偵事一二 動機。永遠是一切的起源。 With ease，or not at 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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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馬在前面的交通燈前等待著。沒有其他車輛為跟在後面的小豐田形成障礙物，馬上就要停在寶馬後面了。這時候帶著一頭金髮的鼬鼠在雪貂身旁挨了上來。

「你打算要幹什麼？」雪貂不對鼬鼠抱以任何浪漫氣氛的問。

「讓我主動，ok？」

「你有沒有用除汗劑的？」

「有，但不常使用。」

「算你走運...喂，車又開了！這娘看來似又要回家了。」

寶馬這次沒有回家，這次他上了高路往海旁的方向前進。「還記得襪子說的吧？」鼬鼠看著高路路標標示著往海旁碼頭的方向指示跟雪貂說。

「純貨交易！」兩人同時間興奮不已的說。「對，肯定是到海邊碼頭跟東亞來的毒枭交易。」雪貂老神在在的說。

「也不要興奮太早，你會通靈？這麼肯定。」

「電影中毒品交易都是在海邊碼頭的嘛。還會有黑吃黑的情況出現，我跟你說。」

兩人邊說邊被忽然擠擁起來的車流量把他們和寶馬的距離隔在了六輛車位的距離。「再跟過去一點。」雪貂還是覺的距離好像有點不夠穩當。

「你看現在的車流量，你以為我們的車會變魔術成為空氣啊？」鼬鼠看著前後左右的車輛距離說。

「不要再看了，專心開車吧。」雪貂又開了罐啤酒喝了兩口然後對著把小豐田圍在中間其他的車說。原來他發現大家都把車快要停頓下來的原因是大家都在看高路路肩上一輛被騎警截停的車輛。

「真不明白為甚麼要看，看也沒問題，但是要停下來看嗎？」鼬鼠也深有同感。

「幸災樂禍的心態？你別再說了，看！哪就是個空間！你不說話就肯定可以擠過去。」

「你這麼多想法主意，我是不想擠太近。」

「什麼意思？」

「太近了會被發現的。其實如果對方是個女的就比較好跟。」

「對，對，如果是女的就算我們被發現對方也只會想我們跟著她是因為我們對她的美色垂涎三尺，對吧？」

「你怎麼知道的？」

「你每次都是這麼說。」

就這樣他們以龜速奔馳了大概一年多，最後車流開始變得稀疏。就在小豐田還在準備擠出現代木牛流馬陣的時候，在前方剛脱離車陣包圍的寶馬忽然往右方的高路出口飆了出去。

「看！他跑了！我跟你說了，不要離他太遠，你看！」看著下了高路遠離的寶馬，雪貂不忿的用手拍著副駕的車窗，活脫脱像一個被劫持然後再被殘殺棄屍的中年男性求救般的嗷叫著。剛好在小豐田一旁的一對老夫婦趕緊搖上車窗玻璃，老太太已拿著手機的對著手機大喊。

「沒辦法，要跟他來玩碰碰車？還是下車跟他說你現在正在被跟蹤？不要太囂張？」

「你每次都要玩完美主義，看，你的完美無瑕把我們幾天前所有的園丁辛勤加上職業美足訓練都跟丟了！你一開始就應該選用中間的車道。」

「跟蹤第一課！永遠不選用中間的車道！那是最常見被堵住的車道！你這渾球！」

「厚！對啊，那看看你現在完美無瑕的收穫！等到我們跟到海邊碼頭你跟我倒不如下海釣魚，抓鮑吃刺身！」

「閉嘴！他在我們後面！」

鼬鼠首先在後視鏡裡發現剛下了高路的寶馬轉回頭又上了剛下的高路。

「耶穌基督！別回頭看！」鼬鼠的心跳的就像看到心儀已久的對象一樣蕩漾。

「你以為我昨天出生的嗎？你的金髮呢？」

「有人不是說我的除汗劑什麼跟什麼似的嗎？」鼬鼠提醒了一下他的拍檔。

「別鬧了，快點過來。」

「是這樣嗎？」

「嗯，再把手臂搭到我頸上。」

「還想著你那個前任？」

「是後任！他上來了！」

好了，從後跟蹤前面的比較容易，那在前方跟蹤後方的就要有技術層面的考量了。其中一個方法就是依賴被跟蹤的會使用方向燈，跟蹤的只要看到後方的方向燈亮起就可以因應對策措施。可是這寶馬是完全不使用方向燈的神秘莫測，他就在小豐田後一時左，然後右的駕駛著。「鼬，用老方法吧。」雪貂跟鼬鼠說。

所謂老方法就是在不扭頭向後看，駕駛者眼盯後視鏡監視後方被跟監目標，副駕眼看前方給駕者指出前車的距離，左右兩邊的狀況，駕者就按指示煞車加油換線。

「這渾球要幹啥啊？還沒看到過毒梟暴發戶這麼窩囊的。」雪貂對寶馬的慢速穿插駕駛方法大發牢騷。

「他還是在檢視有沒有尾巴。」

「娘的，他的尾巴在前面。」

「那應該不是說尾巴。」

「不叫尾巴叫什麼，啊你來告訴我。」

鼬鼠想說的是...但後來發現那不是把自己也罵了？「我其實要說我們是指南針。」

「他上來了！不要看，繼續抱著我的頸。」雪貂看著寶馬忽然加速在左邊快車道疾呼而過。

「追啊！」鼬鼠用手把金髮的位置從新放好。

「你說他要去哪？」鼬鼠把最後的一罐啤酒拔開。

「追下去就知道了。」

大概是酒精濃度的問題，鼬鼠忽然語帶傷感的說：「我想最近我被我的星座分析誤導了。」

「有時候誤導未必是完全錯的。」雪貂剛聽到自己說出的話就有要吐的需求。

「那我以後不看那些分析了，我要移居喜馬拉雅高原，找一個高深法師每天誦經帶我去涅土就此過完下半生算了。」

「我想你不會喜歡那樣的生活。」

「為什麼？」

「好了，我們現在還有正事要辦。你如果還想知道誰是四釘妹，你最好振作起來。我或者會想起那妹的名字...」

當頭棒喝！鼬鼠還沒等雪貂把話說完，整罐啤酒就被拋了出車窗外。

「目標已在我的監控之下。雪貂大人！」

鼬鼠雙手穩穩的拿著強力夜視望遠鏡，鏡片只剛好露出在儀表板上方，一臉莊嚴肅穆的盯著在開往通往海旁碼頭路上的金色寶馬。那認真專注的神情就像一個完全看不出來他所經歷過的一切。

雪貂卻是有苦自己知，那來什麼四釘妹？那只是忽然想起來好讓他的拍檔不再因為過往而沉迷在回憶裡的笑點。這玩笑開過頭了。是嗎？

玩笑絕對不嫌多，玩笑玩笑，忘憂笑。