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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9-02 13:15:25| 人氣491| 回應3 | 上一篇 | 下一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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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藍時

馬森回過神來往他的拍檔看,拍檔已被圍在人群中只看到他如數家珍的跟那些他素未謀面的陌生人打成了一片。一起拍檔這麼多年了,馬森對他的拍檔是懂得太多了。在寶娜離開他之前,馬森和星馳是好友,每個星期總會有幾次下班後一起聚會聊天喝喝酒的互嗆減壓。馬森的年紀比星馳大,又沒有親生的孩子,大衛和碧兒都是前兩任跟她們的前夫所生。沒有兒女的負擔,所以他就順理成章的以大哥的身份去關心這個有時候覺得滿腦想法卻不願意跟別人分享的拍檔。但誰人都應該有他應該有的空間,馬森和星馳都互相尊重扶持著彼此之間的友誼。時日久了,阿星是一個馬森無法想像沒有別人不喜歡跟他打交道的人;他總是耐心的聽你說話,偶爾會問一兩句令人發笑的,看似無關痛癢,卻頗為關鍵的問題。被問者明知被發現了破綻,但都會極之願意的跟發問的人分享。聽過後,阿星會把對方的話收進眼裡,歸納總結,然後再把結論留起。一切的都是浪過不留痕的又恢復光滑如鏡的原狀。這樣的人,就算是他的前妻,寶娜也應該對她的這麼的一個前夫有過真心的一刻吧。寶娜,一個聰明,能幹的人。一個馬森恨之入骨的人。

對馬森來說寶娜是那種高高在上,把婚姻當成達到其中她才知道是什麼目的手段的人。她明明知道每個幹她老公那行業每天都是要面對生與死之差一線的工作,但她所付出的只是不聞不問,冷如陌路的態度。可能她以為老公回到家就應該把工作放下,但人非草木,每天看到的都是人性裡最悲慘的事情,日復一日的重複,以為回到家可以把心裡的悲與哀釋放,回到家以為可以有人會聆聽理解安慰,但換回來的是一次又一次的冷漠回應。真的沒有想過把家人拖進深淵的後果?什麼鳥蛋問題。閉上眼睛就是血腥悲情跟你對視,要找傾訴對象,但最親的連傾聽也欠奉,連這樣的都辦不到。寶娜沒有為她老公付出過,她要的只是我,我,我,無時無刻的自戀。馬森在各種局裡舉行的應交場合裡默默的注視著寶娜跟每一個層級比她老公高的調情,當其中幾個上鉤後她又馬上站在老公身邊扮起小鳥依人的淑女貴婦。對馬森,寶娜永遠都是下顎上揚的板著臉。是這原因我憎恨她的原因?馬森自問。

在馬森經歷了第一次婚姻失敗後,企圖用第二次婚姻來彌補第一次帶來的傷痛卻換來了又另一次的失敗。馬森每天面對的就是對自己的自責和憤怒。是阿星每個禮拜邀請他到他家一起晚飯好讓他暫時忘記兩任前妻的律師發出的撫養費徵收催促。有多次,寶娜在她老公離開飯桌去回答他的兩個女兒功課問題的時候,寶娜很明確的表明她對馬森經常接受她老公的邀請而到來的不滿。「你跟阿星拍檔那麼久了,也不是不知道能夠為自己家騰出時間陪陪家人是多麼的重要,再說我跟阿星都是內向的人,有時候兩人要說的話在一個只是工作關係的同事前不知怎麼開口。馬警長,你同意嗎?」說完,一等到她老公回到餐桌,她又會若無其事的談笑自若。有幾次,當馬森在洗手間開門出來的時候,他會發現寶娜不是把外衣裡的乳罩鬆開,就是把褲鏈拉下一半,雙目盯視著馬森的在馬森身前擠進洗手間。馬森也有旁敲側擊的企圖發掘一下他拍檔跟他太太的感情生活是否遇上了什麼問題,但每次阿星都是淡淡一笑的說:「我知道我的工作為她帶來了很大的壓力,如果換是我,我可能老就一走了之了。做男人的就多體諒就是了,再說我可沒辦法面對如果一天她倆沒時間再看到爸爸在身邊。」

「你們還是多放一些時間在彼此身邊吧,工作的事沒有做不完的。家庭為重,有些事情錯過了就很難挽回了。」馬森盡量遊說著。

「我明白,可能我沒有準備好怎樣處理她的不安全感籠罩的每一天,可能當時我太衝動了沒把事情想妥當就結婚。也可能是我的更年期讓我疏忽了她的感受吧。」

「阿星你以為你是救世主嗎!你也只是個人!你也有感覺,也有權利把你的感受拿出來分享!你再這樣下去我真的很難過。你再這樣...唉,不說了。」

「爹,怎麼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

「星,今晚我不是你爹,如果我是你爹我會說很難聽的話。」

「說來聽聽。」

「如果我是你爹我會跟你說把那頭母狗轟出去!」

...我想我爹大概也會說同樣的話。」

「對不起,阿星。是我失言了。」

「沒事。啊,對了,上禮拜那個線人提供的線索我跟過了。這是我昨晚想到的方法...」星刑警在西服裡掏出他整天無時無刻都帶著的筆記本。

「老天請你開開恩快把這人弄醉吧。」就是已醉醺醺的馬森也知道對方不是在開玩笑的要真正討論又一宗案情。

每次的對話都是在阿星顧左言右中不了了之。另外一個讓馬森擔心的是阿星忽然對宗教起了莫大的興趣。「你這又是怎麼了?」馬森不止一次的問。

「我覺得坐在教堂裡讓我可以安靜的想那些...

StopStop ITyou are fucking over workYou need to fucking get out of your mind。」

No kiddingDon't think I knowBUT I won't quit until I catch all the hairball。」阿星毫不動氣的一副我決定了就沒變的神態。

阿星很少提起他的家人。馬森只踩了一次雷。那是在母親節那天。馬森應邀去阿星家拜節,馬森拿了一盆有粉紅和白色的康乃馨去。根據風俗,如果母親還在世的就別一朵粉紅的在衣服上,相反的就別一朵白色。馬森知道阿星的母親還在世,出於好意,馬森為阿星別上了一朵粉紅康乃馨。馬森永遠不會忘記那天,因為阿星把衣服上別好的粉紅康乃馨拔去,換上了一朵白色康乃馨。馬森自那以後知道,別再問也別再踩阿星媽媽的地雷。

就這樣,馬森倚在燈柱旁邊想邊看著滾軸溜冰愛好者排著長長的隊伍在停車塲上滑動,是背向前的往前滑動。幹,年輕真好。這時星警探好像也結束了跟其他溜冰愛好者的交談。星馳警探看著在他面前滑流而過的人龍,正要走向馬森。忽然一個比其他滑者瘦小的男孩出現在星警官眼角的餘光裡,丹利爾!當晚那個被自己抱著,喊了他一聲Daddy的男孩!星馳警探要把對方喊住,但卻被溜冰人龍阻隔著,好不容易等人龍過去,男孩已失去了蹤影。

只有我的兩個女兒喊我Daddy,灑麗和寶貝絲。再加上丹利爾。他們都不會用父親這稱呼,太正經沈重了。父親,也是神父。神父的自殺率跟社工一樣低,大概為人做好事真的會降低吞槍的傾向。警察和醫生是最高危的職業,警察大多數會選用槍枝,醫生當然就是他們的拿手絕活,藥物來解決自己。有人說選擇自殺的警察都有被動的性格加上人格不足。被動?如果被動還可以當警察?不如回家吧,星警探想。那為什麼那麼多的警察吞槍?成功的不會有答案,吞槍失敗的事後都會躺在床上說,他們之所以選擇自裁是因為沒法再去承受那龐大的焦慮感;沒法再去面對每天的突發狀況,無法面對生離死別的忽然降臨。最具有諷刺意味的是,每天無法預知的挑戰不就是剛加入警隊那時的推動力嗎?怎麼卻反而會是造成吞槍的原因呢?可能每事都有蜜月期吧,所有的事物當新鮮的感覺燃燒過後,剩下的可能就是無盡的失落感。失落感再來就是無助,無助和焦慮正是生命的強大摧毀動力。可怕的命運,de javu。以他所知,女警也有吞槍的,他的前度警隊女友就選擇了吞槍,她也有長得跟丹利爾同樣漂亮的雙眼!

https://youtu.be/T6wbugWrfLU

「星!不要再這樣下去了!醒醒啊!」馬森一把把就要被人龍撞上的拍檔拉開。

「什麼?」

「走吧,你是快餓昏了吧!你就這樣站在哪為那些破解率低於一的案傷腦筋,讓他們過去吧!敬愛的天父!請救救您這位快瘋了的兒子吧。」自己傳進自己耳裡的話讓馬森真的覺得他跟他的拍檔是一起瘋了。

「你剛說什麼?我就說...

「好,你說,你是不是想到了怎樣可以把這單混帳老聖被殺案變成自殺案了。快點告訴我。只要你不要再神魂顛倒就好。」

「最知道我的都是你。沒有,怎樣破老聖被殺案不是為我唯一在想著的,剛剛那幾個溜冰者給我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

「幹!我的有趣經驗是我的男男處破了。你呢?」

「爹,他們說可能有人知道老聖被殺的當晚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

台長: uni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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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站分類: 圖文創作(詩詞、散文、小說、懷舊、插畫)

(悄悄話)
2020-09-02 13:23:28
amie
我不會用,撿起來可以幹嘛?哼。
2020-09-02 14:21:15
(悄悄話)
2020-09-02 19:49:59
是 (若未登入"個人新聞台帳號"則看不到回覆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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