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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橋上的車流因爲已過了繁忙時段而變的稀疏了不少。但因為前車有了一定的時間距離，雪貂還是要加速的在橋上把失去了的距離拉近。倏然，前方不遠處再次出現了兩輛一前一後以兩車距離跟在一起的福特和寶馬。這次雪貂在對方的左後方以三輛車的距離也咬了在對方尾巴上。

可能比爾經過了前一陣他認為成功的反跟蹤手段，現在的他隨意的在下了高路後的倉庫區裡駕駛著，福特緊跟著在他的後方。在後面兩個街口的距離外，把車燈都關閉了的小豐田只能依靠著街燈光線也慢慢的開動著。

前方福特的煞車燈忽然亮了。雪貂連忙打進空檔，在車保持繼續移動下熄火，省去煞車燈的讓車靠慣性停在一個巨型垃圾箱後，倉庫旁的黑暗裡。「喂，這是通往碼頭的外街口。看來雞要下蛋了。」

「也是我們出場的時候了。」鼬鼠也是憋了整晚的躍躍欲試。

兩人在車座下把手電筒摸了出來，又把他倆那被不知道碰，撞，壓，跺過多少次，滿是凹凸有致的警章夾在褲頭上。鼬鼠蹲在車旁把手銬塞進後腰，雪貂把他的五發偵探點三八左輪掏出來看了看彈筒，悄然的已沿著牆壁下的黑影弓著身往前推進。兩人越往前走，碼頭外海面夾雜了海水，死掉的魚，老鼠，海鳥，鳥類糞便加上每隔一兩個牆角附帶著尿液的氣味越是濃厚。忽然間走在前方的鼬鼠用拿著手電筒的手往下按了按，隨後兩人躲在一輛被廢置的本田後透過後車窗看著兩個人留下老太在福特車裡然後走向伸出海灣的碼頭木道。他們的手裡卻沒有拿上公事箱。

都微張著嘴來呼吸以免鼻孔吸進刺鼻臭味的雪貂和鼬鼠互看了一眼，心有靈犀的同時想到，眼前發生的是什麼他們不知道，但有一樣肯定的就是，這不是一樁毒品交易。毒品交易都是雙方檢視貨和錢後都巴不得馬上分道揚鑣，那會來什麼月夜碼頭漫步？那有不把裝貨或交易款的公事箱也帶上的？

「貂，我只知道怎樣緝毒，我可沒受過應付其他高危案件的訓練。」

「太遲了，明天再跟人士部說今晚我們完成了一項額外高危的加班，想想那高危加班費可是多麼的誘人吧。」

「但是我覺得屁股開始有被咬著的咚痛感。」

「我的也是。老頭，等一下小心點。記得你還要跟釘妞見面。」

「對了，你可以現在告訴我她是誰嗎？」

鼬鼠和雪貂現在已完全忘記了鼻孔所嗅到的海水惡臭，完全感覺不到海風把滲透著汗水的襯衫吹乾而帶來的寒冷。又往前靠近了一下，兩人正要找尋夜色能帶來的掩護，月色這時候卻決定拋頭露面一下。媽的，剛剛還雲啊，霧啊的，現跑哪去了？

這時在通往海灣外的碼頭木道，漆黑一片的前方傳來了一下海鷗的嘶鳴。接著是一把男聲的驚嚇尖叫。坐在福特汽車裡的老太可能聽到了海歐的鳴叫，又或也聽到了她以為聽到的尖叫，「阿禮？是你在喊我嗎？」老太推門走了出車外。

兩個緝毒幹探已不顧得暴露行蹤的在暗處疾跑著來到站在打開著車門旁，擔心的往黑暗的碼頭看著的老太身旁。更多被驚嚇了的海鷗尖鳴都蓋不過一把男聲尖叫著的哀求。老太的尖叫聲加上碼頭傳來的哀嚎響切夜空。兩條矯健的身影在老太的一左一右衝往通往漆黑一團的碼頭深處。

首當其衝的要算是水人比爾，他被衝進漆黑中的鼬鼠一把撞的往後跌出，手上的點三二白朗寧脫手橫飛掉在地上。借勢滾落地上的鼬鼠抬頭一看，倒抽了一口涼氣，一個看來上了年紀的男人被一個看起來像個亞裔男子的人正被用強力膠帶綑綁了四肢和口隨時隨地都會被割喉加入水中世界家庭的一員。另一個已被綑綁在地的人面對面的瞪視著水人比爾掉落地上的點三二的口徑。亞裔男子看到突如其來的變故，丟下獵物，手拿尖刀，一個箭步在鼬鼠身上衝過就往碼頭上的福特呈之字型的狂跑。

緊跟鼬鼠衝進碼頭的雪貂被一個在漆黑中出現的人差點被撞了個滿懷，對方在跟自己擦身而過的時候不忘用手上的尖刀對自己的咽喉打了個招呼。一矮身，躲過寒光劃臉，單膝跪地的雪貂管他什麼違反疑犯權益的無預警從後射擊，啪。啪。啪。就是連三發。三發完全無誤全數落空。

雪貂看了看鼬鼠這時正騎在水人比爾身上用槍托是無忌憚的把比爾的頭東敲西鑿。一騰身，鼬鼠往福特追了上去。

福特車旁的老太和她的假牙被迅雷般衝到身前的亞裔男子撞的差不多同時一起跌倒在地。亞裔男子伸手往車裡拿起公事箱就跑。

啊，再等等。亞裔男子完美的後身出現在鼬鼠手上的警用左輪手槍的準星中。就算是在奔跑，這二十碼完全就像是在開著個無傷大雅的玩笑。慢條斯理的鼬鼠想起了拍檔為什麼經常要追求完美無瑕的問題了，因為那是一種你可以把所有的都置於絕對控制下的美好感覺。操天下生殺之選擇，一種無可救藥的選擇。吸氣，閒閒的左托槍把右扣扳機，舉槍，閉氣，穩下心率，扣下扳機。就這麼簡單。

該死，該死的假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