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心情不賴,這吧,我們再去跟進一下寶兒失蹤的案件吧。那可能會讓你把不快忘掉。」星馳警探滿懷希望的提議。
再去跟進一下!馬森一咬牙,就在雙向道上一個急回旋,後車輪發出白煙,刺耳尖鳴下往大概可以破解寶兒失蹤的唯一途徑駛去。
再跟進一次,這樣的跟進已是在過去的三個月裡每個禮拜起碼一次的跟進了。阿星總是抱著不懈的努力去企圖把寶兒失蹤還有其他的無頭冷公案破解,也是應該跟心理醫生說的其中之一吧。馬森在想。好吧,誰叫我是他的拍檔,就嫁雞隨雞吧。
又從頭開始。「蘿姨,我們來看你啦!」馬森和他的拍檔星馳警探又一次找上了蘿阿姨的門。
蘿莎阿姨住在一條掘頭巷內,門前沒修剪整理的庭院是幾株低垂的老桐樹把整棟兩層,油漆已呈斑落的小屋透著與左鄰右里格格不入的詭祕。「蘿姨,我認識一個庭院裝修的,他們可以為妳打理一下您家的前後。」好幾次星警探在「又一次跟進」的時候對蘿姨說。蘿姨只是笑了笑,用手撫平了一下身上穿的寬鬆裙裝,説:「星警官,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覺的我家根本沒需要改變啊。」經過這樣幾次的對談,星警探也就壓下了他自己對每事的完美要求而作罷。
要說蘿姨,她的真正愛好是為別人看手相和在水晶球裡推測一些前世今生的事情。有時候很多事情不是可以用一般的解釋可以理解的,特別是有幾次身為承辦兇殺案的警探,對著眼前令人失望迷失的死胡同,看不到就是看不到。任你不眠不休,三頭六臂,眼跟耳朵就是停止上班。所以就有了蘿姨的出場。「星警官?你睡了嗎?」好幾次蘿姨會在半夜三更哭著的給星馳警探來電話。「還沒,怎了?」星馳警探當接到這類電話的時候都會馬上用肩膀和耳朵夾著話筒,然後馬上拿起筆和紙。「我聽到水流聲,很黑很黑,上方有車輛經過的震盪...這裡很黑...水...這裏...洞口很黑...」蘿姨在話筒裡低吟。「還有什麼?」星警探邊寫下剛聽到的邊小心翼翼的問。「手和藍褲...水滴聲...窺看不到了...」蘿姨喃喃自語然後哭不成聲。
「謝謝您,蘿姨。」星警探悄悄的跟對方道別後馬上接通了局裡的調度中心。「馬上通知蛙人隊,把大橋下方還有上游下游的排水系統出口封鎖。小心,證物是小童被肢解的身體部位,我馬上就來。」天亮後一個失蹤了半年多的十一歲被性侵後肢解的男童身體在通往海灣的三個不同的下水道裡被發現。
「星警官,她在哭。」又是一個無眠夜裡蘿姨也在哭。
「誰在哭?」紙和筆已在手上。
「蘇珊。」
「慢慢來...你可以告訴我蘇珊的位置嗎?」
蘇珊,一個五歲女孩有一天沒來上課,學校跟進找到女孩父母。父母表示那天蘇珊說不舒服所以沒讓蘇珊上學。父親離家上班,剩下母親在家看小孩。午後喂蘇珊吃了藥,等孩子睡了後自己也睡了。醒來發現孩子不在家裡。小孩房間沒有異動,最喜歡的小動物玩具還在床上,床上的床單被褥也顯露出有被蓋過的跡象。門窗原好無缺。退燒藥所剩無幾但也是正常的份量,有時候小孩會偷偷拿退燒藥吃因為藥帶水果味道。吃了過量會產生患覺而離家或外出而不自知。馬上逐家逐戶拍門查問,都沒看到有小孩在街上的動靜。出動搜索犬,因為在女孩自家的隨身物太多,搜索犬也沒主意,出門搜,也因為小孩經常在外玩還有上學,搜索犬也是淘勞。一個五歲小孩可以去哪!各偵探又回到父母身上。還是一頭莫展,父親有不在場證據,母親睡著沒看到。
睡不著的還有蘿姨。
「她在閣樓。」
「誰的閣樓!」
蘿姨把地址一清二楚的說出。蘿姨不愛高科技,家裡沒電腦手機,更沒有什麼互聯網。只有水晶球。
「這是搜查令。開始攝影,我們會跟你們解釋。現在搜!」帶隊的也是為人之母的女漢子手拿深夜把法官叫醒所發出的搜查令。夫婦抱成一團的開始哭泣。救護車的鳴笛聲由遠而近,手拿特警專用梯子,大步跨進們的星警探還是西裝革履,就是眼眶有點缺少睡眠的熊貓眼,頭髮也是在匆忙出門的時候忘了髮膠。緊跟在後的是不發一言的救護員。「把車開走,快!」星警探鐵繃著臉的站在車庫裡說。把梯子往頭頂上通往閣樓的小方格出口一放。口咬手電筒,手腳俐落的站在梯子上仰頭用雙手托著閣樓的出口蓋往上一頂,紋絲不動。各人心裏都急得心快要跳出口腔。發力又是一下,灰塵在燈光下像迷霧般四散。聚在一起的各人面面相覷,就這樣出師鎩羽而回?夫婦倆嘴角不住的抖動。但女的眼裡卻是驚恐萬狀。居高臨下的星馳警探可不會是出師無名的無備而來:「這不是唯一閣樓出口,應該還有另一閣樓進出口。搜!」星警探對著對講機給分佈在屋裡的各警員吩咐。
翻箱倒櫃的聲響隨之響起,帶隊的女漢子瞄了眼屋主夫婦笑了。消防隊員手拿開牆破壁專用的鐵錘鋼鉤站在門外就等釋出人性裡的破壞摧毀慾望。
「在這裡!」不用對講機也可以聽得真切!另一閣樓進出口在主人臥室衣櫃上方被擺滿各式各樣雜物堵塞著視線。二十把手電筒把進出口照射的如同白晝。一個身材不算高大的女警已自告奮勇的爬了上去。各人翹首以待,只見黑黑的閣樓裡只看見手電筒的光亮。「She is alive!Repeat,she is alive!I need medical
assistance at the edge。」對講機裡傳來女警的話聲:「Honey,it is Ok now,Igot you,Okay?now it is going to hurt a bit, you are a brave girl.」
女戶主因為女兒不喜歡吃藥而把女童摔到床下,女童的手臂骨折。女戶主怕被檢控虐待兒童重罪而和丈夫相量把女童藏在閣樓再用繩索綑綁企圖等待傷勢好轉後再篇一個故事讓女童重現。
星馳警探衝進洗手間,扯開領帶結,雙手使勁的握著洗手瓷水槽兩邊,把他當晚所吃的都吐了出來。
這次十歲女孩,寶兒的失蹤,馬森一開始就作出了結論,只是只有蘿姨和星馳不接受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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