聽過聖嘉力的聲音。」這才像個樣子,星馳警探沒有被對方連珠炮似的談吐打亂了陣腳的問。馬森站在魏利亞身後低頭無聲狂笑。
「對,在慶功宴上我聽過他說話。經你這麼的一問,他的聲音好像真的跟那個金先生的有點不同。讓我想想,唉,我五年前的事我真的有點混淆了。」
「對方還說了什麼?」
「他還說他聽到我在工作和生活上的不如意。他還耐心的告訴我他也經歷過艱難的時刻。」
「他到底還說了什麼?」
魏利亞終於停止了眨眼的次數和叩咬雙唇的動作,然後在馬森的攙扶下又接著說:「他說他知道我酗酒的問題,他希望我能夠把它戒掉,我跟他說我已沒再喝酒了。然後他就說到我拍攝另外那些電影的事情。」
「他跟你說了你因為拍攝違禁兒童電影而被逮捕的事,對不對。」
「當時每個人都知道了我的事情,在當時都登報了。當時我的壓力簡直是連顏色都分不清,我在鏡頭裡有時真的看到一堆蛇群在鏡頭前往我撲來。後來還好我聽人家說越是壓力,越要面對它。所以我就開始往外跑,一天我在電視上看到滾軸溜冰的比賽,我發覺我會喜歡這個玩意。是它把我在深淵的邊沿拉了回來。」
「他推薦你的是什麼工作?」
「他沒在電話裡說,他要跟我見了面才說。我當時就覺得是不是又是那些非法違例的電影,但是當時我真的是窮到連房租都沒有著落。」
「他有跟你約好時間見面嗎?」
「沒有,他只對我說我們找個地方見面再說。」
「在哪?」
「我跟他說那來我這裏談吧,但他說還是找另外的地方見面。我就...我就提議在我每晚溜冰的停車場旁的小街見面。」
「你跟他的會面選在聖嘉力被殺的當晚。」星警探沒有企圖隱瞞自己對破案在即的喜悅。他的拍檔馬森也被星馳警探的樂觀感染著。
「我按照他在電話裡的指示,在保齡球館關門後才抵達現場。我發誓!在我抵達後我沒有看到對對方,平時滿客的停車場當晚一個人都沒有。更別論死人了。就因為我需要額外的收入,我決定邊溜冰邊再等等看,溜了大概半個小時還是沒人出現。我氣了,會不會是誰跟我開的一個混蛋大玩笑,你知道,當你窮的時候你就會事事不如意。」
「有誰會那麼做?」
「我也在問我自己。我一開始的時候在懷疑是不是當初要我為他拍小童電影的那個人。」
「對方的名字還有為什麼。」
「他叫皮特。當初我拍到一半的時候我被抓了,他塤失了不少的經費。但我沒辦法把他跟聖嘉力被殺扯上關係。別問我,可能他只是個推測罷了。然後第二天聖先生就被發現了。我當時就在想,會不會在電話裡跟我說話的就是聖先生?他前幾天才跟我約好了在這見面,現在他死了。當時我就對自己說這不關我的事,我也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反正我不會跟別人提起,別人也不會問。加上我剛又開始接到拍攝的合同,剛剛恢復正常生活的我是不會再走回頭路的。」
「你認為聖嘉力先生會對小童的那些電影有興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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